东方泛起鱼肚白,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德王一行人到达南中县,直奔县衙。

    目前南中县空缺县令,县中事务由县丞苏安义、县尉冯琛主持。

    太孙的身份玉牌在遇劫时被对方拿走了,德王的玉牌出门时没有带——他在自己辖区走动,何须带身份玉牌。

    护卫前去敲门,口头通报“德王来了”。此时时辰尚早,县衙还没有上衙,看门衙役见来人满身狼狈、浑身是血,十分怀疑对方身份,要求出示身份文牒。护卫们平常哪会随时将身份文牒带在身上,自然是拿不出。

    方育见护卫跟看门衙役在那里掰扯,上前道:“别跟他说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治疗伤势。”

    太孙的穴道封闭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导致全身瘫痪。另外,马车上重伤的护卫,一路颠簸已经昏迷,再不抢救恐怕性命难保。

    看门衙役不认识德州来的王爷护卫,不过他认得方育。当初方育带着二十三匹狼尸来领赏银,他也在场。

    “咦,方公子!”

    看门衙役有些相信来人可能真的是德王,可是他一名小衙役也做不了主,还得先去县丞大人家,或是县尉大人家禀报。

    方育道:“你赶紧去禀报。不过我们也等不得你禀报。我们先去兴隆客栈了。”

    说完方育让护卫们跟他走,先去兴隆客栈落脚。

    衙役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什么了。不过他又觉得自己没错。随便来个什么人说自己是王爷,空口白牙,你说我就信?至少要拿出个凭证来。不过,他还是立即去禀报了。现在这个时辰,大人应该起床了,只是还没有来上衙。

    德王坐在马车里,听到了县衙门口的对话。他的辖地在德州,私自跑到靖州,他觉得自己还是低调点。虽然他是为了护送太孙才来到靖州,但是太孙在德州出事,他的大麻烦还在后头呢。他不想别人再多个理由,参他一本。

    方育带着众人来到兴隆客栈。

    客栈伙计见到方育很是疑惑:“方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他昨天早晨才离开这里,结果今天早晨又回来了。

    “我们要十间上房,准备热水。另外你立即叫人去请几名大夫,告诉大夫受的是刀伤,有九名患者,让大夫把药品带足。”

    “可我们现在没有十间上房。”

    “有几间?”

    伙计暗暗算了算:“有六间。”

    “行吧,先要六间。外面那些马匹,帮我们安置一下。”

    “好的。”伙计立即招呼其他人,请大夫的请大夫,牵马的牵马。

    护卫们将太孙从马车上抬下来,抬到房间挪到床上,然后又用担架将重伤昏迷的护卫抬下马车,送到房间。

    伙计看他们来来回回,搬进来几个重伤之人,微微皱眉,悄声问方育:

    “方公子,那几人没事吧?”伙计指的是用担架抬进来的人,有些担心客人死在客栈里。

    “没事。”方育悄声道:“他们的身份不一般,好好伺候,不要怠慢。”

    伙计很会察言观色,这群人的衣着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如果是衣衫褴褛之人、还浑身带血,伙计是万万不会让他们住店的。

    此时陈晓早已从空间里出来,下了车马,走到方育身边。

    “你先去房间里等我。”方育柔声对陈晓道。

    “嗯。”陈晓点点头,问伙计他们住哪一间?伙计立即前面引路。

    方育来到太孙房间。上房不够,德王不放心太孙一个人,床边没人照顾,于是便和太孙住一间。护卫们明白王爷此举是何意,没有劝说,立即去帮王爷要一张长塌、一套被褥。

    “我来帮殿下拔银针。”方育对德王道。

    德王从床边起身让开。

    方育对太孙道:“殿下,银针一拔,你可能会感到生不如死的痛,千万要忍着。如果不拔银针,你会全身瘫痪。”

    太孙望着方育,眼中充满信任,坚定的点了点头。

    银针一根根拔出,太孙紧咬牙关,强忍着不叫出声。痛。太痛了!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巨石砸碎身子,只剩一颗脑袋还清醒着,体会着痛苦。

    一路马车颠簸,太孙的伤情加重了,只不过银针封穴,让他感觉不到痛。此刻所有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太孙脸色煞白,突然脑袋一偏,昏厥过去。

    “殿下,殿下!”德王一下子急了。

    “殿下没事。昏了也好,醒着他受不了这痛。”方育摸了摸太孙的脉搏,没事。

    德王也摸了摸太孙的脉搏,放下心来。

    他对方育道:“感觉南中县很多人都认识你?”

    “也没有很多人,就只是县衙和客栈。”

    “你应该不止是安县的小商户吧?”之前德王没空问,现在有空问了。

    “我是西凌人,曾在军队任职越骑校尉,因为军中有人调戏我娘子,被我打死,于是便和娘子逃到南越国,在安县做点小生意。”方育将他之前跟安县商贾们讲的,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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