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祭天大典的消息传了出来。城中还在紧锣密鼓的搜寻一切可疑人员,挨家挨户的彻底搜查谁家还藏着黑火药,谁家还藏着兵器,甚至就连老百姓煮饭用的菜刀,都每家只能留一把,余下的全部收走。碎红楼。徐西宁过去的时候,幼冬正坐立不安。把她迎进屋,幼冬把门关好,立刻就道:“王伯和元宝他们都被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审讯,脸上易容那些一旦被发现……”徐西宁打断她急躁的话,说:“暂时不会那么快,他们人手也没有那么多,只要我们外面混乱够多,他们里面就是安全的,你别急,听我说。”幼冬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徐西宁,眼里全是着急。“祭天大典的前一天夜里,我们兵马会集中进攻,所以,前一天夜里,需要你帮我做几件事。”幼冬立刻点头,“你说!”“尽可能的,往碎红楼带一些将领,一会儿我给你药粉,给他们喝了。“喝完之后不用管,这药粉不会立刻起作用,至少要一两个时辰之后才会生效,我们后半夜进攻。“这是第一件。“第二件,打起来的时候,不免会有逃窜的百姓,如果路过碎红楼门口……”“我会收留!”幼冬道。徐西宁朝她笑笑,抓了她的手,“最后一件,努力活着,如果我……”幼冬一瞬间意识到徐西宁要说什么,她抬手就去捂徐西宁的嘴,“不会,不会的!”眼泪珠子已经掉下来。徐西宁笑着把话说完,“如果我不幸遇难,你帮我照顾好沐沐和春喜。”要说的话总有那么多,但留下的时间总是那么少。把药粉交给幼冬之后,徐西宁没多停留,很快离开。王荣等了一天,没有等到第三颗解药,也没有等到江寻回来,心惊胆战又焦灼不宁,终于在第二天一早,收到信封。里面有半颗解药。要不是半颗解药也是解药,王荣差点把这半颗解药气的喂狗!【王大人,或者,我该叫您江大人,江昭不姓江。】信函里,就这一句。王荣看的脸色铁青。除了江寻,根本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王荣还是江容,包括蒋国公,都不知道。是江寻泄露的?还是江昭?江昭真的在京都?王荣一双眼,铁钩一样盯着那信函上的短短一行字。最后将那纸狠狠一团,丢到地上。又——一脸愤怒的捡起来,转头用火折子烧了。继而吩咐手下,混进全城搜捕的人里,去搜查江昭,只要发现丝毫蛛丝马迹,立刻抓人,哪怕是疑似。王荣的人混进了蒋国公的人马里,徐西宁趁着这个机会跟了一炷香的功夫后,弄死一个王荣的人,借着脸生但大家又接受王荣的人跟着的这个事实,顺利混进去。跟着搜寻,摸查对方的底细。夜幕降临。碎红楼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灯红酒绿。幼冬穿行在人来人往里,笑谈风声,衣袖里藏着的药粉,一处一处的撒出去。她只是和楼里的姐妹说,尽可能的多拉些人来,她甚至都没说原因。但这些姐妹,仿佛就懂一样,使出浑身的解数,不过拉来了将领,还拉来半个朝堂的朝臣。幼冬走着,笑着,但又想哭。谁说婊子无情呢。半夜的歌舞升平,随着夜深人静,渐渐安静。轰!后半夜。正是连狗都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响,在京都的东南方向炸了。东南城墙处的守卫,登时被这一下猝不及防的爆炸炸的四肢横飞,惨叫声伴着惊恐的尖叫声和呼救声,瞬间在爆炸里传出。跟着。第二声。是西北的城门。连带着城墙。当时蒋国公为了防御外敌,在城墙底下埋了黑火药。现在,这黑火药炸了,直接将城墙炸塌,城墙四周的守卫几乎无一生还。“发生了什么事!”宫中。正在为第二天一早的祭天大典而紧张不安还未睡着的蒋国公,一骨碌惊坐起来。他一声质问落下,外面的内侍立刻慌张进来,“陛下,外面传来的声音,听着像是什么炸了,还不清楚,已经派人去查了!”蒋国公是再不可能睡了,他翻身下地,焦灼的满地徘徊。宫外。城门外。东南门章景繁带人马直杀进来。西北门,章敏春喜带着二皇子留给他们的人马,冲了进来,很快和守在城门口的,章敏的两个嫂子汇合!“我家夫人呢!”坐在马背上,春喜急促的问。章敏的嫂子道:“我们是分头行动的,她把我们救出来就不见了。”说完,又朝章敏道:“祖母被安置好了。”章敏抓了春喜的手臂,是安抚春喜,也是安抚自己,“会没事的!我们都来了!”城里。蒋国公的人马立刻反击厮杀。狱中。被抓紧去的人,被王伯和元宝带着,抢了狱卒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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