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语落,当即便有人上前。

    顺亲王一瞧,上前的人竟然是章景繁,顿时眼皮狠狠一跳,扭头朝二皇子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殿下让臣招待匈厥使臣,臣领命行事,兢兢业业,自从殿下执政,臣自问从来都是配合殿下行事。

    “殿下竟然要因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栽赃陷害,就要抓臣?

    “殿下就不怕寒了这些追随您的朝臣的心?”

    章景繁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这老货!

    当年指使傅业傅筠给傅珩下毒。

    害的傅珩那三年过得生不如死。

    害的傅珩的父亲意外身亡。

    害死多少人。

    章景繁恨不得一脚给他踹了桌子底下去。

    直接一把摁了顺亲王的手臂,用力一拧,几乎拧断,直接押住。

    顺亲王被他猝不及防一押,疼的闷哼一声,骤然间怒火滔天。

    “我是先帝爷亲封的顺亲王,血脉高贵的皇族,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押我?便是我犯了错,自然有大理寺有宗人府来定夺,也轮不到你!”

    朝着章景繁怒喝。

    然而章景繁充耳不闻,拽着人就走。

    顺亲王心里怒火和惶恐一下并头飙升。

    他要是真的被章景繁抓走,傅筠又在徐西宁手里……

    若是查出当年傅珩中毒的事。

    顺亲王寒意上涌,狠狠打了个激灵,疯狂挣扎,甩脱章景繁,“抓本王?你也配!你不配!你就更不配!”

    他一下转手,指向二皇子。

    “本王原本看你对朝政还算勤勉,做下的决策还算英明,所以你的身世,本王便想要替你隐瞒下来,只要你是个明君,能护着这大好江山和黎民百姓千秋万代,本王什么都愿意忍了。、

    “看来还是本王错了!

    “狗改不了吃屎,你并非我皇室血脉,又怎么可能有英明的决策!”

    顺亲王指着二皇子的鼻子怒吼咆哮,

    掷地有声的喊声让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刷的一静。

    刑部尚书第一个怒道:“你什么意思!”

    顺亲王冷笑,“什么意思?呵!呵呵!你所忠心耿耿的二皇子,他根本就不是陛下的血脉,更不是先帝爷的孙子!他是个杂种!”

    顺亲王这话说出口,刑部尚书扬手一巴掌就扇过去,“满口喷粪!”

    只是顺亲王到底会写功夫,抬手挡住,一把将刑部尚书推倒。

    啪!

    在户部尚书起身,眼疾手快接住刑部尚书那一瞬,兵部尚书跳脚给了顺亲王一巴掌。

    “你残害朝廷良将,逼得前刑部尚书给聂寻判死罪,如今又派人去杀华新门的守门将士,其心可诛,竟然还要污蔑二皇子殿下?

    “章景繁!”

    兵部尚书怒喝。

    章景繁愣怔一下,连忙上前去押顺亲王。

    现场哄闹一片。

    顺亲王怒吼,“我可没有污蔑他,你们都是朝廷的臣子,自己忠心了个什么玩意,你们难道真的不在乎吗!他是丽妃和匈厥人生出来的野种!”

    满朝文武,震愕万分,看向二皇子。

    顺亲王浸淫朝堂多年,自然有自己的同党。

    原本他是想要等宣府那边的结果再行事的。

    可现在,二皇子忽然发难。

    竟然因为一个什么聂寻,一个三年前的案子,甚至连个证据都没有就要抓他,

    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就算他的人在宣府出现问题,那沁尔真的人马还在呢。

    顺亲王满目讥笑看着二皇子,继而扫过六部尚书,看向章景繁。

    “你不是最厌恶匈厥人吗?

    “你府上多少人都是死在战场上,你的父亲,你的叔伯,你的祖父,你的哥哥们……

    “你们成国公府,一府的寡妇,丈夫不是被倭贼杀了,就是被匈厥人杀了。

    “他们在天之灵若是看着你,为了一个匈厥杂种在这里卖命,会不会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一句不肖子孙?”

    顺亲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章景繁的神经上砸。

    章景繁阴沉的面孔上,带着熊熊怒火与恨意,几乎咬牙切齿,“你说他是匈厥杂种?你可有证据?”

    顺亲王冷笑,“当然,本王从来不说没有证据的话,事关皇室血脉,本王怎么可能不查清楚!”

    来之前,顺亲王就做了准备。

    他从衣袖抽出一封信函。

    “这是丽妃亲笔给匈厥当年那被傅珩砍头的可汗写下的信,你们随便查!

    “是不是丽妃的笔迹,本王倒是盼着有个人能反驳呢!

    “也好过我那尸骨未寒的皇兄,让人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

    章景繁一把夺了那信函。

    他不认识丽妃的字,但信函他从头到尾看过。

    是丽妃写给匈厥的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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