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指着孔氏几人骂,实则是指桑骂槐,还是怪孟娇娇守不住财。
孟娇娇神色不变淡定让他们去做饭,还让王全喜把带回来的酒搬进去。
“妹夫第一次上门该好酒好菜招待,做得丰盛些。”
她旁若无人般跟何婆子商议起中午的菜式,就跟没听到陈氏她们的话一样。
再从厨房里出来,她提了壶茶。
一边给婆母斟上,一边轻言细语说话。
“我在柳枝村和隔壁各有三十亩良田,柳枝村那三十亩地收的租子拿出来给族里和家里兄弟姊妹们分了。
剩下的三十亩给大哥,大哥是种地的能手,有大哥守住根本,再有娘坐镇后方,我们在外面就放心了。”
孔氏趁机把契书拿出来交给她,孟娇娇接过连看都没再看一眼便转手送到婆母面前。
“我们一家子兄弟姊妹血脉相连,永远都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各自为营只顾自己的利益得失,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你这话什么意思?教我做事?”
陈氏紧紧捏着田契,刚才缓和下来的神色又冷硬起来。
“老二是我的亲儿子!”
“是,他也是我丈夫。
但我不是离了他就不行。”
孟娇娇顾自坐下,与婆母视线相对分毫不避。
“我从未想过与他分离。”
孟娇娇忽然粲然一笑,“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便是真到了逼不得已的那一天,他也不会对我无情。
我们一家人同心协力,赵家定然会蒸蒸日上。”
有时候,只是用钱财就能解决的事情,确实就算不得问题了。
“娘,我是想安生过日子的。”
孟娇娇说这些话有威胁的意思,她也是故意的。
一味的忍让要忍到什么时候去,退到退无可退时候,自己也就不再是自己了。
这份底气是她自己给的,也是赵崇霖给的。
“娘,我心中敬他爱他,是以爱屋及乌。
敬您重您,更感恩于您,孝敬您更是我的本分。”
在孟娇娇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氏的神色一变再变,几次欲张口又被孟娇娇的话给堵了回去。
待孟娇娇说完她沉默半晌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清楚,你们两口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老二是跟她说了什么大局的话,但那时候她满心气闷没听多少。
陈氏不是被儿媳妇几句威胁给镇住了,她是在儿媳妇的语气神态中确定了一点,老二和他这媳妇,是一类人。
就是因为确定了这一点她顿时脑清心明,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赵家如何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好处。
“你跟娘说实话,你们手里还有多少东西?六十亩地,说给就给了?”
柳氏也竖着耳朵听,老二到底背着他们攒了多少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