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你还不了解蛮?我是自从叫你一声哥的时候,那就是把你当兄弟伙了,在自家兄弟家里边吃顿饭,还用客气?”

    孙世涛闻言,笑了起来:“本来已经想回去了……既然你这么说了,行嘛,那我就等着在你家吃了这顿饭再走,弟妹做厨的手艺,那是相当了得的,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机会,不吃也亏啊!”

    “这就对了撒!”

    陈安说完,才忽然反应过来,问道:“孙哥,你都还没有到大村子,啷个就想着回去了?”

    孙世涛点头道:“我已经到过大村子了,过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事情已经办妥!”

    陈安和陈子谦相视一眼,有些莫名了。

    说好的公开道歉,爷俩都还没去大村子呢,怎么就办妥了。

    却听孙世涛接着说道:“我今天一早就赶过来了,先到大村子杨连德家里说事儿,你们猜猜是啥子情况?”

    陈子谦和陈安异口同声地问:“啥子情况?”

    地方偏僻,爷俩都才刚起床,村子里的事情,知道得总会慢一些。

    孙世涛摇头叹息道:“那杨连德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咯。”

    陈安一家子,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却听孙世涛接着说道:“昨天晚上,你们从大村子离开以后,杨连德家就闹翻天了。开始是他两个儿媳拿着杨连德一阵咒骂。

    后来,都半夜了,杨连德的婆娘听说杨连德还给吴巧花家送去了五块钱,心里边不舒服,忍不住念叨了杨连德几句,说他还有闲钱拿出来干这种撺掇人的事儿,问他是不是跟吴巧花有一腿。

    结果,满心怒火的杨连德跳起来,在床上就把他婆娘给打了。

    这动静弄得挺大,隔壁两个儿子家被惊动,爬起来一看,自家老妈鼻子被打得鼻青脸肿,也忍不住了,将穿着条裤衩的杨连德拖起来打了一顿,从屋里打到屋外,推搡中,杨连德栽了一跤,右大腿骨头断了……

    我今天到他们家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干嚎,后面还是我出面了,他大儿子才去村子里找了个草医,帮忙包扎捆绑一下。”

    自作孽不可活啊!

    陈安听到这么个结果,心里一阵暗爽。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爷俩还没去收拾杨连德,杨连德反倒先被家人给收拾了。

    “我还是跟杨连德和他两个儿子都说了事情经过,这个事情,确实是杨连德做得不是。杨连德闷声不说话,但他两个儿子都挺明事理,说是老东西确实害人,都对杨连德做的那些事儿表示不齿。

    人都已经被伤成那样了,我也不好再将人叫到场子上公开道歉,只能是敲钟,召集了村里人,把吴巧花也给叫来,念了苏同远说的那些话,已经跟到场的人说清楚,这事儿不怪你们家,纯粹是他们做得不应该。

    哎哟,你们不晓得,当场就有不少人,指着吴巧花咒骂,被骂得不敢还口……事情也只能这样了,反正都晓得,不是你们家的问题。”

    孙世涛说了事情的经过,转而问道:“陈叔、兄弟伙,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你们没得意见撒?”

    陈子谦当然乐于大度:“那吴巧花,一张破嘴,这些年不晓得得罪了多少人,被骂得不敢还口,那也是活该……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都这样了,也就只能这样算了。”

    孙世涛又转头看向陈安。

    陈安强调了一句:“这次就算了嘛,不过我话说在前面,以后要是他再敢对我们家耍这种手脚,我才不管他老不老,一定是要锤他狗日嘞,他要为老不尊,就别怪我目无尊长。”

    孙世涛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陈子谦和陈安陪着孙世涛说话的时候,冯丽荣和耿玉莲去了厨房,开始张罗待会的火锅。

    地里的豌豆尖,经过霜雪的洗礼,是一年中最好吃的时候。

    包括那些绿叶菜也是一样,只要放入锅中,微微一烫,就能变得很熟,而且没有平时的那种生气,最是爽口的时候,被冯丽荣弄了不少回来。

    陈安特地从仓房里割了些麂子肉和香獐子肉回来,清洗出来,切成薄片,用来涮火锅,当然也少不了昨天刚弄回来的野狸子肉。

    这一顿饭吃得安逸,见孙世涛特别喜欢吃麂子肉,在他回去的时候,陈安特地给他下了两只麂子腿带回去。

    这个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接下来的日子,陈安没有进山,领着冯丽荣一起,在自家旁边山坡上开垦出的台地里,挖那些种植杜仲和金银花的坑。

    趁着天气还会下雪,早点把坑挖出来,里面的积蓄的积雪,在融化后,直接将树木栽培上,省得浇水。

    这是林场在山上栽树苗的时候常用的法子。

    陈子谦建议陈安将杜仲和金银花混栽,毕竟,杜仲是要长成大树的,栽种的时候,得有株距行距,在树与树之间,留有的空地能被利用起来。

    但陈安知道,金银花和杜仲习性不同,金银花喜阳,而杜仲则有些喜阴,二者混杂,对金银花并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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