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插话道:“总长硬塞给你的?丁桑,言过其实了吧?”

    没用丁力去解释,尾雉就代他说道:“山田君,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丁桑可是给张总长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啊!”

    山田道:“愿闻其详?”

    尾雉就言道:“丁桑可是一台赚钱的机器,从新京起步,在哈市、在奉天,丁桑一年多,连开了三家大型的娱乐会馆,每个会馆每月的营业额,都在千万以上,你想,张总长有了这台赚钱的机器,他能不重用吗?”

    山田如梦初醒地道:“你是说,这奉天的夜巴黎,是张总长的产业?”

    尾雉不屑地道:“你以为呢,如果是别人的,能干得这么消停吗?那可是一块上好的肥肉啊!”

    山田明白了,丁力的平步青云,不过是张总长对他付出的一种补偿和奖赏。

    这么说来,这个丁力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活得那叫一个滋润,他怎么可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去干那些随时就能掉脑袋的事呢?

    山田的内心之中,对丁力的怀疑,有点消减了。

    但他抬眼看到了幺鸡,心道:这个女人身上,还疑点重重呢!

    于是,山田举杯,对丁力和幺鸡道:“我不知道丁桑和张总长的关系,是孤陋寡闻了,今后还希望丁桑多多照应!”

    丁力听他这么讲,就开口道:“山田君客气了,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但你放心,能帮得上你的,绝不含糊。”

    他见山田都这么讲了,以为这货可能是回心转意,解除对他们的怀疑了,就举杯和山田碰了一下,并喝了一大口,主动示好。

    哪曾想,接下来山田的表演,却颠覆了丁力的认知。

    山田也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对幺鸡道:“江小姐,我记得你是奉天本地人,怎么您讲话的语气,带有南方女子的特点呢?”

    他直言不讳,直击要害,很显然,对幺鸡的怀疑,丝毫未减。

    此时,一旁的尾雉,也停止了品酒,睁大眼睛,望着幺鸡,想听她的解释。

    幺鸡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刻到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家父江一舟,在奉天城也算是有名的商贾了,前年奉天战乱的时候,他带着家眷出城南逃,惨遭溃兵劫掠被杀害了,万贯家财,也毁于一旦。至于我嘛,在十二岁的时候,家父就把我送到了苏州我的舅舅家,所以,这口音嘛,就南北混杂了!”

    幺鸡轻描淡写地将口音上的问题,遮掩过去了。

    但这个解释,并不能让山田满意,他又追问道:“那你在苏州待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返回东北了?”

    幺鸡又叹了一口气,道:“刚才不是讲了吗?我父亲是奉天有名的商人,我们家的房产和商铺还在这里呢,作为独女,我是继承这些财产的唯一合法人,所以,去年我就从南方回到了这里,一边处理相关的事情,一边学着做些生意,这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丁老板,我们就好上了!”

    幺鸡的故事,半真半假,但听上去合情又合理。

    一时之间,堵住了山田的嘴。

    这时,尾雉出来打着圆场道:“高兴的时候,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扫兴,再者说了,你要不回东北来,怎么遇上丁桑,怎么能成为我的嫂夫人呢?”

    说到此,他举杯道:“祝你们早日喜结良缘,早生贵子!干杯、干杯!”

    他这番话,得到了大家的响应,都纷纷举杯,干掉了杯中酒。

    接下来,大家的话题就多了起来,因为有山田在场,丁力和尾雉不方便聊走私生意的事儿,所以,他们的谈话内容,仅限于时政、经济和世态。

    但丁力和幺鸡把握一个原则,就是绝口不打听最近发生在奉天的案子,因为那样,是会引起山田和尾雉的怀疑的。

    丁力聊得最多的,是新京的见闻,尤其是满洲政权内部的权力之争,以及菱刈隆到任后的一系列政改,说得头头是道。让尾雉和山田听了,对丁力刮目相看,看来他真的是张总长的心腹,否则,他怎么会了解得这么多,知道得这么具体?

    况且他们分析了,和张总长走得这么近的人,是反满抗日分子的可能性,不会太大,否则这也太可怕了!因为在他这里,满洲没有秘密!

    这场酒局,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状态中进行着,四个人表面上一团和气,气氛热烈,实际上,每个人各怀心腹事,相互戒备着。

    酒局进展到了三分之二的时候,山田率先起身,对丁力他们道:“我还要回去处理一些要事,先行一步了,你们继续,改天我请诸位!”

    大家起身相送。

    山田绕过屏风,出了格子间,丁力他们坐下后,很真切地听到了另外两个格子间的人,也退了出去。

    丁力明白,山田带着他的人,撤了!

    这时,幺鸡开口道:“这个山田太君,我不喜欢,怎么对我们像审犯人似的,问来问去的!”

    她这番话,明显是对尾雉讲的,在发泄着她的不满。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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