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呐。

    林阳当然听到了,但他神色不变,一动不动,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林巡案,我错了!”白宇奇提高了音量,声音中明显带着愤怒还有委屈。

    听到白宇奇向人开口认错,两位搀扶着他的狱卒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们低垂着脑袋,不敢让白宇奇看出他们的惊愕表情。

    “嗯,我听到了!”

    林阳点了点头,道“道歉是道了,但是还差了一样吧?”

    白宇奇的脸皮不自禁地抽动起来,向林阳道歉,已经让他难以启齿。磕头,他暂时做不到。

    “既然你不想磕头,那我们接着玩游戏?”林阳的脸上现出了浅笑。

    白宇奇看着此刻的林阳,就像在看一个恶魔。

    先前被囚龙手给压在地上的时候,白宇奇还一心想着要报复林阳,要让林阳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但此刻,白宇奇只想着远离林阳,离着他越远越好。

    无论如何,白宇奇是不敢再去玩游戏了,那种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被飞镖扎个透心凉的煎熬,他不想再面对了。

    他不想死,他还年轻,连子嗣都没留下,还没有活够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日子。

    他想活着!

    “滚开,两个废物,两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白宇奇一把推开了搀扶着他的两名狱卒,狠狠地咒骂了几句。

    他看了一眼林阳,而后深吸一口气,两只膝盖弯了下去,就要对着林阳磕头。

    就在白宇奇的膝盖将要触碰到地上的时候,林阳叹了一口气,一股无形的元力垫住了白宇奇的双膝,而后将他托起。

    白宇奇嚣张狂傲,且视人命为草芥,即便杀了他也不过分。但是,在没有弄清父亲失踪的真相,以及找到母亲之前,林阳还需要稍稍忍耐。毕竟母亲是白家的人,要对白家举起屠刀,他还需顾及母亲的处境和感受。

    让白宇奇磕头谢罪,只是为了打压白宇奇的嚣张气焰以及碾碎他的高傲。白宇奇在决定下跪的时候,林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在意白宇奇是否真的跪了。

    而且,白宇奇毕竟是林阳的姑表兄弟,这刚一见面就让人家下跪的,日后与白家算账的时候,多少有些理亏。

    白宇奇重新站定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林阳。

    “算了,都是意气之争,没必要走到这一步。”林阳瞥了一眼白宇奇,而后转身向着衙署外面走去。

    白宇奇怔怔地看着林阳的背影,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林阳突兀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浅笑。

    白宇奇以为林阳改变了主意,吓得浑身一个机灵。

    “白宇奇,赶紧派两个人给我将库房里的卷宗给分门别类地整理出来,明日我就要开始审案。”林阳看到白宇奇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已经在白宇奇幼小的心灵里面造成了足够大的阴影。

    “好,……!”白宇奇又准备说“好说,好说”的,但话到嘴边,硬是把“说”字给吞了下去。

    林阳轻轻一笑,而后大步迈出了司狱衙署。

    片刻之后,司狱衙署里就传出了两个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白宇奇愤怒的喝骂声

    “两个废物,吃里扒外!”

    “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你这个狗东西,你绑起我来还挺能用劲啊!说,你把什么东西塞我嘴里了?看我不打死你!”

    ……

    林阳出了衙署后,便在天乾城大牢所在的山谷里四处闲逛。

    山谷外有着禁海卫重重把守,山谷内的人却是不多,至少地面上的人不多,只能偶尔看到有三三两两的狱卒懒懒散散地在巡逻。

    有了禁海卫在山谷外面值守,狱卒们在山谷内巡视其实就是装装样子。

    狱卒的看护重点是山谷地下的大牢。

    林阳去过大牢,知道大牢里的戒备是相当的森严。

    尽管那些犯人已经被关进了精铁铸成的铁笼子里,而且还被封了元基。但大牢中的每一层,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而且,值守的狱卒,其修为清一水的都是元基境。

    当然,林阳只去到了大牢的上面三层。至于下面三层又是一个什么光景,他现在还不知道。

    将整个山谷仔仔细细地逛了一圈,熟悉了地形后,林阳这才施施然地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路过库房的时候,林阳意外地看到,库房里正有七八名狱卒在紧张地忙碌着,正在整理卷宗。

    而且,库房的卷宗已经被整理出了大概十分之一。被整理好的这些卷宗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标注了类型,贴上了日期标签,一目了然。

    “白宇奇还算识趣,有些人就是得好好敲打一下,才会好好做事,好好做人。”林阳环顾库房,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有两个头上缠着重重纱布、一瘸一拐的人走了过来。

    当两人抬起头时,林阳看到,这两人鼻青脸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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