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稍加惩处即可,以告诫他人,一碗水往平处端。

    若是自己人没有涉及,则可以大加惩戒,严肃处置,以壮此清廉严令,肃正朝堂之风气。

    若全是自己人,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把张伯常骂一顿,准冤枉不了他,这浑水里定少不了他的身影,说不定水就是他搅浑的。

    曹操心如明镜、稳如泰山,而且各种状况都明了该如何处置,现在自然心情大好,可以一观之。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看了。

    曹操美滋滋的看了一下午,其中好几份奏表,都是参张韩贪墨私调之事,把朝堂上用来扩充工造的钱财,拿去充盈他的黑袍甲骑。

    看到后来,尚书台的文学掾一直在旁等待,他甚至还得和曹操说了一句话。

    看完尚书台送来的奏章直到下午,曹操露出笑意的对文学掾道:“都在参伯常不思工造,却先行补充军备,扩招甲骑,将这罪状说得好似他在私富其军一样。”

    “呵呵,可这些人,难道不知道,黑袍甲骑是我的兵马吗?论最初成军时,此乃是宿卫我左右的骑军,亦是我麾下最为精锐,与虎豹骑齐名。”

    “丞,丞相所言极是……”文学掾惭愧的低下了头,虽说他和这些奏章无关。

    此时,杨修从外进大堂来,朗声道:“能者,之所以为能者,乃是其学渊源、其才灵气,能随机应变;而常胜之所以能常胜,乃是因为重金打造,精锐军备,加之日夜操练,又能仗仗得胜,乃有常胜之势,便可得常胜之绩。”

    “而常胜之军,一旦有败绩,恐怕就会一蹶不振,是以君侯深知其兵理,唯有不断操训、扩充军备,挑选战马,以让兵马随时保持勇武之能,直至代代人前赴后继,依旧有常胜之名,故此,曰能者常胜也。”

    “你可回去禀报尚书台,在下不才,已有数篇赋论呈上,供公卿百官、圣驾陛下共商。”

    曹操满意欣慰的看向杨修,展颜笑道:“德祖来啦。”

    “参见丞相,”杨修上前来拱手,不卑不亢,面色沉静。

    曹操点头让他到一旁,先行命这文学掾离去,又将左右屏退,不过,郭嘉一直在屏风之后,暗观来人,于暗中负手而立,那文学掾来时和去时的面色,他均记在心中。

    此时,杨修再次拱手,道:“中郎将命我来报君侯诸事。”

    “果然,乃是冀州手笔。”

    曹操“嗯”了一声,面色了然,眼神示意杨修继续说下去。

    “前几日,修收到冀州送来的家书,不少当年家族的门生故吏,与父亲仍有鸿雁往来,言辞之中还是有拉拢之意。”

    “在下依照中郎将的意思,沿着此道暗中截获了不少朝中大臣的书信。”

    “将来使抓获下狱,又换心腹为使者传信,可使得此道不动声色,日后将会暗中得察更多消息。”

    “嗯,说重点,”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立刻略带催促的意思提醒道。

    他看杨修好似有点得意,于是就像握缰绳拉马头一样规正一番。

    以前伯常说过,杨修乃是可造之材,就是性子喜自得,偶有奇思妙想,会一直得意洋洋的说,所以需要不断敲打。

    曹操和郭嘉都得到过张韩的建议,没事多敲打他。

    免得以后他酿成什么大祸。

    杨修也觉得自己老毛病又犯了,方才说到暗中续上这条书信道途的时候,的确有点忘乎所以,一不小心就稍微扩展来说了一下。

    其实说个结果就行的。

    “其中书信,有暗示询问君侯如今的现况,同时也想再拉拢人,暗中对君侯继续发布流言,想要让君侯,再遭责罚。”

    “不过,此举断然不会成功,冀州之中文武,并不知道君侯在许都的地位……”

    杨修又多了一句嘴,曹操的眼神立马就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时,稍稍有些沉默安静,片刻后曹操笑道:“德祖,来坐。”

    杨修虽不知为何,但却没有迟疑,缓缓走到曹操身前案牍另一端的蒲团上坐下。

    曹操面无表情的凑近了来,轻声道:“孩子,你还年轻,我再问你,他们知不知道伯常在许都的地位?”

    “不,不知道……”

    不对,刚才已经说过了,才会致现在坐于此再聊。

    果然,曹操已经摇了摇头。

    而杨修则是再度深思,背后都有汗水渗出,紧张之下,很难有畅通的思绪,不久后试探性的轻声道:“难道他们知道?”

    曹操还是摇头,并且叹道:“若是伯常,他就不会这么想。”

    张韩和杨修年岁相差不大,张韩年长一岁余而已。

    已可算是同龄人,而张韩自小没有家学,流离失所、四方游荡,吃百家饭长大,据说是这样。

    杨修则是弘农杨氏,天下名族,家学之深世间少有家族能及。

    而曹操的一番话,狠狠地刺动了杨修,让他更加紧张,乃至心中骄傲全无,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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