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猜测,于是在许多士子的各类推断之中,得到的结论当然只有一种。

    要催朝贡的是曹操,而不是天子陛下。

    那罪大恶极者何人!?曹操也!此人与当年董贼行径无二,均是欺世盗国之人,以天子名义,其实在危害四方。

    其心,可诛也!

    群情民意皆已有所反转,对袁术的恶感消去,对汉室的不满更足,同时也怨恨许都曹操掌控天子,令扬州税收再增。

    由此,在第二日的大堂商议时,由杨弘领衔,在一起提出了“更进一步”之言,得到了满堂附议,唯有主簿阎象一言不发。

    有人反对,袁术就明白事还未成,只能再次反对,等待第三次相请,但此时他的名声事迹也在一起传遍了寿春。

    再一起引得了无数人赞叹。

    阎象,却百思不得其解,而渐渐地,他同侪的距离也在不知觉之中缓缓拉开。

    仿佛只有自己独行耳。

    几日之后,阎象在深夜忙碌完调运钱粮之事后,被请到了衙署偏院,和袁术深夜相见。

    “主公。”

    再次于庭院见到袁术,阎象满腔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阎君,你前日反对我不奉汉廷之诏,而现在许都命令已是迫在眉睫,想必你有对策来应下此诏吧?”袁术悠然自得,负手而立,笑吟吟的看着面前富态魁梧的阎象。

    阎象长须及胸,飘扬而起,挺直了腰板,以浑厚的声音道:“没有。”

    “既然没有,哈哈,”袁术忍不住直接嗤笑出声,“阎君又为何要一言不发,难道是觉得我袁术就该将而今所得,拱手让人,弃百姓于不顾吗?”

    阎象无话可说,毕竟袁术的话已经上升到了这等大义上。

    他若是再反对的话,就等同于是自己篡逆。

    “那主公,在此后一两个月,还会再让麾下文武进言一次,而后顺理成章的……做那仲氏天子?”阎象试探性的凑近袁术,脸色古怪但是眼中却还含有期待之色。

    “嗯?”袁术倨傲的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哼,阎君此言差矣,文武之心,淮扬民意,怎么是我让他们进言,此话未免有些妄自揣测了。”

    “主公恕罪,”阎象眼神略微失望,语气都已弱了一分,“那,主公有没有想过,眼下的局势为何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主公可有细细想过?”

    袁术神色一滞,对这番话也是深思起来,阎象所言,不无道理。

    为什么我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否则就只有朝贡许都,要么削减本地所得,要么增高百姓赋税。

    而如此卑躬屈膝以臣侍之,得到的却只是朝廷封官。

    “难道,阎君意思是如此局面乃是……曹操所设之局?”

    “未尝没有可能,”阎象直接了当的点了点头:“须知,天下诸侯人人都有自立之志,但是至今为止却无一人敢踏出这一步,为何?”

    “概因人心向汉,不敢承受此骂名耳,而且,谁人先行自立,岂不是受大势所压,令诸侯背离?”

    “若是扛过了这等重压呢?!该是何等天地?”

    “这……”

    阎象一愣,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脸上满是决绝之色。

    扛不过去的,天下谁人能担此骂名,同时抵御各路诸侯口诛笔伐,乃至大军相向。

    “不必担忧,阎君。”

    袁术自信的笑了起来,嘴角一抿,说道:“此时,曹操胁迫天子在许都,号称汉室正统。”

    “他既然得了天子的便利,那么就必须要承受汉室之正名,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坐看我淮扬自立壮大。”

    “我若是接受了百官的好意,岂不是只需要防备曹操一人而已。”

    “而我扬州之兵马,和当年比之如何?”

    阎象傲然抬头,已转身看向了别处,冷声道:“十倍之。”

    “不错,曹操兵力又如何呢?”

    “数倍之。”

    “由此,”袁术胜券在握,言语铿锵有力,“我兵强马壮,准备多年,绝不会再败于曹氏,既然早知要打,又何必再遮遮掩掩?”

    “一胜之,便会得一番新天地,若是败,我以何理由败,又能有什么分别呢?”

    阎象莫能反驳,唯有唉声感慨。

    半月之后,百官再进,袁术不再推辞,而是下令秋收之后不再朝贡许都。

    而后徐徐准备诸事,祭祀天地,准备文书公告,在来年再行试探民意之后,就立刻建号,划都,准备兵马。

    在这之前,还需要长达半年的准备,这里暗中的拉拢之事还有太多,万事都需理出一个头绪。

    胜负,皆在明年,当是我袁术中兴之时,真正成就大业之机!

    ……

    许都。

    张韩率众从城外回来,在院门前下马,诧异不以的看着眼前的人。

    身穿黑袍官服的戏忠站在他家大门前,身后带着十几名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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