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尚书台,负责抄录从事的官吏各自都在忙碌,荀彧在正堂等待,张韩到了之后就跪坐一旁,将自己精编版《送东阳马生序》,又给来问从事说了一遍。

    然后旁边的几名掾属都在记录,一边记一边啧啧称奇,有些才情不错的年轻人,甚至开始哀叹起来。

    写完后,一名文学掾对张韩投去了崇敬的目光,低声和同僚道:“当年,我也如此艰苦,却不如校尉也。”

    “案牍冰坚、不敢怠慢,这一边呵气取暖,一边又不得不饮雪取水,竟是如此好学。”

    “校尉这般刻苦于文,不知为何还有精力能得一身武艺……”

    “所以人家是君侯、校尉,你只能做文学掾。”

    “啧。”

    几名文学掾抄录结束后,将完整的一篇小赋送去了荀彧处。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荀彧请张韩去正堂商谈。

    到了正堂上,张韩和荀彧相对而坐,两人都是没有率先发话,而是时不时的互相对视,然后礼貌微笑。

    过了很久,荀彧微笑着收起了案上的书卷,对张韩笑道:“伯常,你说这是昨夜在殿上,与陛下进言时,所以即兴而言,是吧?”

    “嗯,不错,”张韩颇为自然的点了点头,就是昨天忽然间想到的,而且还有一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忘记说了,但不影响效果。

    荀彧笑得更加耐人寻味,勾起的嘴角在说明他半点都不信,眼里满皆是案牍前刚刚放上来不久的一篇文章。

    然后淡淡道:“随口吟出的话,感情丰沛,以经历育人,可激励寒门学子。最重要的是,这些随口吟出的话,竟然整个尚书台的文学掾、从事,甚至是我,都无需更改,因为不管怎么改,都乃是画蛇添足。”

    张韩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而得的灵光一现吧。”

    荀彧:“……”

    他沉默了一会儿,嘴唇好像动了几下,似乎是准备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口来。

    而后,常笑着道:“那就直接按原话整理,名为《寒窗赋》如何,命人发于宫内、皇城、内城,以及许都内外,伯常此篇,可传于后世。”

    “没问题,先生取名《劝学》都行。”

    “呵呵呵,”荀彧又看了张韩几眼,眼神略微有点奇怪,但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张韩脸色一凛,他为何这么看我?这不是好事吗?

    文若先生志趣高洁,倒是不会嫉妒剽窃之类,但他为什么对我似笑非笑的,好似在看热闹一样。

    “先生,那这里,没有学生的事了吧?”张韩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了,”荀彧摆了摆手,但手势一定,又看向张韩道:“你若是想陪我,也不是不行。”

    “那就不陪了,晚上还要安排卫戍皇城,”张韩当然没兴趣陪荀彧,他任中书令之后只会更忙碌,每日的公务堆积如山,给他配一百位从属的官吏也不够用。

    所有的政务都要过心,这份能力不是一般人所有,要有超凡般的“知政”、“智力”之能,张韩一想到头就痛,陪不了半点。

    张韩走后,就到家中去休息,晚上带典韦卫戍值守,后半夜回家睡觉。

    白昼则是继续命高顺安排人手,守备南部皇城。

    随着建设,这段时日在南部已经出现了民居居住,也有小摊的生意支起,整个南部的街道热络了起来。

    这里面,有不少是张韩、曹昂的宅屋、地皮所改。

    这巡守、卫戍的是整个许都南部不假,但皇宫还没建起来把摊贩分割出去之前,和看自己家摊子、店铺也差不多。

    张韩挎刀、典韦持亮银长枪,纪伯骁则是帮典韦持双戟,三人带队,不可一世。

    在街道上招摇过市,好不舒适,累了就去摊贩上坐着喝水,吃些小菜,渴了还能随意找屋舍喝点小酒。

    反正这些消费出去的钱财,收租能收回来,等于在老乡家放一段时日。

    张韩花得毫无压力。

    不多时,到下午日落时分,准备换班的时候。

    伏完麾下的部将王孑令两队人来换防,一来就直接找到张韩、典韦面前,淡笑着道:“校尉,还是和此前一样,晚上我们来巡守。”

    “而后也无需校尉亲自带人,这是辅国将军的命令。”

    他笑吟吟的,也没有什么颐指气使的态度。

    张韩正在吃面,听完了话端起面碗,把著横放于上面递给了摊贩老伯,笑着道:“老人家,您帮我端着。”

    “诶。”

    那老头知道张韩人好,平日里带人来照顾生意都会多给点钱币。

    现在于许都附近钱币又逐渐能通用,他们还是很感激的。

    张韩起身来看了那人一眼,也是和善的笑着问道:“将军是听命行事,还是也觉得这么干理所应当?”

    “怎么?”王孑脸色顿时一变,整个人态度都变了,“校尉,这是辅国将军之令。”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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