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松,旋即心里升起几分惭愧,连忙抱拳道:“先生相请,自当遵从。”

    “好,请文远晚上定好巡防,安排副将练兵,我那府邸极大,友人齐聚,若是喝得高兴,就在我处安歇,明日再回军营。”

    张辽想了想,第一次吃请,主人家这般热情,倒是也不好拒绝。

    他对张韩的好感又不自觉的多了几分,这年轻人好交友,且喜热闹,颇有豪士风范,而且身上并无儒生的架子。

    挺好。

    ……

    晚上,张辽如约而至。

    此时张韩刚好在门外和孙乾等人一同搬酒回来准备进府,看到张辽后立刻大笑招手。

    等搬酒的下人在前方,他们则在后缓步同行。

    张韩挺直了腰板跨入房门,朝着宽敞如校场、演武场般的前院一指,拜访在庭内的武器架有四座,其中不乏草人、草靶、弓矢架,这前院满满的武风,就算不练武,每日在厚实的青石板上踏散一圈,都可以欣赏在墙角的排竹,他最是喜欢。

    “文远,这还只是前院,向内走则是中庭、正堂,还有一处假山园林。”

    “我知道,”张辽的声音一下子幽怨了起来,道:“后院通三座院子,最深处的花园连通后河,不光可洗衣物,还能踏青遛马……”

    “你怎么——”张韩微微愣神,茫然回头。

    张辽眼睛都耷拉下去了,声音越发的轻柔:“这座府邸以前是末将的……”

    张韩顿时惋惜:“唉,没事,高兴点……现在是我住,咱们同姓,八百年前是一家,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张辽差点想掩面捂嘴了,你说得真好听,我竟然还有点庆幸。

    正堂设宴,把酒言欢,欣赏完舞姬的舞姿后,张韩小声问道:“文远可需伺候?方才青衣的四女,可以选,但记得明日给些礼物,她喜欢玉镯一类。”

    这些都是甘愿为此的婢女,能得服侍名士甚至不是张韩要求,是她们自己暗中努力,索性后来张韩也不管这事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家养的婢女。

    张辽摇摇头,面庞微红但面色如常,对张韩抱拳道:“多谢先生,末将深夜若是居住于此,期盼先生赐教些书法、经册来学。”

    我也不会啊,张韩心说,但表面上还是投去欣赏赞许的眼光。

    谈及此处,张辽也目露感激,说起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先生也不必试探末将。”

    “辽虽不才,却也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此高洁之情,乃是先生所教,我们兄弟皆对先生敬重有加。”

    “为何?”张韩疑惑的问道。

    典韦等人也投来了诧异的目光,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张韩性情高洁。

    没有人比他这个贴身宿卫更加清楚,张韩对钱财、美人、宅邸甚至是好马等,属于是来者不拒。

    但典韦从来不会去指责,因为他也能分一部分,甚至自己也收。

    所以张辽听到的性情高洁的谣言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张辽接着道:“之前,主公乃欲使温侯妾室服侍,是先生进言方才作罢,并且之后主公对温侯家眷爱护有加,不曾染指。”

    “光是此情,我们这些旧部就铭记于心,刚归降时,本来人心是有所动荡的,此事传开之后,旧部心存感激,故而真心归降。”

    他笑了笑,“否则,怎会有如今踊跃训兵,日夜操练之景。”

    “我们边塞武人虽粗鄙,却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对外蛮横无理些,但对值得尊敬的人,愿以命相随。”

    听到这,张韩脸色大变,不禁一下拍在案几上,表情严肃至极。

    操!血亏。

    他神色郑重,抬起头来:“答应我,下次我请主公来,请务必再讲此事说一次。”

    你在我面前说,试问在场的谁不知道,但你在主公面前说就不同,我至少可以把罚掉的一年俸禄再捞回来不少。

    文远,情感务必把持住,千万不要轻易松懈。

    “伯常先生,此是实话实说,并非是我刻意吹捧,您不必动怒,”张辽看他脸色不好,连忙立起身抱拳,颇为真挚的说道。

    同时心里对张韩又多了几分认识,这位年轻的先生不喜欢恭维的话,品性的确高洁,外界所言他性情跳脱,或许只是关系疏远,并不理解罢了。

    张伯常,当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没事,文远,你放心喝就是了,先生气量宽宏,当然不会生气,”左首处,略微富态的孙乾端起酒觥,又向张辽邀酒。

    场面热络起来之后,张辽也谈及了现在徐州内这些家眷的安置状况,那些已经没了亲友的遗孀,有的自愿为嫁,被很多将官收为了妾室。

    有的则是因为其丈夫拒不投降,于是也只能沦为战利,被充作营中技师。

    从她们的下场来看,吕布的家眷的确是深得优待,虽然出行十分不便,却也没有性命之忧。

    “温侯有妻严氏,妾貂蝉,一女名雯。”

    “均在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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