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若是上面责罚起来,我甘愿受罚便是了。”

    陆长山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道哼声,没有理会孙知府的答话,又竖起第二根指头,继续说道:“其二,我听说,不久前,在此地……居然有人胆敢假借我之名行事,与人合谋盗取了送往京都的一份生辰纲!此事你可知晓!”

    孙知府闻言,面色顿时大变,惊呼道:“什么!京都!生辰纲!陆师,此事我确实是不知情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太恶劣了,我一定立刻派人去查,查他个底朝天,一定要有一个交代。”

    说话间,孙知府猛然一拍桌子,喘着粗气,义愤填膺的样子。

    陆长山冷哼一声,道:“哼,现在查,怕是已经迟了。”

    孙知府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陆长山的方向一些,轻声问道:“那啥,陆师,能不能稍稍透露一下,这是哪位大人的生辰纲,损失大约有多少!”

    陆长山再度冷哼,语态不悦的说道:“哼,不该问的别问,这不是我们能够谈论的话题,更不是你能知道的秘密。”

    孙知府尴尬的笑了笑,道:“陆师说的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在我的地盘上出现了这种事儿,那位大人他不会因此迁怒于我吧!我还是想尽力追回来才好!”

    陆长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翘起了个二郎腿,坦然的说道:“这倒是不至于,大人的气量是很大度的,何况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是有人非要借此机会送礼而已,

    大人知道之后,很是生气,已经批评了他们这些钻营取巧的家伙们,但是此事重大,关系到大人的声名,所以交代我此事情=务必要查个透彻才是!”

    孙知府的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下官明白,此事,我一定全力配合!”

    陆长山点了点头,又竖起一根指头,三指并拢代表着三,道:“其三,我听说,你们附近的雩山一带,有非常大的蚊子出现,此事颇为怪异,影响很大,你不会连这事儿也不知道吧?”

    孙知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面色尴尬的说道:“陆师,您也知道,自前些时日那白棉教反贼和前梁余孽祸乱以来,我们这整个青木府一片大乱,百废待兴,

    我仓促赴青木府任职,如今又遇上蝗灾肆虐,至今都还未能全部遏制蝗灾之害,此事牵扯了我太多的精力,我也想尽管熟悉青木府一切事务,但却分身乏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陆长山面色稍显难看,明显不愉快的说道:“一问三不知,哼,真不知道你这个知府是怎么当的。简直荒谬!”

    孙知府局促的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语气中显得诚惶诚恐的说道:“让陆师见笑了,我这就安排人去查,定当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长山一甩袖子,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一览无余,不悦的说道:“不必了,明日一大早,我还要动身去往青云道那里找我那徒儿说些事,

    再等你安排人去调查一通回来汇报,连那黄皮菜都凉了。照你这么干下去,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我还是亲自跑一趟便是了,你差一个人给我带路做向导即可,一会儿补充些吃喝,待我收拾行囊便要出发了。”

    孙知府连忙拱手挽留道:“什么?这么急?这可使不得啊,还望陆师能够在我青木府多留几日,也好让我能尽尽地主之谊啊!”

    陆长山一摆手,飞扬跋扈的做派一览无余,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少废话,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实打实的说,陆长山的这幅做派,比孙知府的顶头上司派头都要足。

    随**代了几句自己的需求,见孙知府顺从的一一应承下来,陆长山这才满意的起身走出去了。

    一旁坐着的那中年人头戴纶巾,一副书生的打扮。

    陆长山和孙知府两人的这一通谈话,他始终都没有掺合,只是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而已,时不时的附和着点点头,也算表明自己听的专注,没走神。

    这会儿见陆长山走了出去,这书生模样的人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凑到了孙知府身旁,瞧着陆长山离开的背影,脸色阴霾的说道:“哼,什么东西,区区一名白丁而已,真把自己当成是道台衙门和京都的上官了!”

    孙知府抬起手来示意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头,悠悠然轻声说道:“行了,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忍忍便是。”

    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板着脸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无耻猖狂的行径,要不是那道台的……”

    孙知府侧目皱眉道:“嘘,陆长山还是有些本事的,当心隔墙有耳。”

    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冷哼一声,道:“是有本事,大晚上也不睡觉,出去给咱们挑刺儿去了,罢了,先不说这个了,对了大人,青木旗守备军那边方才传来消息,他们的一位副千总带队进玉山剿匪,手下人马死伤惨重,副千总本人不知所踪。希望咱们能下一道指令,再出些衙役带着周边乡民进山寻找一番!”

    孙知府皱眉道:“乱弹琴,谁让他们去剿匪的?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守备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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