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方才与贾母说道“老太太,做儿媳的本不该多嘴,只是鸳鸯服侍老太太一场,总要给个结果。”

    贾母深以为然,便道“我心中也是这般计较着,太太又有什么想法?”

    王夫人道“听下头人说嘴,鸳鸯既不想跟大老爷,也不想跟了琏儿、宝玉,倒是对那常来常往的俭哥儿情有独钟。”

    “俭哥儿?”贾母纳罕不已,转念一想,好似又在情理之中。所谓姐儿爱俏、鸨儿爱钞,那李惟俭要模样有模样,要能为有能为,如今高官厚禄,又家资无算,鸳鸯暗存了倾慕之意也不稀奇。

    就听王夫人又道“媳妇儿想着,湘云性子太过豁朗,来日难免被下头人欺瞒,若有个妥当人跟着过门儿,岂不正好?”

    贾母思量了一番,竟觉着这是个好主意!一来给了鸳鸯结果,二来临了也算护了湘云。

    且湘云这会子年岁还小,待其过门,说不得自己个儿早就去了。因是频频颔首笑道“太太这主意不错,待我思量思量,回头儿与云丫头说了,看她又是怎么个心思。”

    这日下晌,贾母寻得空将湘云单独叫来。屏退左右,扯着湘云的手说道“一晃云丫头也大了,就是不知来日能不能瞧见你出嫁。”

    湘云娇憨笑道“姑祖母长命百岁,一准儿能瞧见。”

    贾母笑着摇头道“人都盼着长命百岁,可又有几个真真儿能长命百岁的?我今儿叫你来,是有一桩事与你商议。”

    湘云不明就里,径直道“姑祖母径直说就是了,却不知是什么事儿?”

    贾母便道“你可知鸳鸯之事?”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湘云自然知道,因是点头,瞧着贾母纳罕不已,不知为何提及鸳鸯。

    贾母便说了王夫人的主意,临了道“这一来,给鸳鸯个出处;二来,有她照看着,来日我便是不在了,也能放心一些。”

    湘云听罢懵然不已,又听贾母此言有临终托付之意,霎时间就红了眼圈儿。

    贾母又赶忙将鸳鸯叫过来,指着湘云道“鸳鸯,别说老太太不顾念着你,如今给你寻了主母,还不赶快叩头?”

    鸳鸯心中五味杂陈,不想此番坏事变好事,竟真的随了她的意。心中既高兴又忐忑,闻言赶忙跪下磕头道“鸳鸯见过主母。”

    湘云素来将鸳鸯当做大姐姐,顿时唬得就要避过,却被贾母强拉着坐定了,眼看着鸳鸯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随即,贾母才道“云丫头,你又是怎么个心思?”

    事已至此,湘云心中便是有些心思也不好说出来,只得点头,又将鸳鸯拉起来道“鸳鸯,咱们往后来日方长。”

    鸳鸯红了眼圈儿道“云姑娘放心,我往后心里只想着云姑娘。”

    当下再无二话,荣庆堂里一时间倒是其乐融融。

    ……………………………………………………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大老爷强纳鸳鸯之事,转眼传得沸沸扬扬。又有小道消息流传,说是那来求亲的孙绍祖非但与大老爷闹掰了,如今更是被打发去了天涯海角,大抵是因着得罪了李惟俭之故。

    这日司棋原本休沐,一早儿兴冲冲而去,待下晌归来时虽面色红润,却蹙着眉头心事重重。

    被李惟俭滋润了一场,司棋自然身心愉悦,偏生临了听李惟俭说了大房拿着李惟俭当刀子,引得司棋对大老爷、大太太愈发不满。

    且因着贾赦与邢夫人,李祭酒夫妇极力反对李惟俭娶迎春,迎春若不嫁过去,她司棋每月方才能幽会一回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自后门进得荣国府,迎面撞见母亲,司棋又听母亲好一番数落大房的不是,于是愈发心事重重。

    她如今满心装着的都是李惟俭,自是对那贾赦与邢夫人恨得牙痒痒。

    待进得缀锦楼,迎春正与绣橘在打络子,眼见司棋回返,绣橘就笑道“这般早就回来了?还道你明儿才回来呢。”

    司棋不咸不淡的应下,眼看要到饭口,绣橘便提了食盒往小厨房而去。内中余下司棋与迎春,眼见迎春面上娴静,一门心思的打着络子,司棋禁不住说道“姑娘莫非以为躲过这一遭,来日就没旁的了?”

    迎春手上一顿,气恼道“如今只能拖一日是一日,他们是我父母,若真要将我嫁了去,我除了一死哪儿还有旁的法子?”

    眼见司棋瘪嘴气恼,迎春便又道“他如今中了风,说不得哪日就去了……我倒是盼着他去了,如此守孝三年,说不得除了服就好了呢。”

    司棋闻言精神一振,说道“姑娘既有这个心思,何不用些手段?”

    “啊?”迎春骇了一跳,忙道“不可不可!”

    司棋干脆凑过来落座劝说道“非是我背后嚼舌,姑娘自小到大,大老爷可曾理会过?如今不过是将姑娘当了物件儿,一则讹诈外头不知情的,二则要挟俭四爷。

    这事儿有一就有二,俭四爷也是要脸面的,若再来两回,姑娘与俭四爷的事儿可就真真儿说不准了!”

    迎春蹙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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