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一边往前带路,一边回话说道:

    “不管是不是圈套,都与贾文生那老匹夫脱不了干系的!

    墨秋还带回了一个重伤男子,已经不省人事。”

    司槿星听闻这话,倒是没再说话,只是脚下走得更快了些。

    待到几人赶到时,正听到房中墨秋虚弱无力的声音:“去禀报王妃,务必将那人救活。”

    司槿星上了台阶,推门而入,正巧与开门出来的暗卫碰了个正面。

    那暗卫忙行礼,司槿星摆手让他退下,便往房中走去。

    只见墨秋正赤着上半身,趴在床榻之上!

    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着几道陈年旧伤,只是最让人触目惊心的,便是那新中的剑伤!

    长达一尺的伤口上,正汩汩的往外淌着鲜血,撒的药粉也混迹在其中,滴落到了四周。

    听到有动静,墨秋缓缓睁开眼,待看清来人,惨白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片。

    他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说道:“王妃,属下衣冠不整......”

    司槿星还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墨秋,忙打断他的话,低声斥责道:

    “都伤成这样子,快趴好,别乱动。”

    她说着话,便上前仔细查看那伤口。

    万幸的是,伤口倒是没有毒,只是伤口颇深,深可见骨!

    那些外伤药粉还没有起效,便被新冒出来的鲜血冲散到了别处。

    司槿星让白熙等人在门外候着,她快速的给墨秋打了麻醉针。

    墨秋迷迷糊糊间嘴里还在念叨着:“王妃,那人伤的也极重,您一定要救......

    见墨秋昏睡过去,司槿星便立即将他拖入了杏林雅叙的二楼手术室。

    她扭头看了眼躺在观察室中的老太爷,手上也没耽误,清创,缝合,引流条,打破伤风!

    整整忙活了一个小时,司槿星才将墨秋拖出杏林雅叙,放回到床上。

    她打吊瓶的工夫,便叫白熙去将宋馨儿请了来。

    宋馨儿看着那墨秋背后的伤口及那缝线,惊讶的捂住嘴巴,问道:

    “恩人,这是将肉缝了起来?”

    司槿星捏了捏滴壶,又调整好药液滴落的速度,才解释道:

    “是的,伤口太深的情况下,若不及时缝合,只会让伤口感染,进而发脓发烂,轻则剜肉,重则丧命。

    我稍后去为另一人看伤,墨秋这边交给你。

    你是懂些医理的,他手背上的针头,瞧见了?

    你且看着,这个瓶子中的药水快流尽了,你便将这针从这里拔出来!记得了?”

    宋馨儿见恩人如此郑重的将此事交给自己,忙认真点头,说道:

    “记住了!恩人放心便是!”

    司槿星这才快步出了房门,问道:“那人身在何处?”

    白熙往右手边的房间一指,说道:

    “就在这里!属下已经检查过了,那人手上全是老茧,是个练家子!王妃小心!”

    司槿星点头,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看向床榻,果见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只见那人约莫四十岁的模样,下巴处蓄着一圈络腮胡,右眼眉骨到耳根处一道长长的疤痕。

    他身上的剑伤虽多,却也只是失血过多,并不致命。

    严重的是右手手腕处的伤,伤到了肌腱!

    司槿星见他昏迷,却也不敢大意,打了麻醉针,才将其挪到杏林雅叙。

    她清创后,便立即为这人行了肌腱吻合手术。

    肌腱断裂后,耽误的时间越长,日后出现后遗症的机会也就越大,手腕的屈曲功能障碍也就越严重!

    还有可能会因为负荷过重,引起第二次断裂!

    她一边缝合伤口,一边暗自想着,虽不知此人的身份,但他定是身手不俗。

    只怕,他日后再想拿剑,也是有些困难了......

    这场手术比起墨秋的,要更长一些,司槿星出来时脚步都有些虚浮。

    她叫白熙找了人,给那人上了外伤药,又叮嘱他务必将此人盯住。

    墨秋拼命救回来的人,定是有用!

    司槿星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未顾得上喝一口茶,青蝉便进来禀报道:

    “贾府有消息传来,那贾文生秘密召集各知县,来了七人,走的时候却只有六人。”

    司槿星手中的茶盏一松,问道:“何时?”

    青蝉回答道:“今日辰时左右。”

    辰时?

    司槿星微一思忖,嘀咕道:

    “早上在百福楼时,我瞧见了两辆匆忙而过的马车,莫不就是那几个知县?”

    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在桌子上,这个时候约见几个知县,无非就是对口供!

    她吩咐道:“查一下,那个少的知县,是何人,如今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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