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日的忙碌,城外灾民的情况基本稳定住。

    司槿星只觉,自己的两条腿,根本不是自己的,支配起来异常费劲。

    她趁着百姓们吃饭的工夫,便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谁成想,竟直接靠着树干睡了过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人便血!

    司槿星上一秒还在睡着,下一秒便登时睁开了双眼!

    再一扭头,却见齐墨离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她瞧见那人幽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

    见她醒来,那人便朝着她伸出一只手。

    司槿星莞尔一笑,伸手握住那人有力的大手,借力站了起来,道: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方才是不是有人找我?有人排了血便是吗?

    我得赶快去看看,排血便可是病情加重的表现。”

    司槿星说着话就想快点过去瞧瞧,却忽的被那人用力向后一拽,一下子便撞进了那人怀中!

    嘶.....

    她捂着被撞疼的额头,不禁恼怒道:“齐墨离,你长这么硬干什么?!”

    这人的胸肌要不要这么硬,撞死老娘了!

    齐墨离见怀中的小女子被撞的眼中冒了泪光,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前胸,是有些硬。

    只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女子,竟不知女子会这般怕疼的。

    他眼见着眼前小丫头撅起了小嘴,一脸的委屈,忙伸手帮她揉着撞疼的额头,又抓起她的小手锤打了自己几下,轻声哄道:

    “我错了,日后我轻些!”

    他说完就想将人揽进怀里,却又怕自己将她弄疼,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

    “我后悔让你跟来了,星。

    太子殿下已经将城外的消息带回宫中,稍后太医院的太医自会出城,你乖乖回府,好生休养,可好?”

    低沉又带着几分宠溺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司槿星甚至能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与声带的颤动。

    她只觉自己耳根有些发烫,忙离他远了一步,轻咳一声,道:

    “他们来了我再走不迟。”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逃也似的朝着那营帐快步走去。

    她到时,冯老大夫刚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司槿星,便急急说道:

    “东家,按着咱们给这些病患下桃花汤,此方加入了干姜可活血祛瘀,温中止痢。

    但,若是病患已经开始便血,便不能再用此方,不知东家,可有止血良方?”

    冯老大夫此前认为这滞下是异常难治的病症,即便对症下药,却依旧是有效果不佳,最终能存活下来的,只有十之一二。

    而今日,他瞧着小东家写下的方子中加入的两味药材,这才明白,为何之前的滞下那般难治!

    他当时还问过小东家,竟是不怕方子外泄?

    岂料小东家,竟随口说道:方子流传出去,便能让更多人不再害怕这痢疾,为何要怕?

    冯老大夫只觉自己活了一辈子,竟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娃看的透彻!

    司槿星点头,道:

    “止血药吃上,再换个方子,此事交由我来便是。”

    她说着这话,便要抬脚进去,却忽闻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有人喊道:

    “各位太医,那边便是已经出现症状灾民的营帐。”

    司槿星回头看去,便见几人,正大步朝她的方向走来,他们身后各自带着一个小厮,手上提着药箱。

    她与冯老大夫对视一眼,道:“太医院的人来了。”

    冯老大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他一个小小的坐堂大夫,何曾想过,这辈子还能一睹太医们的风采与神技!

    只是,他还没高兴多一会儿,便听其中一个太医一对横眉微微立起,粗声粗气的喊道:

    “是哪个不行了?

    为何还不抬到十里外,挖下深坑埋掉?!”

    “院判大人,还是诊断后再说。”为首的太医,方永志,乃是太医院院使,他很是不喜这右院判,行事太过莽撞!

    说话间,几人也就来到了司冯二人跟前。

    方永志虽是太医院院使,官阶才是正五品,遇到正二品的安平县主,自然是抱拳行礼。

    “见过安平县主!吾乃太医院使方永志,我等受皇上指派,出城协助县主救治灾民,敢问县主,当下是何情形?”

    司槿星指了指方才大放厥词的太医,道:

    “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对于此次疫病,有何看法?”

    那右院判陈固端闻言,瞥了一眼面前一身奇装异服的女子,道:

    “自古以来,这滞下便是药石难医,陈某认为,无需大费周章。

    直接将他们赶至十里外,圈禁起来便是,既省了朝廷的药材,更省的让其他人也被传染上!

    他话一出,剩下几个太医也都纷纷点头,议论道:

    “古往今来,此病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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