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见司槿星下了马车,忙迎过来,道:

    “东家,您来了!”

    司槿星闻言,忙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街上竟没有一个行乞之人?昨日呢?昨日可有人来喝粥?”

    赵羽也朝着街上看了两眼,道:

    “昨日粥一熬出来,就被人群包围了,我便让小伙计督促他们排队领取,只是人数太多,米准备的不太够,到晌午便没了。

    今日还想着人多,便多准备了些米,却不知为何,今日从早上到现在,竟一个人都没来喝粥。”

    司槿星听了这话,不再多言,又上了马车,朝着隆兴街而去。

    她让白熙将马车赶得很慢,沿途都撩着窗幔,观察着街上的情况。

    昨日糖水茶餐厅开业时,她还在铺子对面瞧见了几个“淮州”乞丐。

    今日的大街上,却是异常“干净”!

    果不其然,雅叙捞前摆着的两口大锅,熬好的蔬菜米粥还冒着热气,却一个来吃粥的都没有?!

    此事,太过诡异!

    她招手叫来藏在暗处的墨秋,叫他速速去墨膺王府问一下齐墨离,是朝廷派人接收了那些人?

    裴轻竹坐着马车刚从糖水茶餐厅回雅叙捞,便听方掌柜说是东家来了,去了二楼会议室。

    他忙上了二楼,敲门进了去,又小心的走至窗边,四下张望一番,道:

    “东家,这京中怕是要出事!”

    司槿星也正心烦着,抬眸看向他,问道:“要出何事?是那些灾民的情况?”

    裴轻竹坐回桌边,道:

    “正是!

    今日我去茶餐厅那边时,听到两个街坊说,昨夜深更半夜,似是有人在城中赶人,有的还被官差抓了。

    我本想上去多问几句,那两人许是瞧我面生,便闭口不谈,一走了之了!

    我心中疑惑,便朝着城门处走了走,远远瞧着,城门守卫似乎检查很是严格!”

    司槿星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么些百姓,若是处理不当,只怕京城要大乱!

    她登时站起了身,就见房门被撞开,一男一女进了门来。

    只见那女子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不是八公主,齐南灵还是谁?

    她脸色惨白的叫着阿星,阿星,嘴唇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司槿星见她说不出什么,忙看向那男子,道:

    “安王殿下,到底出了何事?”

    齐南承此时也有些神色慌乱,但毕竟是男子,胆识还大些,他皱眉道:

    “昨日是皇妹母妃的忌日,我陪她一道去皇陵,今早才回京,在城外瞧见......”

    司槿星心中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捂着脸痛哭的齐南灵,追问道:“瞧见了什么?”

    齐南承稳了稳心神,道:

    “城外死了许多人,有饿死的,有病死的......

    而且,城门口如今早已关闭,不知是得了谁的令,竟不放一个人进来!

    我在来的路上,遇到正朝着城门而去的九皇叔,他叫我来寻你,带上些药材赶过去。”

    他说着说着眼眶便发红了,那些都是他龙吟的子民啊!

    听完齐南承的话,又结合裴轻竹方才说的话,司槿星总算明白了,这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来不及她细想,便带着青蝉与候在门外的白熙一道上了马车。

    齐南灵见状,急急的跟了出来,催着齐南承,道:“七哥,咱们快去帮帮阿星!”

    齐南承派了亲信,将城门口的消息传回宫中,便带着齐南灵直追司槿星而去。

    此时的建州城西,宣武门外。

    来自淮北的灾民陆陆续续逃往建州,只有先头几日的几百人从不同城门进了建州,大部分都被堵在了城外。

    滞留城外的人,前几日还能靠着自己带的干粮度日,时间一长,便没了吃喝!

    此时已有数百人饿死,更有不少人经过水灾后本就感染了风寒,长途跋涉劳累不堪,最终一命呜呼!

    而昨夜,进了城的几百人,竟都被巡防营的人,赶了出来,令苦受在城外的人顿觉没了生机,一下子激起了众人的满腔悲愤!

    来自铜山县薛家寨的武举人薛勇,身高七尺,魁梧雄壮,站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他一向乐善好施,古道热肠,在一路逃难过来的乡民中,颇有威望。

    只见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纵而起,跳在了大槐树底下的拴马石上。

    他浓眉一竖,大声道:

    “乡亲们,今年咱们淮北遭了灾,那狗官却迟迟不肯开仓放粮!

    咱们大家是为了活命,才一路颠簸,赶来建州,本以为天子脚下乃是首善之区,定能给咱们一条活路!

    可谁能想到,咱们这是碍了京中大官的眼,竟叫咱们自生自灭,哪里来的还回哪里去!

    薛某只想问大家一句,还想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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