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勿缺会去哪里?京城挟持她的人又会是谁?他们为何要对宗门弟子下黑手?为何连极寒山洞的天霸也不放过?为何要用户小金人置裤子云等人于死地?

    舟弃横带着一连串疑问要天霸给个合理而体面的解释。

    天霸也倍感无奈,羞愧难当,毕竟秋千索曾把贺勿缺作为礼物献给他,供其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霸占人妻的可耻行为令他无地自容。

    舟弃横高风亮节,极度克制,没再为难天霸。不过,他恳请天霸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尽早找到贺勿缺,找到答案。

    他压根不相信贺勿缺会做出如此有背天良的事。

    现在的舟弃横的修为几乎丧失殆尽,由圣尊级别陡然降至修士或武士,不过并不后悔,认为修仙的基座就是修心,这种认识让他的人生达到一个崭新的境界。

    此境界乃圣境!

    泯然众人矣的裤子云对他油然而生无限敬意,跟舟弃竖一道,对他百般照顾无微不至,把既孝又顺演绎得淋漓尽致。

    豆娘、花夕、花落与花下,也像女儿一样围绕在舟弃横的身边,修复情感的划痕,弥补过往的光阴,这令他无比欣慰。

    目前,母夜叉的修为损失不太严重,玄幻宗门的安全由她和天霸一起暂时负责。

    他们的相处颇为尴尬,面红耳赤的现象常时发生,天霸一想起把她拴在“爱”字上的情景,深感可耻;

    母夜叉的记忆里,东方也败不时地浮出水面,这令她惴惴不安,毕竟自己恪守的纯粹不再有澄澈的底色。

    被天霸和舟弃横一起救活的紫衣大侠,恢复体感的他在情感的拿捏上也颇有厚度,与花夕更加形影不离。

    花下的复活也多亏天霸的痛定思痛与回心转意,笃定:善恶并非一成不变,人与鬼、神与魔、仙与圣,皆可互逆,向善抑或向恶,皆由心生。

    养伤修心的那些天,日子倒也平静。

    好在玄幻宗门没再遭到江湖的报复和小金人的照射。

    于是,裤子云决定去峨嵋看个究竟,这血海深仇令他寝食难安。

    再也无法脚踏火云的裤子云决定跟天霸等人一道,向峨嵋进发。

    玄幻宗门这边仅留下舟弃横临时看守,时空戒指任由舟弃横戴在手指上,若遇紧急情况,可瞬间即逝,转移至安全地方。

    ...

    一路上。

    “追我的人一大把。”天霸自我解嘲。

    “今年只被狗追一回。”母夜叉把头转向正面。

    这对冤家的对话令大家忍俊不禁。

    舟弃竖笑道:“天霸,别学贺勿缺吃里爬外求锤得锤。”

    花夕插话:“天霸早已悬崖勒牛回头是岸,你我就别取笑了。”

    紫衣大侠一听,体感强烈,打趣:“我赵走叉差点就成为永远的纸片人,要不是天霸大哥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你们就别再指望喜糖了。”

    花落扶着孱弱的花下,笑弯了腰:“天霸大哥何不跟母夜叉大姐来个将错就错、洞房花烛?”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大家面面相觑。

    母夜叉加快脚步,再次拉大尾随在屁股后天霸之间的距离。

    “都生米做成熟饭了,”紫衣大侠说漏了嘴,被花夕瞅了一眼,立马改口,“东方也败因检举裤子云而无脸再跟我们一起生活了,至今杳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母夜叉生气了,口吐一团黑影,直接喷在紫衣大侠的脸上。

    唉,在她的心中,东方也败永远是个挥之不去的人,她不容许有人对他不三不四地议论。

    天霸也不敢造次,逐字逐句地走自己的路。

    裤子云的心思还在峨嵋那边,真不知军师会不会出事,妻子美人鱼还活着吗?

    关于美人鱼,从知音难觅,到相见眼晚,最后欲罢不能,若要夸起她,真的可毫不留情。

    梨花落尽一场空,曲终人散皆是梦......

    他多么想脚踏火云,可现在的他就是个几乎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人了,唉。

    不知不觉,三日后。

    峨嵋被纳入视野。

    映入眼帘的惨景令人欲哭无泪,大火虽已熄灭,但残烟还在升起,大山弥漫着刺鼻的焦味。

    近看,残垣断壁,一片萧瑟。群英殿的巨大匾额倒在地上,小不点头靠匾额一端,没了动静。

    原来,她昏迷了。上次,豆娘没能把她从暴雨中带走,她坚持要留下来。

    “可恶的秋千索,纵使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裤子云长发如瀑,黑袍如马,剑气如霜,头仰蓝天,咆哮如雷。他张开双臂,双眼里灌满愤世嫉俗,踏着热气未消的焦土,呼啸着,漫无目的地狂奔。

    跟在身后的豆娘没能控制住他那炸裂的情绪,不停止地喊:“云,冷静,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军师您在哪里?”

    “玄武、东风破,我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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