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认真的,报恩于你,并不牵强,因为你爱云哥哥,云哥哥也爱你,而我所存在的意义就是解决你们共同的痛苦——如何救活豆娘。”

    裤子云感动得热泪盈眶:“罢罢罢,你没有牺牲自己的权力,你还有亲人,还有明天,还有更远的路要走。”

    一旁的舟弃竖补充:“妹妹,你还有姐姐我,你还有云哥哥,我们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别再胡思乱想拿生命当儿戏了,看得出,你比我更爱云哥哥,姐姐今天就答应你,我与你一起共爱裤子云,不是姐姐大度,而是......”

    “而是什么姐姐把话讲完。”

    “而是在怪兽山驯化野兽时,我被千年蛇妖所咬,从此得了一种心绞痛的怪病,得天天靠吃慧灵根而苟延残喘,然而,吃掉一条慧灵根,就意味着吃掉一条人命,毕竟每条慧灵根都是以牺牲少女的生命提炼出来的。

    在没跟裤子云结婚前,我才不会在乎别人的命,但自从结婚,当我真正爱上这个男人之后,也才开始对生命的质感产生了顿悟——给他人谋幸福和带去希望,否则个人活得再欢,也雷同于小草。

    我现在靠的是吸食老爹以前囤积的慧灵根在延续生命,一旦慧灵根用尽,我就会替父谢罪,离开这个多情的世界,所以余下的日子,就只有托付给妹妹、豆娘、美人鱼等心地善良的女子照管裤子云了。”

    气氛凝重。

    半晌,雨柔心事重重地说:“一只兔子都愿意成人之美,作为人更应该不拖后腿。”

    裤子云接话:“小黑兔本身就是灵物,雨柔妹妹不要想多了,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去求舟弃横想想另外的办法,肯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呢,是吧。”

    说罢,裤子云示意舟弃竖寸步不离地照看着雨柔,防止她做出过激行为。

    然而,裤子云并没找到舟弃横,有人说他带着一群夫人上了鸡公岭。

    ...

    弯月高挂。黄蜂群。

    鸡公岭靠悬崖边的一棵高高的枣树,骨感强烈,枝桠狰狞,吊着一只偶尔动弹几下的大黄蜂。

    所谓黄蜂,正是那些被舟弃横从贺离骚那儿抢来的女人。

    吊在枣树枝头的黄蜂正是呆滞的杜娥,吊绳拴在腰间那条束带上,将她悬挂成字母“a”。

    裤子云借着月色,远远地站着。

    只见舟弃横敞开白袍,捋了捋白须,手执一条白鬃绳,叉开双腿,正在悬崖边均匀地抽打着被吊的大黄蜂——杜娥。

    其余夫人由年仅十三岁的贺勿缺督促观摩受刑的大黄蜂,并勒令她们互相口诉心得体会。

    可怜的杜娥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没有反抗,没有呻吟,没有动弹。

    “谁叫你乱带节奏谁叫你要把蜂群带进阴沟里谁叫你提个灯笼也找不到太阳”

    这三个质问语由蹿至枣树下的贺勿缺冲着早成“a”型的大黄蜂大吼。

    没有回应,舟弃横又重重地落下三鞭在杜娥的身体上。

    远观的裤子云已把拳头握得咔嚓响,他已咬破嘴唇,利剑出鞘。

    突然。

    有手抓住剑柄。

    那是舟弃竖的手,她已惊现在裤子云身边。

    “夫君,冲动是魔鬼,别忘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就让这个行将就木的老魔鬼表演吧。”

    裤子云这才恍然大悟,努力地压制愤怒,尽量地管理情绪。

    舟弃竖拉着裤子云的手,兴高采烈地跑到枣树跟前。

    “爹,该收工了吧,女儿与夫君裤子云一起,给你熬了最爱喝的慧根汤。”舟弃竖边说边扯着舟弃横的袍角。

    “哈哈哈,女儿孝不为孝,女婿孝才为孝,既然是爱婿熬的汤,老夫岂有不喝之理,好,收工。”

    ...

    问心阁。

    喝罢慧根汤的舟弃横平躺在虎皮逍遥椅上,用牙签心满意足地在牙缝中签字似的。

    舟弃竖不断地摇着逍遥椅,任由爹肩膀上那只袖珍化的吞铁兽,一直蹦跶着,冲着她摆动尾巴。

    这只袖珍化的吞铁兽似乎还能认出杵在一旁、满脸微笑的裤子云,不时地张开三张鳄鱼鱼般的小嘴,想吐火。

    “呵,不喜勿喷,你这不识抬举的冷血。”舟弃竖冲着吞铁兽说。

    吞铁兽只得乖巧如病猫,毕竟舟弃竖才是它的真正主人。

    舟弃横见女儿百般讨好,故意问:“既然把慧根汤端到问心阁,嘿嘿,是问学佛还是学道”

    “爹爹,女儿既不问佛,又不问道,只想学爹。”

    “哈哈哈,想学爹什么别打套路,有话直说,尤其是裤子云,都是自家人,不必忸怩。”

    “爹爹,那您得先答应我后才会说学什么呢。”

    “哈哈哈,跟你妈一个德性,你妈在世的时候,经常也爱用这种语气打套路,那时我还真听她的话,真应了那句:家有贤妻,男儿不遭混事,那时十里八村都说我是大好人,是活菩萨。唉,不说她了,你想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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