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很难掰扯得清楚。

    你来堵人家的门,属于敌对关系,对方没有义务救你的人吧?

    孟春秋一气之下走了,耗费的时间太久,他这些门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春秋大师兄原本是管事的人,如今他是个受害者,也是过来装可怜躺着,装出重伤的架势,不方便管事,就没人管事了。

    等啊等,把伤员等死了。

    这事又栽到自己头上来,邋遢老道满满的不爽,呵斥道:“孟春秋,你是觉得自己能耐了?

    需要贫道教你怎么做人了吧!”

    “劳道友,脾气确实不小嘛,欺负年轻人可不好。”

    一位白须执事哈哈一笑,御剑落到门前,“这是也要让贫道等人也冻死在风雪里吗?”

    邋遢老道颇为不爽的让开了门,喊了一声:“上茶。”

    哪来的茶?

    周小舟没有喝茶的习惯,压根不买茶叶,而且也没有茶杯,灶台上还在煮饭,没地方可烧水,只当没听见。

    至于客厅嘛,沧海观从不待客,随便拉几张板凳在道圣相前坐一坐呗。

    爱坐不坐。

    这么简陋的地方,圣火宗的人压根不坐,筑基弟子全都站在了两个执事身后,撑场面的。

    邋遢老道自己坐下了,他们非要站着说话的话,不管。

    倒像下级面见上级一样。

    圣火宗两个执事对视一眼,只能也拉了板凳坐下来。

    “劳道友,有话好好说,莫要闹出是非来,惹了人笑话。

    当初你云游来此,我们九重山可是好客的,给了你落脚之地。这么多年过去,也应该有乡土之情,算得上自己人,莫要因为些许小事生了嫌隙。”

    “已经不是小事了。”

    邋遢老道恼火的看向孟春秋,“他的门人竟敢截杀贫道的门人,本事不济死于非命,反而来堵贫道的门,这是觉得贫道可欺啊!”

    欺负他是个外乡人。

    孟春秋忙说:“明明是劳道长的门人截杀孟某门人,劳道长莫要颠倒黑白。”

    “你的门人穷的叮当响,有什么可截杀的?”

    邋遢老道破口大骂,“何况一个人去截杀七八个人,说出去也没人信。”

    孟春秋说:“你那个门人比较厉害,一个人有信心截杀七八人,就去截杀了,这没什么奇怪吧!

    比如这些大宗门的高足,肯定也敢截杀七八个小宗门的弟子,这是一样的道理。

    事实上他也确实成功了,一个人真的能截杀七八人。”

    邋遢老道怒道:“如果真是这样,你的门人如此废物,你还有脸说出来?

    不是死了正好吗!”

    孟春秋尴尬了一下,忙说:“在下新建的一个宗门,要资源没资源,门人资质也不高,能力确实差了些,这是没办法的事,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见笑见笑····”

    邋遢老道冷哼一声:“贫道这个门人,新收未半年,修为也不过是刚刚玄阶,有这样的胆子吗?”

    梦春秋说:“劳道长高人,教导有方,在下自愧不如····”

    白须方执法摆手让他不要多言,缓缓说道:“此事关键在于,到底是谁截杀了谁,劳道友门人何在?

    出来一见。”

    邋遢老道一摆手:“小三,过来。”

    周小舟只好从厨房门口走了出去,微微行礼:“见过诸位前辈。”

    孟春秋怒道:“你这厮甚是歹毒,且不管谁拦截了谁,小辈玩闹而已,只是区区小事,就算有所争持动了手,也没有下死手的道理。

    你致死人命,说什么都没用,必须领罪。”

    这人还是有些能力的,把谁截杀谁的问题弱化,突出了周小舟致死人命的问题。

    周小舟鄙夷的看他:“刀剑无眼,动起手哪里收得住····”

    “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圣火宗另一名执事断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此事到底谁拦截谁,确实无关紧要,彼此有纠纷,偶然遇上了,起冲突,常有的事。

    关键是不该闹出人命,既然出了人命,就得有人负责任。

    这样吧,看在劳道友的面子上,判处此人服苦役五十年。”

    服苦役五十年!

    “你傻的吧!”

    周小舟闻言大怒,“他人截杀于我,形同盗匪,击杀盗匪还能有罪?”

    竟然当众骂他傻,这位袁执事一怒:“此处岂有你说话的余地,掌嘴。”

    被判了五十年苦役,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忒霸道。

    这也确实是大宗门的威风,说一不二。

    大家都忙的很,岂能因为些许小事掰扯不清,不管谁对了谁错了,一言而决,到此为止。

    至于周小舟这个当事人是不是冤枉,无关要紧,毕竟确实致死人命了,判五十年或者判二十年,看心情判呗。

    敢骂他,就判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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