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直翻白眼,问:“灵米劫不劫?”

    “不劫。”

    “劫吧。”

    周小舟好心劝他,“从青石县到郡城路上有两车灵米拉过来,那镖师在下很讨厌。”

    夺命书生连连摇头:“价值不高的东西,劫了丢人,有失身份。”

    周小舟说:“价值挺高的呀,一斤灵米卖五十文呢,一袋两千五百文,两车也起码值个二三百两银子呢,不是挺多的了吗?

    最重要的是,容易。”

    “不容易啊,还得去几十个人扛米,都不够跑腿费。”

    “你们的跑腿费这么高的吗?”

    “出手一次好歹得分几百两银子吧,不然谁干这么冒险的活?”

    说的貌似很有道理。

    “劫灵米不冒险,随手扛走而已。”

    周小舟努力说服他,“不管干什么事,想要来钱多就得勤快,哪来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大买卖?”

    谁说去抢劫的人就一定不是勤快人呢?

    夺命书生让他噎得转身就走:“好好,给你面子,去抢····”

    说说而已,不会来真的吧?

    周小舟只是为了把他挤兑走,没话找话说,人家真要去劫灵米的话····

    自求多福。

    多喝上几口酒,就有些醉意,靠在车辕上,对着残月修炼明月虎,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有错觉,貌似效果更佳,功法运转相当的顺畅,甚至欢快。

    月华貌似更多的被吸扯过来,犹如一个小小的漩涡。

    一直到天放亮,他才缓缓睁开眼,伸个懒腰,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看看车里乔星还在打坐,拉了马套上车,继续出发。

    刚刚开春,晨风比较冷,周小舟身上貌似有一股气护住了他,犹如穿上了一件连体大衣,把冷风挡住,感觉不到太多的冷意。

    来口老酒暖暖身,很舒服的滋味,有点恋上酒。

    只是,这酒不太经喝,很快没了。

    经过一个市集时,特意买了些吃的,再次灌了一葫芦酒。

    这个葫芦不大,灌满也就一斤多。

    酒这东西价格差距很大,一般的酒只要十来文钱一斤,好的酒就说不清了,用灵米酿造的要好几百文。

    只要不差钱,赶着车到处走一走,相当有意思的事。

    看一看一路上的风景,见一见风土人情,涨一涨阅历,好歹也得胜读几卷书嘛。

    “赶车的,去定武关多少钱?”

    有人把他当成了赶车讨生活的车夫,急急忙忙拦住。

    虽然确实是去定武关方向,车上还有一个乔星呢,周小舟可不敢干私活,连忙摇头:“找别人去。”

    其实心里觉得这买卖还不错,能把开销赚回来。

    “我们有急事,给你高价。”

    不由分说,急急忙忙上来一家老小。

    说是他家长子从文曲国返回时遭遇了山匪,挨了刀,生死不明,这一家人急得不行。

    周小舟也就半推半就的接下了这单买卖,加快速度往定武关跑。

    结果跑着跑着,那个老道又御剑追了上来。

    “小子,你跑什么?”

    周小舟对这老道没什么好感,说:“是马在跑,瞎吗?”

    “对贫道如此不敬,可是要遭天谴的。”

    周小舟说:“想要别人尊敬,德行要无愧于天地,就你这假道士,你觉得值得人尊敬吗?”

    “谁说贫道是假道士,贫道乃是得道高人,修炼有成的仙师····”

    “修炼有成,不一定得道,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老道很有些恼怒,转而说:“你一个毛小子懂个屁!

    昨天装死吓唬贫道,还没有惩罚你呢。”

    周小舟鄙夷的看他:“你哪个宗门的?

    出门打劫,你们宗门不惩罚你的吗?”

    老道说:“贫道何曾打劫过,没有的事,宗门因何惩罚于我。”

    “你不敢说你是哪个宗门的人吗?”

    “贫道乃是金光宗的玄方,有何不敢说。”

    “金光宗啊?”

    没听说过,“在哪?”

    老道冷哼一声,不搭理他,御剑靠近马车,挑开车帘看了一眼,一车的男女老少。

    “人呢?”

    “谁?”

    “那女镖师。”

    “我哪知道。”

    “你还往文曲国去干嘛?”

    “这不拉私活挣点钱嘛,比你打劫体面多了吧?”

    “贫道不是打劫,只是鉴赏一二,休得胡乱泼脏水,毁了贫道清誉。”

    “金光宗在哪?在下得了闲就去贵宗理论理论,问问贵宗门,你这老道此种行径算不算打劫。

    你还无辜闹出人命,残害年轻男子一人,置其无辜身亡。”

    老道一愣,疑问:“贫道何时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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