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身陷诏狱,四周是冰冷坚硬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霉湿气息。

    他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直到京兆尹关兴的出现,才仿佛为他那灰暗的世界带来了一线微弱的光亮。

    关兴一脸的正气凛然,他的到来让刘琰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刘琰不顾一切地爬向监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铁栏,隔着牢门对着关兴大喊:“贤侄,贤侄,我是冤枉的,还请贤侄查清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乞求,眼中闪烁着最后的希望之光。

    然而,关兴的面容却如同寒冰一般,没有丝毫的动容。

    他冷声问道:“你是无辜的?半个月前,你为何要派遣自家管事,前往魏地?十日前,你又缘何找到科学院的人,将科学院的残次品运送到魏国贩卖?

    科学院是什么地方,你心知肚明,更不用说这些年来,你走私魏国,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这些难道你以为别人不知道?陛下不知道?”

    关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刘琰的心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唇角更是铁青,眼中闪烁着的希望之光也逐渐熄灭。

    他慌忙问道:“此事陛下已经知道了?”

    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关兴嗤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这天下间的事情,有多少事陛下不知道的?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实则早已漏洞百出。陛下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不过是念在你是先帝元从的份上,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说完,关兴轻看了刘琰一眼,转身欲走。

    刘琰看着关兴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与悔恨。

    在诏狱的阴暗角落里,刘琰默默地坐着,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辉煌岁月,再对比现在的落魄境地,不禁感慨万千。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他却不愿意就这样默默地死去。

    于是,他开始大声呼喊,希望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希望能够有人为他伸冤。

    然而,他的呼喊声在诏狱的阴暗角落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应他。

    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奈。

    宣室殿内。

    关兴身着官袍,步履稳健,穿过一道道厚重的帷幕,踏入这权力中枢的核心之地。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目光坚定,却也难掩内心的波澜。

    “陛下,关兴前来复命。”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却似乎被四周的寂静所吞噬。

    刘禅坐在高高的御座上,身着龙袍,头戴皇冠,威严之中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气。

    听闻关兴之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当得知刘琰竟仍不知悔改,还在高呼冤枉时,刘禅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遏制的怒火,杀气在不经意间四溢开来,让整个宣室殿的气温都似乎下降了几分。

    “这个刘琰,当真是死有余辜!”刘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他对刘琰的极度痛恨。

    关兴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望向刘禅,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刘琰虽无大才,但凭借其显赫的家世和长久的资历,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地位。

    若冒然处决,必会引起军中不满,甚至动摇国本。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刘琰位高权重,陛下若是杀他,恐怕会让弟兄们心寒。他虽无实才,但地位尊崇,若无适当铺垫,直接行刑,那些勋贵军将难免心生怨念。在他们眼中,走私军械,虽是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刘禅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沉默良久。

    关兴能感觉到,刘禅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这时,刘禅转过身,目光坚定地对关兴说:“朕意已决,刘琰必须死,而且,他必须死在那些为他求情的人面前。”

    关兴闻言,不禁愣住了,他急忙上前一步,恳切地说:“陛下,刘琰有罪,但上书为他求情的人,却是无辜的啊。”

    刘禅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朕不会累及无辜,你放心。但朕要让所有人看到,无论是谁,触犯国法,都必将受到严惩。”

    关兴闻言,心中虽有疑虑,但见刘禅主意已定,只好点了点头,缓缓退出宣室殿。

    走出殿门,他深吸一口冷气,凉风让他清醒了几分。

    关兴迅速行动起来,命令侍卫将那些为刘琰求情的奏章一一整理,同时传令让那些上书之人即刻到宣室殿外集合。

    一时间,宣室殿外仿佛成了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海湾,聚集了众多军中将领。

    他们身着武服,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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