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卖的什么药。

    使者被带进书房,他身形瘦削,面容冷峻,双眼却透露出几分狡黠与精明。

    他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有力:“燕王殿下,我家主公公孙渊,愿与殿下共谋大事,特遣我前来,以表诚意。”

    曹宇闻言,心中暗自冷笑:“共谋大事?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道:“哦?不知你家主公所言的‘大事’,究竟是何意?”

    使者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我家主公之意,尽在信中,请殿下过目。”

    曹宇接过密信,缓缓展开。他的目光在信纸上扫过,眉头渐渐皱起。

    信中,公孙渊言辞恳切,表示他已经忠心魏国了,名册之事,实属无奈,还请他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

    然而,曹宇却深知,公孙渊此人,绝非易与之辈,他的归顺,恐怕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至于名册?

    呵!

    被烧了?

    不想交而已。

    曹宇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你家主公之意,我已明了。然而,幽州之地,乃我魏国领土,岂是你等能随意打主意的?你回去告诉公孙渊,只要他真心归顺,我魏国自当厚待于他。但若他心怀二意,我曹宇也绝不姑息!”

    使者闻言,面色微变,却也不敢多言。

    他躬身行礼,匆匆告退。

    曹宇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公孙渊啊公孙渊,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曹宇虽非大才,但也绝非任人摆布之辈。你若真心归顺,我自当欢迎你;但若你心怀不轨,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而在千里之外。

    河东。

    解县。

    晨曦初破,天际泛着一抹淡蓝,大批奴儿军已在此地集结完毕。

    这支军队,如同草原上的狂风,汇聚了各路部落的勇士与罪人,其中尤以鲜卑人居多,秃发部的战士们身形魁梧,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渴望,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紧随其后的是轲比能部的战士,他们身形较为灵活,眼神锐利如鹰,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匈奴人与羌氐羯人混杂其间,各自带着部落的特色,有的身披兽皮,有的则以奇异的纹身彰显身份,尽管装束各异,但他们共同的特点便是,一人数马,虽无精锐甲胄护身,那股子野性与不羁却让人不敢小觑。

    两万余人马,黑压压一片,马蹄声与低语交织,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在这片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军使关平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立于高台之上,阳光照耀在他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他本人便是这军队中的太阳,引领着众人前行。

    关平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奴儿军,他的眼神中既有威严,又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悯。

    他知道,这些人中不乏因部落争斗、战乱流离而失去一切的可怜人,也有因犯罪被部落驱逐的亡命之徒,但此刻,他们都是他麾下的士卒,是他实现大业的重要棋子。

    “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有什么罪过。”

    关平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清晨的薄雾,直抵每一个战士的心底。

    “如今你们是奴儿军的军士,是我麾下的士卒。此番深入敌境,危机重重,若是不听号令,我定斩不饶!”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重量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紧接着,他的语气略微缓和,但依旧坚定:“同时,深入敌境,劫掠所得,皆诸位所有,我一分一毫不索取。想要发财,便通过手上刀兵;想要活命,便得听令!”

    这番话瞬间点燃了战士们心中的火焰,他们的眼中开始闪烁着贪婪与渴望的光芒,那是对财富的向往,也是对生存的执着。

    关平的话音刚落,高台之下,奴儿军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激发,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器,大声怒吼:“杀杀杀!”

    那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解县城外的旷野上,连远处的山峦都似乎在颤抖。

    关平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些奴儿军虽为炮灰,却也是陛下分化草原、巩固边疆的重要一步棋。

    当草原上的部落看到,即便是曾经的罪人或失败者,在大汉的麾下也能获得如此丰厚的回报,他们是否还会心甘情愿地听命于自己的头人,而不是选择投靠大汉?

    正当关平沉思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副军使裴儁策马而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关将军,探子来报,敌军已在闻喜前方二十里处布下防线,似乎有所准备。”

    关平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无妨,正合我意。传令下去,全军整备,即刻出发。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扰乱敌军,夺取物资,切勿恋战。”

    随着关平的命令下达,奴儿军迅速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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