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四马的豪华配置,但战马的背上,不再只是勇猛的战士和冰冷的兵器,而是堆满了从沿途抢掠来的宝物。

    金银珠宝、丝绸布帛,这些沉重的负担让战马的机动性大打折扣,它们喘息着,步履沉重,仿佛也在为这场无休止的征战感到疲惫。

    大军继续朝着涿县进发,公孙渊所部的步兵与泄归泥所率的鲜卑骑兵并肩而行,但两军之间的氛围却微妙而紧张。

    公孙渊,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他的心中,早已埋下了反戈一击的种子。

    涿县城墙高耸,坚不可摧,魏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坚不可摧。

    按照计划,依旧是公孙渊所部负责攻城,而泄归泥的鲜卑骑兵则在一旁待命,准备在魏军铁骑出城野战时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魏军铁骑如洪流般涌出城门,准备与鲜卑骑兵展开一场殊死搏斗时,变故突生。

    公孙渊所部的步兵,突然间不再是攻城的主力,而是变成了反水的利刃。

    他们迅速变换阵型,与魏军铁骑形成了默契的配合,将原本准备冲锋的鲜卑骑兵团团围住。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泄归泥的鲜卑骑兵,原本以为自己是这场战役的主宰者,却在一瞬间变成了瓮中之鳖。

    他们的机动性因为负载过重而大大降低,面对突如其来的合围,根本无力反抗。

    战马嘶鸣,勇士怒吼,但在这紧密的包围圈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公孙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他的目光如刀,穿透了战场的混乱,直刺向泄归泥。

    这一刻,他不再是鲜卑人的盟友,而是成为了他们最致命的敌人。

    魏军与公孙渊的部队,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将鲜卑骑兵切割得支离破碎。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魏军的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鲜卑骑兵的哀嚎。

    公孙渊的步兵,虽然之前与鲜卑人并肩作战,但此刻却毫不留情,他们的长矛与刀剑,无情地收割着曾经盟友的生命。

    鲜卑骑兵的抵抗越来越微弱,他们的阵型被彻底打乱,战士们或被砍倒,或被践踏,战马也在这混乱中倒毙无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土地被鲜血染红,战场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死伤无数,惨烈之状,令人触目惊心,战争的残酷与血腥,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泄归泥目眦欲裂,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试图冲破这死亡的包围圈,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不甘,他没想到,公孙渊竟然会如此背叛,将他这个曾经的盟友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泄归泥紧握刀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对着公孙渊怒吼道:“公孙渊,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背叛我大鲜卑!你的死期不远了!”

    公孙渊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轻蔑地看了泄归泥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说道:“你还是逃过今日再说大话吧!背叛?在这乱世之中,哪有什么忠诚可言!只有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说着,他挥动手中的长剑,带着大军如潮水般掩杀而至,气势汹汹,不可阻挡。

    泄归泥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今日之局,已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吼一声:“鲜卑的勇士们,随我冲出去!”

    说着,他率先冲向公孙渊的大军,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砍都带走一名敌人的生命。

    然而,公孙渊的大军实在太过庞大,鲜卑勇士们虽然勇猛无比,但在人数和装备上终究处于劣势。

    泄归泥眼见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心中痛如刀绞。

    他怒吼着,挥舞着长刀,试图冲破这死亡的包围圈。

    在一众鲜卑勇士的拼死保护之下,泄归泥终于侥幸得脱。

    他狼狈地奔逃着,身后是公孙渊大军的追杀声。

    他不敢回头,只知道要拼命地跑,跑得越远越好。

    他的心中充满了悲愤和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公孙渊会背叛他们,为什么他们会落得如此下场。

    鲜卑主力几乎尽丧,泄归泥的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敢回广阳郡了,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所。

    他只能直接奔向代郡,去找鲜卑大汗轲比能。

    他要让轲比能带兵前来对付司马懿与公孙渊,为他们鲜卑人讨回公道!

    在奔逃的路上,泄归泥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战斗场景。

    他想起那些倒下的鲜卑勇士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生命的眷恋。

    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泄归泥的心。

    他紧握着长刀,手指因用力而颤抖。

    汉人,果然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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