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面上的雾气缭绕,仿佛一层轻纱轻轻覆盖在波涛之上。

    月光穿透云层,班驳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深。

    江心,一艘艘插满箭头、显得破损不堪的小舟,正缓缓沿江而行,目标直指牛渚。

    船上,平北将军潘璋浑身浴血,他的披风被刀剑割得残破不堪,随风飘扬,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一场激战。

    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透出一股不屈的斗志。

    跟随在他身后的五百吴军,一个个故意做出丢盔卸甲的模样,宛若逃兵一般,但实际上,他们一个个都想着立功后的事情了。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诈降,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推敲,以确保计划的成功。

    小舟渐渐靠近了牛渚矶。

    牛渚矶中巡逻的船只很快就发现了潘璋所部,警惕地靠近观察。

    “你们是何人?”

    “不要放箭,是自家人,我乃平北将军潘璋,速将本将军来的消息,告知大都督!”潘璋当即露面。

    “原来是平北将军!”

    当确认船上确实是潘璋和他的部下后,牛渚矶的守军立刻通报了大都督诸葛瑾与将军陆逊。

    诸葛瑾和陆逊闻讯赶来,看着眼前这支破败不堪的队伍,他们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但更多的是担忧和疑虑,潘璋为何会在此刻出现,而且是在如此狼狈的状态下?

    潘璋被迎入牛渚矶中,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和哀伤,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打击。

    诸葛瑾急切地问道:“潘将军,你为何不在历阳,反倒来到了这里?”

    历阳位置的对于吴国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可以丢,但不能丢得如此干脆。

    这才一日光景不到,汉军一到历阳,历阳就破了?

    这种情势,让他怎么守牛渚矶?

    潘璋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十分无奈的回答道:“启禀大都督,历阳已被汉军里应外合攻下,我们现在不得已只能回撤到牛渚矶。”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惨痛的失败。

    诸葛瑾闻言,忧心忡忡。

    他倒是没有怀疑潘璋的话。

    毕竟潘璋在历阳的兵力极少,大多数守城的,都是民夫而已,汉军若是执意攻城,加上汉国间军司蛊惑人心的实力,历阳一日被汉国攻下,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但是

    历阳不能这般容易便失守了啊!

    如果历阳真的失守,那么吴国的防线将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江北几乎没有防御汉军的要塞城池了,汉军将长驱直入,吴国的主力尽失,都城都将危在旦夕。

    他沉默片刻,平复内心的震惊和焦虑。

    “历阳被破,将军能够回来,也算是辛苦了,守卫大吴,尚需要将军臂助,便请平北将军先去歇息罢。”

    诸葛瑾宽慰了潘璋几句,让他回营休整。

    潘璋离开后,诸葛瑾立刻与陆逊商讨防御汉军的事宜。

    “汉军不日将至牛渚矶,而牛渚矶中兵卒,也不过三千而已,必须从今日便开始整备城防,给我大吴从其余地方调兵勤王拖延时间!”

    牛渚矶是吴国都城的最后屏障,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而若是能够拖上一个月,那吴国便有时间与空间,在吴郡、会稽郡、丹阳郡调兵过来,守卫建业。

    诸葛瑾尚在防御汉军即将到来的进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潘璋的到来,不过是汉国精心策划的一场诈降。

    夜色中,潘璋回到营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换下残破的披风,洗净脸上的血迹,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他的权势,他的富贵,便由着牛渚矶开始。

    而诸葛瑾和陆逊则在牛渚矶中紧锣密鼓地布置防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汉军。

    他们检查武器装备,调配兵力,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敌人并非远在历阳的汉军,而是潜藏在暗处的诈降者。

    这场深夜的诈降行动,就像一颗暗藏的棋子,在吴汉两国的博弈中悄悄发挥着作用。

    而潘璋,正是这颗棋子的操控者,他的行动将直接影响着整个战局的走向。

    夜色如墨,江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

    雾气缭绕,江面上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覆盖,使得本就波涛汹涌的江面更添几分诡谲。

    在这朦胧的夜色中,汉军的战船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破雾而出。

    这些战船是汉军新造的大船,每一艘都巍峨挺拔,气势磅礴。

    它们大多数都有三层楼高,可容纳千人之多,真可谓是艨艟巨舰。

    船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当汉军的战船靠近牛渚矶吴军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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