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松收拾了一皮箱衣物,坐上了京都开往北方的高铁,他要去东山屯。

    身边就一个舰队的海军陆战队李震少尉随行,他的秘书团一个人都没有跟来。

    李少尉身手不凡,太初之气改造了身体,觉醒的是近战技能。若说寻常几十人近不了身有点玄乎,到了解开基因锁这个境界,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了。

    徐家大宅。

    徐老先生和燕老先生面面相觑,看着徐箐有些炫耀,又有些害羞的,摊开在书案上的仕女图,竟然是韩卫画得徐箐?

    燕老先生本来没有太在意,略微瞄了一眼,然后就挪不开眼睛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韩卫运笔老辣,线条行云流水,顺畅无比,证明他已不是普通的作画,而是有了自己的道。

    提笔没有一丝犹豫。笔随心动,意在笔先。

    这种风格类似曹衣出水,又有不同,燕项老先生捻须细看,每一处下笔,线条,身体的轮廓,衣服的褶皱,如饮琼浆玉露,抬手似乎拿着画笔,跟着韩卫画笔的节奏,顺序,翩翩起舞。

    徐老先生眯着眼睛看着燕老头,喃喃自语道“不得了啊!让这老头子入道啦。”

    徐箐看着韩卫画中的自己,衣服的线条贴合自身,仿佛自己穿得一件透明纱衣一样。

    作为国画来说,有些真大于意,不过并未觉得俗,只觉得美。

    徐老先生看了看自己孙女,哼了一声,如果不是韩卫无比熟悉她躯体线条,怎画得如此真实?

    他越想越气,早晨听阿姨说徐箐起大早就去园子里溜达,回来鬼鬼祟祟,被吓了一跳,他严重怀疑昨夜徐箐跑韩卫屋里,若是真这样,徐家的老脸都丢尽了!我这徒儿那都好,就是好色至极。

    他看着孙女含羞带怯,又面泛桃花,徐老头哪有心思看画,一把拉过徐箐,看燕老头神游天外,低声问道“昨夜你去哪儿了?”

    徐箐脸色一变,看着一脸严肃的爷爷,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低头不语。

    徐老先生只觉眼前发黑,完了,自己引狼入室,便宜了韩卫这白眼狼!

    自己二十多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被韩卫这夯货吃干抹净,吃了个肚儿圆。

    徐老赶紧让 徐箐跟着自己,去了里屋卧室,让徐箐关好了房门,他坐在太师椅上,叹了口气道“箐儿啊,你父母常年在外经商,我们爷孙二人相依为命,若是你犯了错,我也不好向你父母交代,不过事已至此,你切说实话,昨夜我喝醉了被送回卧室后,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事?怎的他就画了如此一张画?”

    徐箐咬了咬银牙,跪在了爷爷面前,徐老先生一捂胸口,完蛋!这事肯定不小!

    徐箐轻声道“昨夜送您回来安歇,我与韩卫哥泛舟太湖,我为他弹唱一曲水调歌头,却被旁边游轮上人听到,那游轮上众人好生无礼,抓住小船非让我们上船去,上船了又要听我弹唱,我本想弹唱一曲也就罢了,韩卫哥却发怒把游轮上众人打落水去,然后,,然后抱着我飞到了小船上,就这么回到了家里小码头。”

    徐老听徐箐娓娓道来,并无出格的地方,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韩卫也还知道保护徐箐,尚可。

    徐箐头垂得更低“然后,韩卫哥牵动伤处,有点难受,我本回屋准备休息,心里惦记他,到书房看他,他就给我画了这张画。”

    徐老先生一摆手问道“怎么画得?你,,,没穿衣服?”

    徐箐顿时羞得连连摆手道“爷爷想哪里去了!他也没看我,提笔就画,我本来以为他不会画,逗我玩的呢,没想到他下笔如有神助,肆意狂放,在他身后看他作画,他犹如舞蹈一般。”徐箐说着几乎痴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韩卫提笔作画得样子。

    “接着说。”徐老头松了口气,心里略安,还行,不是像那西方素描画裸体就好。

    徐箐眼泪汪汪,毕竟自己抱着韩卫同榻而眠,韩卫哥昏厥了过去,并不知情,可是自己不想隐瞒。

    她接着说道“突然韩卫哥头疼欲裂,跌倒在地,我扶他一扶,韩卫哥突然起身抱我到榻上,他说,好妹妹,哥哥头疼得厉害,你让我靠一会儿。”

    徐老头血压飙升“怎滴了?”

    “他抱着我,抱着我睡了一夜。”徐箐声如蚊子振翅。

    徐老先生险些跌倒急忙问道“你们同床共枕?”

    徐箐点了点头。

    徐老先生一跃而起,就想给孙女一个大耳光,抬手却迟迟下不了手。

    “你这,,丫头,做得好事!哼!”徐老先生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抖着手指着徐箐问道“怎么就同床共枕啦?你们,,嗨!我就你这一个仔,你怎么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嗨!”

    徐箐也害怕了,懵懂天真的问道“怎么办啊爷爷,我,,会不会有他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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