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玉河愣了愣,看着苏复目光几息,这才反应了过来。

    有点自嘲地摇了摇头道:“看来我真不是当官的料,连这一点都没想到。”

    苏复走下堂来,拍了拍谈玉河的肩膀,带着几分无趣道:“见多了,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苏复朝着屋外走去,留下几分带着嫌弃的话。

    “按照江南府的标准,将宁海府的银行据点全部给我改了,门槛高得恨不得插入胯下,一个主位恨不得与天高。”

    “我可不想被戳到蛋,或者跌下来摔死!”

    “拆下来的东西也别浪费,送去丰京卖了,那里的土大户最喜欢这种玩意了!”

    谈玉河一行人目送苏复离去,眼中的拥垒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跟着苏复这样的人的做事,能不能加官进爵不说,但起码不会受委屈,不必昧着良心行恶事,也不必担心少了银钱。

    不说其它,这些账房先生半月以来,第一次知道工钱是可以日结的。

    更是第一次知道,半个月就能赚以前半年的银子。

    这等好事,哪怕苦点累点,他们也是甘之如饴呀!

    ……

    漠北皇庭,喀纳斯湖畔,明明才过处暑,但这里的天便骤冷起来。

    花朵凋谢,青草褪翠,牛羊群也显得慵懒了许多,似已进入冬季,裹着厚厚的脂肪互相依偎着趴在草地之上,强迫着自己将草汁还算充盈的食物咽下。

    但它们的注意力却投向了那些圈养着它们,用两只脚行走的人类。

    他们不明白,这些人类怎么会对同类抱有杀意!

    “唰!”金日阐抽出弯刀,目光阴狠地看着身前之人,汉人出身的他带上罕有的凶戾道:“让开,今日我们见不到单于,就别怪我们行大不敬之事了!”

    羊舌唯我立在金帐之前,手按腰间利刃,睥睨地看着金日阐,不屑之意已然写于脸上。

    “呵,亡家之徒,你倒试试!”

    金日阐凶戾收起,但手中之刀却已然挥下,他身躯虽不魁梧,也不以勇武见长,但生在漠北,他又怎么可能是外表那文弱儒人模样!

    鲜血与人头齐飞,他甚至都没给身旁的须卜烈阳劝阻机会。

    “杀!”

    先挥刀再出声,此刻的金日阐就像杀神附身,没有往日间半点怯懦之意。

    一刀挥下,金日阐心中畅快的同时,脑海中浮现的还有一月前送到他手中的那封羊皮信。

    他心中惶恐,但更多的是战栗,他没有理由不按照那羊皮信上行事!

    鲜血的刺激下,人群立刻躁动,无需多言,兵刃已然相交,不过数息,便有十数人横尸于金帐之前。

    “吼!”

    羊舌唯我狂怒低吼一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金日阐,腰间利刃出鞘,整个人恍如魔神一般提步冲向金日阐。

    狂风伴随着羊舌唯我巨大的压迫感逼近,可金日阐却不退反进。

    “锵!”

    兵刃相交,金日阐毫无疑问地被击得倒飞出去,但却有四人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对着羊舌唯我舍命一击。

    让金日阐原本必死之局顷刻瓦解。

    金日阐口吐鲜血,但笑得却是无比的畅快,落地瞬间便藏入人群之中,大笑着嘶吼道:“杀,凡金氏所属,无需再有顾忌,今日单于不现,便屠了羊舌氏这等犯上作乱之辈!”

    须卜烈阳呆滞地看着癫狂模样的金日阐,他不明白,这个唯唯诺诺了多年的金日阐金日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但他到底不是草包,知道自己与金日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今呼谒单于久不现身,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只能与金日阐同进同退!

    “须卜氏所属,杀!”

    “单于不现,兵刃不收!”

    此刻羊舌唯我堪堪避开那四人合击,听到金日阐两人的话,心中杀意喷涌,竟停住后退脚步,凭着小臂中刀,亦要迈步向前。

    金日阐培养的四个好手,面对羊舌唯我亦难抵其力。

    如蒲团大的手掌张开,一招横扫,掀起的风直接让灵活闪避的四人身体失衡,以至于难以乘胜追击,只能堪堪稳住身形。

    可这个时候羊舌唯我却不会放过这个自己用伤换来的机会。

    被匕首扎穿的手臂一个扭动,然后往自己身前一拉,墨色弯刀滑过,一颗人头飞起,随即墨色弯刀偏折,以刀身拍击飞溅而出的血液,将另外三人双眼蒙住。

    羊舌唯我再往前半步,那凛然的气势在染血的熊脸衬托下,将这三人心神逼压得直欲破碎,本能地往后退去,失去找回心中的安全感。

    可羊舌唯我为的就是摄住这三人心神,又怎个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左臂上插着的那把匕首对羊舌唯我的行动好似没有半点影响,一把抓住一个退之不及之人的半边头颅,右手的墨色弯刀将一人逼向左侧,随即蛮横不讲理地扭身一甩。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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