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汉不说话,一旁的年轻人更急了。

    “陈叔,我们没机会了,现在厉滁他们行刺杀之事,整个营地乱作一团,一旦苏复有意外,我们都要为其陪葬。”

    “我们还拿什么报仇!”

    陈奇水满脸挣扎,带动那脸上疤痕,宛如黑夜中舞动的恶鬼。

    许久后他面色一定,颓然道:“齐景,我想赌一把!”

    陈奇水话音落下,眼中坚定愈盛。

    “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依旧没有半点报仇的可能。”

    “现在,现在苏复在前,只要,只要他无事,就足以证明他和宁海府,和以往朝廷派来的官员不一样。”

    “萧……丞相,朝廷只是被蒙蔽,他们没有忘记宁海府!”

    齐景愣了愣,随即自嘲一笑,看着陈奇水道:“陈叔,你现在还以为苏复会无事吗?”

    “我们这等人,走不到苏复这种贵人身前的,我们要做的事,这些贵人又如何愿意为了一些‘贱人’之命,得罪……得罪这一府之官员!”

    “官官相护呀!”

    “陈叔!”

    齐景话说到后面,基本是用吼的了,他不明白,一向谨慎而心细的陈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抱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希望。

    陈奇水静静的看着齐景,直到他平静后才开口道:“我了解过苏复在江南府所行之事。”

    “他不是庸人,更没有‘官’的可能。”

    “身为赘婿,他官道一途已绝,论行事,有萧丞相为榜样,苏复不可能真行恶官之事。”

    “而且……外面乱得太过了!”陈奇水看着齐景一字一句道:“苏复身边可是有两个宗师在,怎么可能惊慌至此!”

    齐景沉默,看着陈奇水,他从记事以来,就跟着其在宁海府内奔波逃命,他哪怕不认同陈奇水的判断,却也不会将其扔下一个人逃跑。

    “好,那我便陪陈叔赌一赌!”

    ……

    乱声渐息,整齐的兵戈声和马嘶声在帐外响起,陈奇水紧绷的面容缓和,而齐景则是升起了然。

    陈奇水赌对了!

    但齐景却更疑惑了,他疑惑苏复为何要如此做。

    等至天明,外面兵戈声又起,带着些疲惫的交谈在帐外响起,随着两个没有防备的军士撩开帐布,陈奇水和齐景两人便直白的出现在两个军士身前。

    不等军士发出警戒声,陈奇水便带着齐景齐齐跪拜在地,齐声道:“劳烦两位军爷帮忙与苏大人通禀一声,小人有要事相告。”

    “涉……涉及定方侯叛国之事!”

    及时将口中话语收住,两军士警惕的往后退去,不多时,陈奇水二人便在刁得胜的看押下来到苏复新立的军帐前。

    陈奇水和齐景将头低至尘埃处,军帐外那堆砌起来的尸体,那一幅幅熟悉的面容已然化作无息死寂。

    昨夜竟真是苏复所设手段,竟真是想要找个理由将他们全部杀了!

    苏复的心情很不好,若不是看在这两人没有随众逃跑,而且说了关于定方侯的事,他早就让两人成为那堆尸体中的一员了。

    “说说吧,你们的身份!”

    陈奇水将慌乱的心定住,将头缓缓抬起,落在苏复的目光之下,一字一句的陈述道:“我们……是十七年前,宁海府被污通敌叛国之人,陈繁木之子陈奇水与齐望春之孙齐景。”

    苏复目光微微眯起,十七年前。

    这时间可有点敏感了。

    那是伏朽出任宁海府府主的时间。

    而陈繁木与齐望春这两个人的名字,苏复略感熟悉,好似在金部司中对百官封赏的记录中见过。

    不等苏复回忆,身后的莫知礼却是动了,他直接来到陈奇水与齐景身前,一张脸无比凝重的看着二人。

    “陈繁木与齐望春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为何你们二人不入京呈于政事堂?”

    质问声让陈奇水沉默,但齐景却是激起了逆反心理,心中恐惧不再,有的只是这十七年来奔波逃命的苦楚。

    “尸骨无存能留下什么?”

    “呈于政事堂?”

    “被定个通敌叛国之罪,然后将项上人头送至刑场之上吗?”

    齐景的话很冲,这大周巍峨盛世,但他这些年所遇所见,却只有那一片茫茫的绝望与黑暗。

    在宁海府,没有“太阳”的光落下!

    莫知礼眼中闪过些复杂,十七年前,宁海府的事牵扯太大,而且铁证如山,哪怕文德皇帝与政事堂一致认为陈繁木与齐景是被污蔑的,但苦于没有证据,二人又身死在前,于国法下,只得委屈陈,齐两家。

    莫知礼本以为这两家之人,早已死在宁海府,却不想,竟还有血脉遗留。

    这或许就是天不绝忠士之后吧。

    “是朝廷对不起你们!”莫知礼面对齐景的无礼,沉默半晌后,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此刻,苏复也终于是想起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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