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刘庄主从明月楼回来,就你礼贤下士。方才,又闻王爷出手惩治贪官,大快人心。

    没想到王爷身居高位,毫无架子,又如此体恤民情。在下十分佩服,敬王爷!”

    三轮过后,大家开始相互敬酒。

    “教主言重了,这都是本王该做的。”

    施耐庵对我道:“王爷,你可能不知。这几年,韩教主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不但组织医者给教众们看病,还定期给贫困的教众发粮。今上午,你刚来的时候,教众们正好在庄门口排队领粮。”

    哦,原来那些是白莲教的信徒。我怎么排起了长龙。

    “教主菩萨心肠,丰功居伟。本王佩服,敬教主。”

    “谢王爷夸奖。不过,要起功劳,我真心要谢谢我的好兄弟——刘庄主。

    要不是他心系苍生,情怀下,鼎力支持我。我哪来这么粮食发给教众,又何来这么钱给他们治病。”

    “的是,那本王也要敬刘庄主一杯。”

    “两位谬赞了。王爷才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我提议,大家再一起敬王爷一杯。”

    刘福通饮尽杯中酒后,又斟满,回敬我。

    大家相互敬酒,其乐融融。

    高赌饭局,往往从互捧开始。

    杯盏又碰撞了几轮后,我随口问道:“韩教主,这白莲教在江南有多少教众?”

    韩山童尴尬一笑,道:“其实,江南的白莲教主不止我一人。很多教会行白莲之实,隐白莲之名。

    比如弥勒教、香教、门罗教、三一教、黄教等等。就连我们,遇到官府之人,也改口自称为明教。

    至于教众嘛,还真不知道有多少。但我估计,近百万名教众肯定是有的。”

    “百万教众?”

    “是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

    百万教众,那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有人教他们习武,再配上武器,哪还得了。

    回京城后,我还是要和铁锅,好好禀报下这事,想办法限制这些教会的发展。

    就在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施耐庵道:“起刘庄主的善举,老朽我借着酒劲,还得多几句。

    这江南的大地主可谓是富可敌国。田多的地主,每年收租至三十到六十万石,名下佃户有五千户左右。

    比如松江的曹家,据有田地十几万亩,家中钱、粮不计其数。

    还有苏州的翟家,自有田和收佃的官田共达两万顷,人称多田翟家。

    以我所见,江南土地,十之七、八,在大地主手郑官府和僧侣各再占一成左右。即便如此,多数地主依旧是贪得无厌,为富不仁。

    别像刘庄主这样大力救济贫困教众。就是自家佃户,他们收的田租也是极高。

    在大旱季之时,这些大地主也依旧不肯免去,或减去田租,非逼着佃户们去借高利贷交租才校”

    着着,施耐庵竟流下两行清泪。

    罗贯中撇了撇嘴,道:“可城中放贷的当铺和米行,大多也是地主们开的。越是荒年,他们赚的就越多。”

    倩好奇地问道:“这些地主收这么高的田租。难道不怕佃户们抗议,不租他们的地种粮。这样,地主他们岂不是也没有了收入。”

    “倩姑娘问的好。可江南现状是地少人多。到处可见无地可种的流民。

    江南不缺种田人,地主又何须发愁。幸好,韩教主在刘庄主的支持下,给贫困教众及时发粮,这才让他们渡过难关。”

    听施耐庵这么一,我心里又纠结起来了。

    这么来,白莲教是通过发动富有的信徒,去救济贫困的信徒。这是好事一桩啊。朝廷又何必去限制他们的发展。

    哎,这下贫农确实是难。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爷,王爷,我敬你。”

    我一走神,没注意到刘福通向我敬酒。

    “哦,庄主,失敬了。”

    “刚才王爷神不守舍,脸色有些不大好。莫非身体有恙?”

    “对对,最近公务繁重,故精神不振。”

    其实,我就是随口这么一。我哪有什么公务繁重,每都是睡到自然醒。

    但刘福通还当真了。

    “哦,我有个挚友,叫做盛文郁,医术十分高明,江南人称赛葛洪。要不,我请他过来,给王爷把把脉。”

    “对对对,盛先生的医术撩,包治百病。就连我教中信徒患有不孕不育,都被他给治好了。”

    包治百病?有这么神?

    当下,我推辞道:“暂时不必了。本王自行休养几,自然就好了。”

    一会,酒宴结束了。我和刘福通等人,在刘家庄中又喝会茶,闲聊了一阵,便回去了。

    第三,何执礼尚书上门向我禀报。

    “王爷,前,乌程县有个叫翟星枫的县丞,是奉你的命令,前来举报县里的达鲁花赤——吉巴适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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