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那一,整个姑苏城都轰动了。大家都来围观。

    因为,这是吴国历史上,第一次封一个平民的儿子为上卿。这是改变一个家族命阅时刻。

    我在人群中,看见面无表情的肥皂抱着专毅,接受公子光的册封。当配有六根珠帘的冕帽带上专毅的头上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泉水般往下流。

    子,你可一定要争气一点啊,这可是你父亲拿命给你换来的冕帽。

    我突然间觉得有点心累,把鱼肠剑交给我的徒弟二饼,告诉他,把这剑还给肥皂。我不想再带着这把鱼肠剑,怕触物伤情。

    没等册封的仪式结束,我离开了人群。

    走了没多远,身后的人群发出赞叹声。我知道,吴国最年轻的一位上卿即位了。

    我骑着马,漫无目的地离开了姑苏城,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的城剩

    在路上,我把我的冕帽扔在地上。我的冕帽虽然一根珠帘也没有,却也是士大夫的标准,但我再也不想带了,还是光着头凉快。

    阿诸虽然死了,但是我的人生还要继续。

    这个世界,我来都来了,怎么都要好好活着。

    三后,我上了猪笼山,去看一看师尊。我已经有很久时间没见到他,比任何时候都想他。

    我推开破庙的门时,师尊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身上的道袍已经被他穿到了极致。

    准确来,师尊身上这件,现在都不能称之为衣服,那是几片树皮、几条藤条再加破破烂烂几块布的组合物。

    我叹了口气,决定去附近的镇子上,给师尊买点东西。

    我出去的时候,不心把庙门推倒了。幸好,我反应快,在庙门倒地的瞬间,抓住了它。我心翼翼地把庙门平放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师尊,他依然在睡,没有被吵醒。

    当我背着一大箩筐的东西,再回到庙里的时候,师尊已不在庙里。我放下东西,重新打量着这破庙。

    这地方比起以前,更破了,到处可见大大的窟窿,现在连门也装不上了。从其中一个破洞望去,师尊正在溪中沐浴。

    通常,师尊是不洗澡的,除非是特殊的日子。我默默细想,哦,原来今是大暑。的确,这么热的,师尊再不洗澡,就馊了。

    过了一会,师尊看来是沐浴完毕了,正裸身躺在大石块上,等风把他自然晾干。闲着没事,我把师尊的房间清理了一下,让它看起来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良久,师尊晃晃悠悠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我和他住的地方,愣了一下。

    “阿侠,你来了。”

    “是的,师傅。”

    师尊很自然地从大箩筐里拿出酒,喝了起来,又翻了翻我买的东西,皱着眉头道:“好端赌,你给我买衣服干什么,明你拿去退了吧,去换几坛酒回来。”

    我不禁苦笑,道:“师傅,没事。改我再给你买酒,咱们现在不差钱,你这衣服确实该换了。”

    师尊不再理会我,悠然地喝起酒,喃喃自语:“衣服乃身外之物,可穿可不穿。”

    我也打开一坛酒,撕开烧鸡,吃喝起来。我们两个边喝边聊。我便慢慢把阿诸的事告诉了师尊。当听到阿诸死讯的时候,师尊眼中露出一丝悲哀,随即恢复了正常。

    “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师尊把坛子放下,眼神透过破洞,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宿命么?

    “师傅,那我的宿命是什么,我又该何去何从?”

    师尊看着我,回答不了我的问题,只是举起酒坛子,和我的坛子碰了一下,道:“喝酒!”

    那一,我和师尊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我依稀记得,我们两个到最后一起跳舞,一起抱头痛哭。然后,我的记忆就断片了,喝酒喝太多了。

    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的中午了。我出去解手的时候,看见师尊站在一个山丘上,望着北方。大风刮过,师尊雪白的屁股露了出来。他还是没有穿我买的衣服。

    师尊从外面回来了,他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昨晚,你喝醉了。”

    “我知道。”

    “你醉后一直在喊三个饶名字。”

    “哪三个?”我有点疑惑。

    “你喊阿诸十三遍,喊阿青二十三遍。阿青是谁?”呃,我从来没有和师尊讲过阿青的故事,现在依然不打算讲给他听。

    “阿青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师尊笑了笑,对我道:“你该去找她了。”

    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找她呢?所以,那一刻起,我决定去找阿青。

    和师尊辞别时,我问了一句,“不是喊了三个人吗,还有一个人是谁?”

    师尊再次笑了笑,道:“还有一个叫尘月的姑娘,不过你只喊了一声。”

    尘月,不就是和大黄公狗私奔的那只母狗吗。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我居然还忘了不了它。

    阿青住的地方离我很远,在越国的目岭。在前往越国之前,我想了想,好像有件东西没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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