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愣,不输戚家军?这等评价无疑让她心头震惊。

    而她也品味出老熊头的言外之意,于是她试探地笑问,如此说来,老人家您也深谙练兵之道?不知若是由您来练兵会如何?

    老熊头矜持地笑答,他可算不得深谙练兵之道,只不过跟在熊老大人身边二十一年,且熊老大人两度任辽东经略,与建奴之间的大小战事不知凡几,他自然也在熊老大人身旁学到了皮毛。

    但他也从未亲自练过兵,直到他在后备营看到那一千将士的‘新奇’训练之法,他再结合自己曾经在辽东的所见所闻,还真有了些练兵的新想法,如若能够将之禀报于唐老夫子,想来会对他老人家的练兵颇有些益助。

    王秀荷顿时便明白了老熊头的心思,这老头儿是想请她牵线搭桥,以得到一个与唐老夫子面谈的机会。

    若是唐世勋当时在零陵县,王秀荷自然会将老熊头举荐给唐世勋,但唐世勋已率北上三营去往祁阳县,而她自不可能告诉老熊头在门滩军营内养病的唐老夫子是假冒的。

    再者说,王秀荷当时都已打理军债事务所两个月有余,她见多了牛皮吹得震天响的名流商贾们,虽然她相信老熊头该是曾追随在熊延弼老大人的左右,但这老头儿究竟有无真本事还需再看看不是?

    而后王秀荷笑道,如若老熊头真有大能耐,她自然会将他举荐给唐老夫子,但她这人向来务实,若她没看到老熊头做出些成效又岂敢贸然举荐?

    因此她提出由老熊头私下练些士兵,银子不是问题。

    王秀荷此提议既是想看老熊头有无练兵的真本事,也想看看他会否狮子大开口。

    谁知老熊头伸出一根手指傲然笑道,王夫人只需给他一千两银子,一个月,他就能给王夫人练出一支一千人的新兵!

    “才一千两银子?”唐世勋听到这鹰目中满是诧异之色:“千两银子一个月练新兵千人?”

    “可不是嘛!”王秀荷那如水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捉狭之色:“要不怎说公子您险些错失良将呢?”

    她慢悠悠地续道,当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老熊头,在她看来即便老熊头的话有些托大,但只以一千两银子来做这么个‘试验’有甚打紧?

    于是她便命她的随从与老熊头单线联系,由老熊头与其子回到珠山去秘密训练新兵。

    之后王秀荷自然是着重处理零陵情报网的清理与重建,对于老熊头那边私下练兵之事也只是听她的随从隔上几日前来汇报一番。

    到了三月初一,距离老熊头私下练兵已是过去了二十日,王秀荷当日正好要去一趟珠山大营进行巡视,她在巡视之后借口要去东湘桥市集走一走,遂带着侍卫去往了东湘桥,并于当晚住在该市集,她自然想看看老熊头的训练成果如何。

    老熊头在此之前就收到了王秀荷要来珠山巡视的消息,因此他当日一直在东湘桥市集等候。

    他自然不可能在东湘桥市集一带明目张胆的训练私兵,当日夜里他带着王秀荷与她的几个心腹去往了东湘桥之西边数里的大姑岭,在岭中的一处隐秘峡谷当中有座简易的木寨。

    王秀荷跟着老熊头走入了木寨之内,只见将士们只是目不斜视地对老熊头行军礼,竟无任何一人说话,且整个寨子内外皆井然有序,王秀荷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她以为这些将士全都是哑巴。

    而后老熊头在主帐内将一本名册交给王秀荷,并请王秀荷在次日清晨观看将士们的晨练。

    到了三月初二的清晨,三声竹哨响过之后,一千名将士已是在木寨中的空地上肃然而立,只见这一千将士分为了三个方阵,基础队形均为十二人为一队,但三个方阵的士兵所持有的武器各有特点。

    老熊头请王秀荷走上高台观摩,并命将士们照常操练,而他则给王秀荷讲解了一番。

    他先是解释中间的方阵,该方阵里每队十二个士兵有一个队总和十一个士兵,其中队总持着挂有红色三角小令旗的旗枪。

    在队总之后是手持长盾牌与藤牌的两个刀盾手,这两人不仅配有腰刀,背上还配有一杆标枪,当对敌时,两个刀盾手可在临近敌阵之时先投掷标枪,继而以长牌与藤牌掩护其后的队友。

    刀盾手之后的左右是两个手执狼筅的狼筅兵,每支狼筅长近一丈,以南方常见的毛竹所制,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狼筅兵在临敌之时既可掩护刀盾手推进,也能协同之后的长枪兵进击。

    狼筅兵身后的左右两侧是四个长枪兵,这四个长枪兵分别照应其前面的狼筅兵与刀盾手。

    四个长枪兵的身后是两个镗钯手,镗钯比狼筅和长枪要短上许多,镗钯手的任务是警戒与支援,同时,如若有火箭,两个镗钯手还可在镗钯上装火箭进行远程射击以扰敌。

    在两个镗钯手之后是第十二个人,此人为火兵,其负责帮队中士兵挑辎重物资,若队中士兵出现伤亡,火兵则进行替补。

    “鸳鸯阵!”唐世勋听罢已是惊得目瞪口呆:“这老熊头居然懂得戚家军的鸳鸯阵?”

    旋即他急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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