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薛正和薛刚都险些对他这情真意切的故事信以为真了不是?

    唐世勋自然晓得薛家兄弟会以为他是在编故事,但林芳华可不晓得,她是真的信了,而且唐世勋已经把握到他与林芳华之间最大的共鸣,那就是都曾遭到过挚爱的背叛。

    于是,唐世勋在林芳华耳畔柔声安慰,不断将两人都曾遭受背叛的无奈进行各种诠释与开导,而这并未使她的情绪平复,反倒勾起了她更多与那负心情郎的点点滴滴,她哭得更为伤心了。

    而唐世勋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他与林芳华足足深谈了近半个时辰,越往后两人之间的交流就愈发真切,而林芳华已是数度被唐世勋逗得破涕而笑。

    薛正和薛刚直看得头皮发麻,他俩自然看出林芳华已是对初次见面的唐世勋敞开了心扉,这并非是甚一见钟情,但他俩已明白公子所的‘调动情绪’是何意了。

    此时已是临近傍晚,唐世勋遂在林芳华耳畔,适才林夫人你那般伤怀哭泣恐会伤及肝肺,在下倒是略懂些推拿养身之术,不妨由在下为夫人推拿一二?

    林芳华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她又没哭傻了去,怎会不记得此次‘试验’的重点?

    她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宽衣解带,并对薛正和薛刚,你俩可真得学仔细了,公子此时提出给她推拿可是跟半个时辰前完全不一样,因为公子很是有耐心地与她交心,这无疑让她少了许多防备之心,毕竟她和公子才初次见面不是?

    唐世勋微微颔首,他一边搓热双手一边指点薛正和薛刚,无论是初次见面还是老相好都需要有耐心,因为男女的心里变化并非同步,男人若是过于急躁,恐怕女人还根本未曾进入状态,这也是薛正虽在倪夫人面前拥有极大的优势,但却始终没法让倪夫人只对他一人倾心的原因之一。

    薛正的神情愈发专注,低着头在本子上不停地写着自己的感悟,其实他又哪来如此多的感悟?只因林芳华毕竟是他的弟妹,她这不着寸缕的,他又如何好意思盯着她看?

    薛刚则恰好相反,他眼中的亢奋之色愈发强烈,而他的脸上又满是纠结之色,眼见唐世勋瞥了他一眼,他还强装作一脸无所谓地对世勋挤眉弄眼。

    唐世勋暗自好笑,他请林芳华平躺在床上,并再次致歉:“林夫人,得罪了!”

    罢他站在床沿将搓热的双手轻轻地按着她的腹,旋即开始了推拿,他的大手每过一处风景,都会给薛正和薛刚讲解他的推拿之要点。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唐世勋开始在手上倒了些精油继续推拿。

    林芳华的俏脸已嫣红至极,她虽很是享受这从未有过的体验,同时又感到阵阵心慌,毕竟夫君薛刚就在一旁看着,何况还有大哥薛正呢?因此她本能地闭上了双眸以逃避现实。

    不过对于这位公子的推拿和细致讲解,林芳华也是深有感悟,她不时地也会补充几句,诚如公子所言,她给薛刚推拿时也会如公子此刻对她这般,绝不能一上来就直击‘要害’,定要有耐心,不能急躁,否则被推拿之人恐会心生反感云云。

    薛正的眼皮子止不住地乱跳,低着头强作镇定地在本子上不停做着记录。

    薛刚则在旁看得面红耳赤呼吸愈发粗重,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甚,竟是突然打趣道:“公子,可是芳华不对你胃口?为何你会如此镇定?”

    这个不着调的混球!唐世勋、薛正和林芳华皆是心中暗骂。

    只见唐世勋一声冷哼:“瞧你这点出息!这跟对不对胃口有甚关系?你要记住,薛兄与倪夫人之间可不是普通的男欢女爱!这就如两军对垒,薛兄需要像我这般不动如山,方能寻得对方的弱点!”

    正所谓夫唱妇随,林芳华可见不得自家相公被别人骂,于是她语含讥讽地揶揄道:“公子还真是定力过人哩!如此来你是在找寻奴家的弱点?咯咯!谁不知这男男女女的要害在何处?但你一直避开要害又谈何弱点?公子莫怪奴家直言,您这推拿手法也只能是尚可,但那郎中吴杏林习的乃是祖传推拿之术!否则又岂会让倪夫人一直忘不了他?”

    薛正和薛刚皆听得心头一沉,若果如芳华所言公子这推拿之法也只是尚可而已,那似乎很难达到吴杏林的高度啊?如此一来岂非没法用推拿之术将吴杏林从倪夫人身边给挤走?

    唐世勋则淡然一笑:“不急,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唐世勋的嘴角突然划过一抹诡异的坏笑,他对薛正和薛刚提醒道:“注意!重点来了!”

    故弄玄虚!林芳华很是不屑地冷笑了声,然而紧接着她突地浑身一颤,险些便要发出某种异常的低吟,吓得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柔唇。

    薛正和薛刚则发出一声惊咦,公子只是以双手轻轻地揉捏林芳华的足背而已,为何她突然出现如此大的反应?

    不消一会儿,林芳华已是忍不住接二连三地倒吸着凉气,她贝齿紧咬浑身紧绷,忍不住出言抗议:“公子,你,你能否换个地方按?”

    唐世勋仿若未闻,他根本没有换地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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