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第一才子,何其睿智。知晓她与他相处起来紧张,故意这么调侃缓和气氛。

    或许也因为他们已经订亲,身份不同了,说话自然也比毫无瓜葛的男女之间要亲近许多。

    这么一想,她好像也被带动了,低声说了句:“倒显得我不好相处了。”

    希恒笑道:“你乃国公贵女,骄矜自持是应当的。”

    贤国公这些年没有立下什么功勋,嫡子封了世子后,并没有去给嫡女求封号。

    不然,她至少县主以上,甚至是郡主,那就更是高不可攀的千金之躯了。

    缓和了气氛,闾丘清雪没有方才那般紧张了,也终于把话题拉到了自己比较关心的事上:“你是不是后日便要出发?”

    希恒点头:“是的,后日一早,动身时间会很早。”

    顿了顿,他又温和说道:“过去几年我独来独往惯了,身无牵挂,做什么事便都是自己考虑好了便去做。倒是昨日飏妹提醒了我,如今我是有婚约的人了,离京之前至少应当与未婚妻说一声,以表尊重。”

    这些话,他是看着她说的,闾丘清雪也感受到了他的诚意。

    不是客套话,而是真把她当做未婚妻来敬重。

    她心神微动,道:“你这一去,应是要待挺久的。出门在外要多珍重。”

    “会的。”希恒冲她一笑,道:“如今帝京风云变色,你与飏妹交好,又与我订亲,少不得会有些人把心思打到你头上。日常你多注意,尽量少出门、出门不落单。”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其中的深意,却让闾丘清雪心里咯噔一下。

    她垂下眸光,道:“摄政王……如今皇上年幼,怕是压不住群臣。”

    知晓她并非不懂政局的深闺女子,希恒也与她如实说:“一时之间喝住了,时间一长,各处弊端便会显现。”

    皇帝年纪小,还是容易被欺负的。

    当初摄政王十六岁接下了这个摊子,也不知道是经过多少血腥风雨,才能稳坐钓鱼船的。

    世人都说摄政王血腥可怖、心狠手辣,可若非如此,他又如何镇得住群臣?

    可宗政询年纪实在太小了。

    并且,目前如果没有良臣辅佐,他就宛如那刚长出来的幼苗,一点雨打风吹,就可能让他夭折了。

    这些话,身为人臣,他自不可能说。

    可即便他不说,并不妨碍闾丘清雪能够看明白。

    她蹙眉道:“皇上正是用人之际,你为何这时候离开?你留在京中,也比出京要安全得多吧?”

    人家都可能将矛头对准他的未婚妻,那他自己岂非更是目标?

    希恒冲她安抚一笑,道:“你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闾丘清雪扣紧的心弦陡然一送。

    原来是计划么?

    事关机密,她也不去问那是什么计划,只道:“如此凶险,你身边带的人可是足够?”

    希恒没说别的,只给了她一句:“够用的。”

    这时候,戏台上的戏也开始了,龙套上来跑了一趟。

    希恒将正事说完,便把话题转移到这戏上,道:“听说你爱看武戏?”

    闾丘清雪的心神还在那些事上,他这问题她都没过脑子,凭直觉回答:“是的。”

    过了脑子,才又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她也没跟希飏一块儿看过戏啊!

    却见希恒笑笑说道:“早些年我还没去地方赴任,也爱看武戏。好几次,你都在我隔壁。”

    “咦?”闾丘清雪很是诧异:“你以前……有注意到我么?”

    希恒道:“你不到十岁便才名展露,我又不是瞎子,岂能注意不到?”

    见她茶杯有些空了,他提起茶壶给她添满。

    明明身边有伺候的人,但他不用,愣是亲自做这件事。

    闾丘清雪蛮意外的,同时,心头也蔓延上一丝甜意。

    冷静理智是一回事,可面对的,终究是自己喜欢的人,少女心事总成诗,她又如何能够不心动?

    她甚至不矜持地去想:倘若他不用出京办差就好了,兴许能早些订下婚期,那我与他最迟明年肯定也能成婚了吧?

    订亲了,并不算吃下定心丸。

    想想希飏与萧谦订亲,不还退婚了、后来嫁给了摄政王么?

    夜长、梦多。

    以至于,这场戏她的心思几乎不在戏台上,演了什么,完全没个数。

    看完戏,两人出了春山园。

    “你要回去了么?”希恒询问。

    闾丘清雪点头:“下晌有琴课。”

    希恒也不多言,只道:“我送你回去。”

    本是下意识想要拒绝的,袖子被身边的丫鬟轻轻拉了拉,她便错过了开口的良机,他已经转过身去,亲自给她把马车的帘子掀开。

    之后,长身玉立地站在那儿,温和地看着她。

    所谓芝兰玉树,大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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