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点灯,随着中秋的到来,昼短夜长。

    但中秋的月光那么亮,即便是没有灯火,希飏依然可以看出来人的高大健硕的身形。

    嗯,是个男人。

    还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她一点不慌,反而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撩开了床幔,笑嘻嘻地发出邀请:“我男人刚死,深闺空虚寂寞冷,你来得正是时候!”

    男人一点儿也不客气,不发一言地走到床前,脱去外袍丢在一旁的凳子上,旋即坐在床沿,弯腰脱靴。

    瞧着他熟稔的动作,希飏不由失笑,低声问:“你还真的敢啊?不怕我家死鬼棺材板摁不住吗?”

    男人回头睨了她一眼,转身过来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钻进了已经被她睡得暖乎乎的被窝,顺手便把人带入了怀里。

    还带着点秋夜凉意的男性身躯笼罩过来,希飏张口想要说话:“你……”

    嘴却被堵住了,只来得及像小奶猫一样发出一声“呜”。

    很快,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还有越发升腾的灼热感。

    男人吻得很急,恨不能将她吞进肚子里似的,碾压、啃咬,吮吸。

    希飏有点遭不住,推了他一把,好不容易得了呼吸的空间,发现自己从嘴唇到舌根都是麻的。

    妈的,男人太强,舌头的力量都这么狠!

    她的推拒对身上的男人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他不再亲她的唇,而是挪到了耳廓,轻轻啃着她的耳垂。

    酥酥痒痒的热意,慢慢落下来到她的颈子上,感受到转瞬即逝的疼,希飏干脆放弃了抵抗开始了反击,一把扒开他的衣襟,嗷呜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她没省力,是真的咬,男人吃痛闷哼一声,微微撑起身子,喘着气问:“想要我命?”

    希飏呲地一笑,挑衅地反问:“你就说给不给吧!”

    他在昏暗的光线下凝视着她,半晌后,轻笑一声,贴着她的唇低声道:“给,给到你说不要为止。”

    希飏:“……”

    他说的给,跟她问的,肯定不是一个东西!

    “专心点,别走神。”

    男人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将希飏的心神拉回到他身上。

    希飏故意嘲笑他:“上来就直奔主题,你也不说点好听话来哄哄我,把我当什么了?泄谷欠工具?”

    他轻声一笑,在她锁骨上啃了一下,给她回答:“不然,你把我当工具先用着?等你发泄完了,我再说点好听话哄你?”

    希飏:“……”

    厉害了,我的哥!

    事实证明,在床上挑衅男人的下场是惨烈的。

    这半个月都没有锻炼天天蹲窝里,希飏的体力比先前还差了,不知道晃荡了多久,她终于是撑不住哭唧唧求饶:“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然并卵,他只有一句:“说了把命给你就是把命给你。”

    随后,老黄牛耕地更卖力了,恨不能死在她身上的架势。

    希飏无法形容这种痛并快乐着、又享受又遭不住的感觉,等到暴风雨停歇,她已经感受不到秋夜寒凉,浑身都是汗。

    咳咳,他滴在她身上的多一些。

    男人餍足搂着她,将脸贴在她的颈间,亲昵地低喃:“歇会儿再给你擦身子。”

    声音喑哑低沉,拨弄心弦。

    希飏闭着眼睛,一身的泥泞感觉,腿软得像面条,有气无力地道:“你这是怕不是吃了大力丸!”

    他失声轻笑,道:“攒这么久了,难道不应该?”

    希飏立马闭嘴。

    说的也是,如果他不急,那才不正常。

    她翻身钻进他怀里,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问:“有眉目了么?”

    “逮住了几个。”他顺势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下面搂着她,粗砺的手掌也没闲着,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她嫩滑的脊背。

    希飏背部特别敏感,动了动要避开,却完全无路可避,气恼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好好说话!”

    他笑了,问她:“你不是想要刺激?”

    希飏:“……”

    你好骚啊!

    他又道:“死了男人,很开心?”

    希飏哼了一声,脱口而出:“开心啊!人生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公!我现在是皇家儿媳;男人死了;家产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话音没落,腰上被用力掐了一下。

    她低声惊呼:“痛!”

    低声警告在她头顶传来:“还乱说话不?”

    希飏又笑了,哼哼地道:“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

    主打一身反骨。

    兴许她这不讲理的样子取悦了他,他倒是也不气恼了,继续方才的话题:“装病虽然是个好办法,但你也不能一直窝在屋里。”

    “没办法。”希飏哼了一声,道:“我怕升官发财死老公的喜悦藏不住,被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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