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王宗政元,即便他的辈分在场最高,地位却是最低。

    进来后,太叔辈的人也得给皇帝行大礼:“臣拜见皇上!见过摄政王!”

    宗政询在这一方面是相当老练的了:“皇太叔请起。”

    又问:“许久不见,不知道皇太叔此番进宫所为何事?”

    宗政元是没想到,宗政禹让自己来这里相见,这还有小皇帝在场,很多话不好说。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道:“臣的内侄最近犯了点事,有些事,臣需要同摄政王交代清楚。”

    辈分是高,但窝囊也是真窝囊。

    谁不怕眼前这位铁血手腕的摄政王呢?

    暗地里做点小动作是敢的,面对面硬刚是不能的!

    宗政询转头问:“皇叔,皇太叔的内侄,是犯了什么事?”

    面无表情的宗政禹,给了确切的答复:“纪氏女招供,那一日绑走了安宁县主之人,正是皇叔的内侄于浩瀚。不仅如此,围困卫家庄子,差点让皇上身殒的,也是此人。”

    闻言,宗政询脸色一沉。

    虽然那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却毕竟是宗政禹一手教养,平时面对希飏笑着的时候奶里奶气的,此时阴沉了脸色,就跟宗政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宗政元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此事也是这两日摄政王查出来了,臣才知晓的。浩瀚的确是有罪,臣绝不敢推脱。”

    “你既不想推脱,只配合大理寺审案、等大理寺结案便是。”宗政询在这件事上,是绝不姑息的态度:“可你却来见皇叔,莫不是想要求情?”

    开玩笑,他都差点死在了火场上,为了保护他,身前的人包括希飏在内,一个个都受了伤!

    他能让这件事和稀泥?

    宗政元自是不敢说求情,他说道:“臣并非此意,只是臣那六十多岁的岳母成日以泪洗面、心惊胆战,因此病倒了。为此,臣想来恳求,一人做事一人当,错事是浩瀚做的,与老人家无关。”

    听言,宗政询看向宗政禹,问:“皇叔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宗政禹的说法十分官方。

    宗政询自然不会逆反着来,又转头回来看向宗政元,道:“皇叔所言极是,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一切,按照律法来审判,朕相信皇叔不会错杀好人、也不会姑息奸佞!”

    这说法,宗政元也清楚,完全摘不出错处。

    他本想跟宗政禹打点感情牌的,尤其是,上摄政王府走动,一来给受害人这一的希飏送上赔礼,释放诚意;二来,也让外界知晓他与摄政王府的往来。

    他可不仅仅是有极乐坊的好处,极乐坊这条线断了,其他的不能断!

    可宗政禹却不吃这套,让他进宫来,还直接面圣!

    在皇帝面前,很多话就不好说了。

    “皇叔。”宗政禹给足了宗政询发挥的余地,此时才终于开口:“一如皇上所言,本王之所以将案子交给大理寺,自然是为了秉公办理。”

    宗政元想说:那纪氏女却为何不让大理寺秉公处理?

    可这话,毕竟是不能说的,他只得粉饰太平地道:“既如此,我也放心了。”

    顿了顿,他又道:“皇上,臣斗胆,跟皇上请太医去为岳母诊病。”

    如果是广成王妃要召太医,还是容易的。

    可广成王妃的老母亲,就得皇帝开恩了。

    宗政询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难:“准了。”

    宗政元便告退离去。

    等他走后,宗政询才转头看向宗政禹,问:“皇叔,他费尽心思跑着一趟,总不至于只为了说这几句话吧?”

    “自然不是。”宗政禹肯定无比地道:“只怕是与他勾结之人,将他推出来当箭靶子的!”

    宗政询脸色凝重起来,道:“那么,会是什么人与他勾结?对方想要朕的命?朕若死了,他们想让谁来坐这张龙椅?”

    对此,宗政禹表示赞许:“皇上如此警觉,是好事。不过,背后的人是谁,至今尚未浮出水面。”

    或许,这也是当皇帝的人都该有的直觉。

    不想死,就得留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宗政询坐拥江山,便会有觊觎龙椅之人,只不过看是谁罢了。

    先前他们都提醒他留心摄政王,觉得宗政禹掌权年岁久了利欲之心会膨胀。

    可如今看来,皇叔并不是很热衷于永久掌权,却反而有其他人在背后默默部署,等待夺权时机!

    想着,宗政询喃喃说了句:“朕的外祖他们,可真是糊涂啊!幸亏发现得早,不然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回头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宗政禹见他这么说,也没有什么说法。

    孩子总是要长大、长辈总是要放手的,不然一辈子都飞不起来!

    他范开另一本奏折,道:“此事还在查证,皇上,先把眼前的奏折处理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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