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一笑,道:“无妨。我们打闹惯了,私底下不必多礼。”

    裘心娴的父亲裘伯恩,是兴安公主的嫡长子,虽然家里的一切事宜都还是兴安公主说的算,但公主毕竟年纪越来越大,也有逐渐交权的趋势。

    裘伯恩又是一礼:“多谢王妃宽厚。”

    宗政禹在一旁,冷不丁说了句:“邢卿,开始审案。”

    一副不想与裘家人多谈的样子。

    希飏看他一眼,明白他这是给裘家下马威来着。

    裘家想要中立,出发点没有什么问题,宗政禹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不可能因为他们不站自己的队,就将裘家当成敌人。

    可她希飏是为了救裘心娴,才被困卫家庄子而差点遇难,这件事裘家承了恩情,却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不厚道了!

    他们不给希飏脸,便是在打宗政禹的连,宗政禹怎么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裘驸马本名裘明智,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事,是尚公主。

    虽说用自己一辈子的仕途,换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对他而言,仕途难走,赘婿却好当得很。

    并且,裘家也从小门小户的清贵之家,走到了皇亲国戚的地位,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公主府一切都是兴安公主做主,裘明智与长子裘伯恩,不过都是听她的话来做事的罢了。

    裘伯恩自然不想得罪摄政王,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长子裘鹏,也让裘心娴离开旁听席,去了一旁等待审理。

    纪秀秀被押着跪在堂上,邢远山开始走流程。

    大理寺办案,在这种证据充足的案子上,不会有冗长的流程,毕竟摄政王在这里坐镇,不敢浪费他的时间是一回事,没人敢造次也是一回事。

    “纪氏女……”

    邢远山先是把纪秀秀那一日绑架裘心娴,带去了卫家庄子的事,做了个简略的陈词。

    那一日,是小皇帝下令让大理寺卿亲自去救人的,邢远山与手底下一干好手,也被困在了庄子火场里,手底下死伤了好几个兄弟。

    大理寺办案,一路都有搜集证据,纪秀秀辩无可辩。

    纪家人这阵子已经被纪秀秀的事弄得几近崩溃,这个败家女,除了亲生母亲还心疼她,其他人都对她颇有埋怨。

    “母亲,我真的都是被逼的!”

    她在公堂上哭诉:“你们相信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这样做的!”

    裘心娴可不吃她这一套:“有胆子做,没本事承认!什么都是被逼的,什么是你走投无路了!邢大人不知情,难道我们这些人也都不知道吗?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搁这儿玩什么聊斋呢!”

    她怒气汹汹地道:“你是定北侯萧世子的表妹,自幼在定北侯府出入,对表兄情根深种!因此嫉恨曾与萧世子定亲的希阳,为此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当真以为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吗!”

    被点到名字的希飏,被宗政禹淡淡瞟了一眼。

    希飏:“……”

    姐妹,港真,大可不必!

    但裘心娴不说,心里不畅快:“上回的百花宴,你便与神秘人会面,还打发走了自己的丫鬟。连自己的丫鬟都不敢相信,把一切事情做得气定神闲,现在你说是被逼的,莫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一旦暴露了就用这套说辞搪塞吧!”

    见她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却没捋出重点,希飏无语,插话道:“安宁县主,重点难道不是她绑架你、企图谋害你?更大的重点是,她勾结了神秘人,买凶百乐门的杀手,意欲置皇上于死地!若非有邢大人、萧二公子他们顶力相救,皇上怕是已经葬身火海!”

    她把自己摘了出去。

    同时,也把萧谦摘了出去。

    毕竟刚刚裘心娴提到了萧谦与希阳的婚事,绕来绕去,一会儿都给整复杂了。

    他们现在想知道的答案只有一个:与纪秀秀勾结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纪秀秀是个工于心计的,她很清楚什么是自己的保命符,她坚决不肯承认:“没有什么神秘人!没有!”

    招了就立刻定案,定案了就会死。

    可是,希飏却道:“你以为你不招供,就拥有保命符了吗?你好好想想我二叔的下场。”

    突然提到希锦昝,纪秀秀沉默了。

    当初希锦昝便是在审案的时候被灭口的!

    在纪秀秀极度恐慌的时候,希飏又说话了:“你知道得太多了,他们就一定容不得你活下去。你不过是他们利用的一枚棋子,一旦失去价值,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

    她忽而一笑,道:“如果你想死,就当我没说。但,如果你不想死,那你只有一条路——”

    纪秀秀茫然又惊慌地看向她。

    希飏与纪秀秀眸光对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投、奔、我!”

    尽管不是故意谋害,但毕竟也害了皇帝,间接就可以当成是她谋害的。

    纪秀秀是死罪,诛九族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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