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戏了,宗政禹也不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来了句:“是你说的,要节制。”

    希飏一窒。

    行吧,昨晚已经够够的了,今天大白天又……确实是很不节制。

    她感受了一下,丝绸的被子下自己是完全真空的,决定不招惹他了,免得回头被拆骨头的人又是自己。

    “我饿了。”

    宗政禹将书放下,道:“嗯,你先起来,午膳已经备妥,随时可以吃。”

    他站起来,又问:“要我帮你穿衣么?”

    “免了,让采青进来吧。”希飏不是不乐意享受他的伺候,只不过吧,潜意识有点怵他。

    不是怕他这个人,是怕他的体力!

    她是很爱玩没错,但他太玩得起了。

    婚前她各种撩拨,他都能隐忍。

    他们也不是没睡过,但他先前是真的非常克制,结果成了亲后,那劲头,简直是属狼的!

    她还是省点力气,先休战两天,休养生息之后再说。

    宗政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仿佛看穿了她眼底的那点惧意,轻笑一声,道:“不是挺能耐么?帮你穿衣而已,又不做别的。你怕什么?”

    “谁怕你了!”希飏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瞪他一眼,道:“你可以嚣张一点,我不介意分房睡!”

    宗政禹无奈:“不是你自己点火在先的,还能怨我了?”

    不等希飏开口,他又道:“再说了,午前咱们只来了一回,我动的时间比你长、睡的时间比你短,我都没喊累。”

    “要不……”希飏慢吞吞建议:“我央求一下颜沛,再带我去江湖转一圈,过个月再回来。我们做月末夫妻?”

    宗政禹的脸瞬间黑了,瞪视着她不说话。

    如此一来,往昔那个冰冷摄人的摄政王,又出现了。

    希飏眨了眨眼睛,满脸都是无辜,丝毫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与她对视半晌,宗政禹终究是让步了:“我去膳堂等你。”

    让步,倒不是怕她真去找颜沛干点啥,而是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犯不着吵起来。

    她玩不起,他却是赢得起也输得起的。

    采青进来给希飏穿衣,见她颈脖有淤痕,后腰更是乌青了起来,踌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了句:“王爷也太不怜惜人了。”

    希飏一愣,明白过来她说的是自己后腰上的掐痕,不由笑了笑,道:“没事,我自个儿乐在其中罢了。你以为他就好过么?”

    先不要说她挠他后背成什么样,只说她在他肩头咬那一口,绝对青了。

    采青:“……”

    原来这对夫妻都好这口?

    希飏也不理会她那满眼的“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你们格格不入”的震惊,穿好了衣裳后洗了把脸,便去膳堂了。

    回来后还是第一次两人单独用膳,亲密过后一块儿吃饭,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温馨。

    希飏问:“你今儿个算休沐?”

    与她一起,宗政禹也不会去计较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她问了,他便回答:“嗯,休一半。”

    毕竟早朝他还是去了。

    希飏又问:“昨日我见小皇帝看我的眼神有点幽怨,我怎么他了?还是你怎么他了?”

    宗政禹给她夹菜,眉眼含笑,答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因为我要部署攻打欢喜楼,另外偶尔心情不愉便将所有奏折都扔给他。”

    “哦。”希飏明白了:“他现在可算是知晓了,执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一个十四岁的小孩,日常文武兼修、君子六艺样样都要学,治国之道、帝王心术……

    实惨!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

    而且,说是皇权集中制,但实际上,皇权下面的世家权势也都不小。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没有上千年的皇家,却有上千年传承的世家门阀。

    如何平衡世家,让他们不至于作乱、不至于捅上龙椅,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宗政禹执政,宗政询担心他会一直霸权;然而,哪怕是宗政禹还政了,卫家扶持宗政询,难道卫家就不会作乱吗?

    外戚干政,不见得就是容易解决的事!

    希飏一边说一边笑:“当皇帝难,当小皇帝更难。”

    她看向宗政禹,道:“你这招用的不错。”

    先是她去打亲情牌,给宗政询洗脑,化去了小皇帝对摄政王的疑心病。然后再适当放权、摆烂,让宗政询明白——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没有宗政禹,宗政询的龙椅怕是早就被推翻了!

    宗政禹认真地道:“若不是你,不会如此顺利。”

    希飏笑了,道:“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了。”

    “夫妻一体。”宗政禹点点头:“的确。”

    希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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