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一个管用。

    这时,小脑袋才赶紧把大眼贼找来。大眼贼觉得这是得了撞客根本不是病,就找了一个跳大神的,两个瞧香的,还有一个顶仙儿的。结果谁也没给看好,豁了嘴的病反而一天比一天重。

    俩人一合计,在不送豁了嘴去西医院看看,估计就要归位了。奈何两人现在是囊中羞涩,手头实在蹦子儿没有,这哥儿仨又都是臭狗烂儿,人缘还不如门口那条癞皮狗呢,邻居也没一个愿意伸手帮忙的。

    大眼贼这才逼于无奈,跑到鸟市掏包,想弄俩钱送豁了嘴去看病,后来被韩大胆儿碰上。

    韩大胆儿见这俩小子说不到点上,就赶紧问道:

    “豁了嘴偷来那块小铜镜,你俩没碰过?”

    这俩人都摇摇头,大眼贼道:

    “没有!他弄来这东西之后,跟得了宝贝赛的,天天挂在脖子上!”

    韩大胆儿道:

    “他把铜镜出手之前,身体有什么不得劲儿吗?”

    小脑袋摇头道:

    “没有!我倒是觉得自打他带上那小铜镜,反而还精神了呢!连那方面都比平时强!”

    大眼贼道:

    “你怎么知道的?”

    小脑袋随口道:

    “我们俩去南市华乐部,那晚上他把小红弄得嗷嗷直叫!”

    大眼贼一撇嘴道:

    “好小子!你俩有钱去华乐部玩儿,不叫我!”

    小脑袋道:

    “放屁!那天你不叫蓄水池的警察逮走,关站笼了吗!我们就是天亮得着信儿,才拿钱赎的你!”

    大眼贼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有忙露出一脸坏笑,低声道:

    “华乐部小红那娘们儿,总跟条死于赛的,就豁了嘴那小身体,还能弄得她嗷嗷叫?”

    小脑袋道:

    “要不怎么说奇怪呢,他带着铜镜,身体倍儿好呢!”

    韩大胆儿不愿意听这些玩意,赶紧让俩人打住,又问道:

    “那豁了嘴出手铜镜之后没几天就开始发病了?”

    说着望向小脑袋,又问道:

    “结果你去豁了嘴家,就发现了?”

    大眼贼道:

    “不是!铜镜出手那天,晚上我们仨一块儿去华清池洗澡,我就看见豁了嘴心口,带铜镜那块,有几个小水泡。我当时还说了,这肯定是在窑子里染上脏病了,吓得池子里一个白胖子,当时就不敢泡了!”

    小脑袋点头道:

    “没错!没错!”

    大眼贼又道:

    “我老听人说,这铜镜这玩意儿,能封鬼,说不准就是他光戴着那玩意儿,让里面的鬼给附体了!”

    韩大胆儿也不理他胡说八道,又问道:

    “铜镜出手时候,你俩在吗?对方是什么人?”

    大眼贼道:

    “我们俩也在,但是你这挺远,我看见那是个红头发洋人,还带着个小闺女长得挺俊的!”

    “洋人?”

    小脑袋也点头道:

    “没错!就是个洋人,年纪很轻,高高瘦瘦,穿的西服革履,带着白手套,拄着文明棍!”

    虽说韩大胆儿也知道,小型拍卖会牵头的是法国商会,可他却没想到,买走员峤仙镜镜芯的,竟然是个洋人。

    他想起那个法国古董贩子“让皮埃尔”,据陆松涛说,那家伙也是个三阳教徒,可他不是红头发,身材发胖,年纪也不小了,案大眼贼他们的描述,应该不是他。

    之前在红堡血案中,马丁也是个精通中国话,又会修复古物的中国通,那面记载古器存放点的铜镜,就是从红堡带出来的。所以有个洋人了解这段传说,又买了这镜芯,其实也不足为奇。

    洋人虽然知道这个传说,但未必会当真,而用一段传说也的确能把这面不起眼的小铜镜价格抬高。估计这是一个典型的外国商人,或者说是向让皮埃尔那样的古董贩子!

    韩大胆儿想起,刚他们说豁了嘴胸前先起水泡,就走到病床前,撩开豁了嘴的衣服,看看他前胸。赫然见他前胸锁骨下,有一个掌心大小的红印。

    印记殷红如血,那些水泡就是从红印的周围浮现出来的!韩大胆儿心中不禁疑惑,这镜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真有辐射,怎么可能会铜镜出手了,辐射病才滞后发作,而大友一直带着铜镜,这铜镜丢失了一段时间,他却并无异状。

    难道说这东西会因人而异,还是说大友的体制特异?

    无论如何,也得先调查清楚,那个洋人是什么人。如果实在查不到那洋人是谁,亲自去一趟那个拍卖会了!

    那个小型拍卖会需要邀请函才能入场,每张邀请函上都有姓名和被邀请人的介绍。蓝半尺只有一张邀请函,而且圈内人都认得他,想顶替他去,压根不可能。

    看来只能找白崇伟,请他想办法,专门给自己弄一张邀请函了。谁知道韩大胆儿去找白崇伟帮忙,却又引出一桩“借尸还魂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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