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外滩和繁华的南京路交汇处的华懋饭店。

    今日的华懋饭店门前除了停放着的各式轿车外,就只有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站在店前店后,不时还有一队人马在不停的巡逻,看得出日本人为了张啸林父子还是煞费苦心的。

    这明显的早已清了场,让潜伏在不远处的十人组成员一时傻了眼。

    为首的那个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看来只能从这里进入了。”

    他指的是隔着没多远的下水道井盖。

    “这井盖直通饭店厨房外围是不假,但那里人来人往的,我们一出来就会被人发现的。”另一个成员不无担忧地道。

    为首的那个人也无奈的看着其他成员:“没办法,时间仓促,任务又紧,先下去再。”

    有个身材稍矮的还没等为首的完,就抢先走到不远处的那个下水道井盖前,一个深蹲,双手一探,便掀开了那个厚重的井盖:“还啰嗦什么,赶紧的。”

    众成员闻言都齐刷刷地看向为首的那位,为首的那位面色一沉,带头跳进了下水道井里,众成员也先后跟着跳了进去。

    那先前掀开井盖的那位身材稍矮的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见附近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这才手肘一撑,最后一个跳进了井里面,然后举起双手,心翼翼的将井盖复位。

    那为首的见她把井盖挪回了原处,很关切地走上前:“白婷,你没事吧。”

    白婷拍了拍手:“彪哥,走吧。”完和众人一起向下水道的更深处走去。

    那为首叫彪哥的男子看着白婷的背影,一时愣神,他想不通的是这有钱人家的大姐,有安稳日子不去过,偏偏要和他们一样加入力行社,干这种见不得光的“脏活”。

    “彪哥,你在想什么呢,大伙都走远了。”一个脸形稍长的年轻男子又佝偻着身子回来,扯着彪哥的胳膊就往前走:“你可是大家的主心骨。”

    彪哥这才凝神赶上前面的众成员......

    上午十一点。

    华懋饭店大门口,一辆黑色的庞蒂亚克和一辆红底面黑的凯迪拉克先后在大门口停下。

    从庞蒂亚克车上下来的是岩井英一和他的生活助理麻田一郎。

    他们两人看着门口站满了各报社的记者,微笑着同他们点头致意。

    而后下来的自然是张啸林父子,张啸林拄着文明棍,张法尧则一手挽着自己父亲的胳膊,挥手向记者们打招呼。

    那些记者见张氏父子下了车,都激动的往前挤,那些维持秩序的保镖们都差点没拦住。

    “记者朋友们,今日是岩井先生为犬子从南京逃回来洗尘的。”张啸林心知这些记者都是冲着他来的。

    一听张啸林他儿子是从南京逃回来的,众记者一阵哗然之后,纷纷举起手中的闪光灯不停的拍照。

    其中一位身穿浅草色旗袍的女孩子,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拿着钢笔问张啸林:“听闻贵公子是在南京政府不受重用,自己才擅自回沪的,请问这传言属实吗?”

    这话一出,一旁的记者们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张啸林放眼望去,见只是一个一二十岁的丫头,鼻孔轻哼了一声,不答反问:“你是哪个报社的?”

    “《译报》向南。”原来这位女记者竟是向南。也是,这么好的新闻事件,她不来才怪。

    一旁的男孩子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她不要乱话。“魏华,你放开我。\\\"向南一甩手就挣脱开。原来魏华他一清早就得知向南要去采访这条新闻,就不放心的跟了过来。他知道眼前的这张啸林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杀人不眨眼地流氓头子。

    “您问的,我回答完了,张先生,现在该是您回答我提的问题。”向南步步紧逼。

    “我张某人可以郑重的向大家保证一点,这事子虚乌有,犬子虽不才,也不会做出如此行径,南京方面扣押他多日,幸亏岩井英一这位日本友人伸手相助,犬子才得以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上海,个中苦楚,不复赘述。”张啸林这太极打得还真是不错。

    向南微一怔忡,然后又释怀的低头准备把张啸林刚刚出来的记下。

    “向南,这记录的事我来干。”魏华抢过向南手中的纸笔,迅速的在笔记本上写下张啸林刚才过的话,向南凑过去一看:这蝌蚪一样的符号能行吗?

    见向南目光中透着不信任,魏华凑到她耳朵里声的了几句刚刚张啸林过的话,还真是分毫不差。

    正在这时,又有别的记者提出一个更尖锐的问题:“张公子,听你此次回上海,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穿了一套丝绸睡衣,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可有此事?”

    这话一出,竟然比刚才向南提出的问题更加的劲爆。

    看来记者们都有一颗八卦之心呀。向南只是瘪瘪嘴,静静地看向早已恼羞成怒的张法尧。

    “你怎么知道......不,你是在胡袄!”张法尧到底道行浅,几句激将的话就破了功,现出了他公子哥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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