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其说是接收,倒不如说是被架上去的。在那场战斗之后,宋州城的人们真的将他当成了神灵来崇拜——很显然,原本那场仪式应该是武昭给自己准备的,在打败一众强敌之后,见证了这一切的宋州人就会将其当作鬼神来崇拜,这或许是武昭最习惯的,又或者说殷人最习惯的统治方式。

    可杜乘锋就不怎么习惯了,他只觉得这些人有些魔怔过头了。

    “我也是人,我跟大家也没什么区别,我能做到的,大家也能做到。”

    杜乘锋努力地解释着。

    “你们懂我意思吗?”

    “懂你意思,主祭大人。”

    面对着杜乘锋的解释,这些围观的宋州人纷纷点头。

    他们当然懂了,毕竟之前那位主祭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只要本事足够,那就可以走上这条登神长阶,登临神位,若是本事不够,那就看着那些登临神位的人们慢慢学就行。循着太古的道路,他们会如同他们的祖先,也就是古时候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殷人一样,越来越接近鬼神,越来越接近。

    而那个最接近鬼神的人,自然能成为新的主祭。

    至于现在的话,谁更接近鬼神,还用问吗?

    “我……算了。”

    杜乘锋一拍脑袋,他就不擅长这种言辞方面的事情。

    要是刘博伦在就好了,那个酒鬼才是会说话的,瘸子都能被那个酒鬼忽悠得扔了拐杖站起来,这才是适合应对这种场面的人选,他是真不擅长这个。

    但杜乘锋没想到的是,那刘博伦,居然还真在宋州城。

    “你怎么来的?”

    在看到刘博伦的时候,杜乘锋的脑子甚至没转过来。

    他明明记得对方应该是在沂州才对,怎么就跑到宋州来了?

    “被抓过来的。”

    刘博伦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杜乘锋。

    “不过伱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那也就是说……打死了?”

    “没,给他跑了。”

    将那包青铜残片拿出来放在桌上,杜乘锋不禁叹息一声。

    能够打赢这场战斗,本就已经相对吃力了,也就是靠着有心算无心,再加上那个叫武昭的殷人明显托大,这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当然,战略与战术同样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场胜利还是没什么水分的。可杜乘锋唯一没想到的是,那殷人武昭,居然早就准备好了另一套应对他的办法。

    那就是,意识转移。

    在他过来之前,那殷人武昭早已学习了如何锻造钢铁兵刃,而在学会了使用新的材料之后,那殷人武昭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新的载体上——虽然那只是一根短小的发簪,甚至都不能算作兵刃,但对于武昭来说,它需要的也并非是什么能够砍杀的武器。

    作为武器来说,或许确实存在越大越好,但是对于意识的载体来说在,自然是越小才越好,越容易隐藏才越方便。

    就像之前那场战斗中,即便杜乘锋也没有发现,那李家大郎披头散发的时候,就是那武昭选择逃跑撤离的时刻。

    “还真是……哎。”

    想到这里,杜乘锋就一阵叹气,亏着他还在为自己用障眼法打赢了武昭而沾沾自喜,结果回头自己就也吃了这么一手。

    能够与他作战,甚至硬实力都比他强的敌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傻子。

    他这边还在说那武昭因为实力过强,从而大意疏忽,眼下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总之,算是被上了一课。”

    揉了揉脸,杜乘锋终究还是摆正了心态。

    短暂的失败不算什么,就像那武昭一时打不过,就知道撤退离开重整旗鼓一样,他自然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性子——更何况这一场严格来说还是他打赢了,打赢了为什么要垂头丧气?

    或许输赢其实没那么重要,不论输赢都是经验,而这些宝贵的经验,也必可活用在下一次。

    “你……变了。”

    刘博伦上下打量着杜乘锋,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确实是变了,当然这不是指身高和体型,而是指那种与人接触之时的感觉。

    虽然分隔的时间也不算多长,但此刻的刘博伦却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杜乘锋变得更加沉稳,也更加踏实了——如果说以前的杜乘锋是一团燃烧的火,那么现在的杜乘锋给人的感觉就更像是流淌的水。

    火会燃尽,也会熄灭,但是水不会。

    即便会因冬天的寒冷而封冻,但只要春日的暖阳再次洒下,那坚硬的寒冰,还是会再一次变成涓涓细流。

    “所以你最近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刘博伦不禁有些好奇了,本就喜好玄学的他对于杜乘锋这种悟道一般的改变非常感兴趣。

    对于自己人,杜乘锋自然也没什么藏私的意思,干脆就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听得刘博伦直皱眉头。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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