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后,李川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抛在脑后了。

    头昏脑涨地看了一会儿《纹经》后,觉得这么硬看,效率还是太低了。从他过往的种种经历推测,在现实中看到书上的图案后,很有可能激活《纹经》,从而理解图案代表的意义。

    这种理解不是逻辑推导而出的知识点,而是从一点一横开始,将它的种种演化都清楚彻底地显露在他的眼前。

    有了这些体悟后,再看书,便能精进理解了,甚至在修补东西的时候,将它们融入其中。

    可是要去哪找这些图案呢?李川想了想,决定以后有机会就往留有神迹传说的地方去转转,就算找不到相同的图案,路上风景看得多了,说不定也能有所感悟。

    机缘这事,总归不是在家坐着,就会掉下来了。

    思索定后,李川想起了水缸里的石头。

    此时阳光正好,他起身走到水缸边,把石头捞出来,再找了块布擦了擦上面的水,然后细看。

    拳头大小,形状很不规则,有许多尖锐的凸起,通体黑色。

    拿在阳光下看的时候,似乎能看到一些杂点。

    李川凝神看去,这次没有遇上阻碍,石头很快便结构成了点与横的的排列,出现在李川面前。

    看了一会儿后,李川放下了石头,然后转身回到屋里,拿起笔,在纸上画下了他刚刚看到的图像。

    两点一横,不断地循环,最终构成了一个奇妙的结构。

    这个结构似乎与渊丝有些像。难道它们有什么联系?李川在心中对比一番,又觉得其实是不像的,只是可能在功用上能呈现相似的效果。

    会有什么功用呢?李川拈起了纸,又看了看,觉得推断不出来,于是决定下次补法宝的时候试试。

    补好了,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又不禁感慨起来,温道长不来,破铜烂铁都没处收了。也许他该自立自强,去玄门找个地方摆个摊,支一个幡,上面写四个大字“随缘补宝”。

    一会儿问问童落,也许捉妖师那里,这生意真能做起来。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了。

    没等李川走出去,童落先去开了门,对话声传进了李川的耳中。

    “张员外?”童落认出了来人。

    “是童壮士啊!”张员外一边与童落寒暄着,一边往里面看去,“李大人在家吗?”

    童落看到昨日来的中年男人站在张员外身后。

    正犹豫间,李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李川说:“是张员外?快进来快进来!”

    于是童落将张员外迎了进来,然后站到一边。

    李川看着中年男人也跟着走进来后说:“你不是昨天那个……”‘

    听李川这么说,张员外很惊讶,他问:“你昨天来过了?”

    中年男人苦笑道:“是的是的,因为李大人可能对我有一些误会……”

    “没有误会。”李川立刻道,他说:“你说要我救你家公子,但你一不说明身份,二不说你家公子到底怎么了,这样我如何救呢?”

    接着,李川看向张员外说:“员外,你是知道我的,我只是命格上有些特殊罢了,既不能驱鬼捉妖,也不能治病医人。前几年参加院试的时候,还生了病,伤了身体,到现在每到换季,都要卧床休养好几天呢。”

    李川承了张员外许多恩惠,不想他难做,于是一开始就把话挑明了。

    他看着中年男人说:“你直接说了吧,要我去哪里,做什么?我还是那句话,能帮的我肯定出力,帮不了的,那也强求不了。”

    张员外也附和说:“就是,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呢?”

    然后他向李川道歉说:“我并不知道他昨日来找过你。昨天他拿着我族兄的名帖来找我,只说他公子是族兄的好友,受族兄所托,带了一些京城的特产给我。于是我便留他吃饭,闲谈时正好聊到了你,他说他家公子有事想要请你帮忙,又担心你不肯见他,于是我便自告奋勇说带他来找你。”

    张员外几句话,便把前后因果都说明白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中年男人也不得不开口了,说:“那我就直说了。”

    他说:“我家公子得了一个怪病,不发病的时候,人都好好的,一发病起来,便会说身边的人是妖怪,拿起武器就要砍杀。”

    “在京城时,就请了许多道士高僧去看,也请钦天监的薄大人去看过了,都说公子是得了癔症。于是又请了很多名医,全都没有用。”

    薄一凉?能请到他,那估计他家公子出身的确不凡。

    “只是癔症也就罢了,大不了发一次病,就把他身边的人换一轮。但没想到这个病越来越严重了,逢人便说,整个京城都是妖怪,现在的……也是妖怪变的。”男人继续说着。

    “不得已,老爷只好将公子关在了老宅里,不能出门。关了几个月后,公子不知怎么突然逃了出来,说要找《纹经》传人救他的性命。老爷四处打探,终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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