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但知道归知道,但相比正在发育中的轲比能,已成大敌的水贼更为重要。

    “诺!”

    就在君臣探讨用兵内容时,侍从从殿外趋步入内,禀告道:“启禀陛下,虎牙将军鲜于辅携于禁至宫外,等候陛下传唤。”

    “于禁?”

    相比回程的鲜于辅,曹丕更对于禁感兴趣。而这兴趣不是欢喜,更多是厌恶之感。于禁作为大将竟投降贼寇,甚至还蒙封官职,太令人恶心了。

    看向孙权,曹丕问道:“于文则归国,仲谋以为当如何待之?”

    孙权迟疑少许,说道:“陛下,昔晋楚之争,荀林父败绩于邲,战后求罚。景公明荀林父所败之因,而不与追究;秦晋争霸,孟明受穆公之命,率兵东进肴山,兵败受俘,穆公以为己之过,使复其位。”

    “有二者之前事,陛下不以怪罪于君。樊城之败,水灾暴至,非战之罪,当天公之过,故以权之见,陛下当复禁官职,以言语抚之。”

    听着孙权这般言语,曹丕虽脸色如常,但心中略有不满。于禁兵败事小,但失节事大。且降汉之后,还接受南汉的官职。

    为了保持自己仪态,曹丕笑道:“仲谋所言极是!”

    “宣鲜于辅、于禁入宫。”

    “诺!”

    少顷,鲜于辅、于禁趋步入宫。

    见到曹丕,于禁羞愧不已,哭泣顿首,说道:“罪将于禁兵败被擒,有辱国体,罪该万死。”

    自得知要被南汉送回中国,于禁忧思不已,他在南汉虽受他人讥讽,但至少大部分人给面子。而今下归国,于禁不知怎么见曹魏旧友,更不知怎么面对曹丕。

    回国途中,于禁因背负了太大的心理压力,黑白参杂的须发,在几日间尽数变白,精神萎靡憔悴。

    殿中君臣见一代大将于禁这般神貌,则是唏嘘不已。

    曹丕忍着不满,勉强挤出笑容,说道:“卿在南土受委屈了,今能归国,朕多欣喜!”

    于禁叩首哭泣,说道:“臣丧师兵败,连累襄樊城失,毁坏国事,望请陛下降罪!”

    曹丕下阶扶起于禁,说道:“昔荀林父、孟明丧师败绩,不以惩处。朕统御天下,岂能反不如小国。樊城之失,皆因山水爆发,岂能怪罪于卿?”

    说着,曹丕表现出似乎非常怜惜于禁,说道:“昔高祖脱衣授韩信,世祖解绶与李忠,此皆为主爱卿之所为。君于我曹氏有大功,追随先帝南征北战,所到无所不克。朕念君旧事之功,特赐君朕旧时衣冠,以为恩宠。”

    见曹丕这么仁慈,于禁哭得稀里哗啦,口中连连致谢。

    曹丕心间冷笑几分,说道:“于卿奔波辛劳,今且暂先归家休息。而后可至先帝陵墓祭拜,先帝驾崩时多有惦记于卿!”

    “诺!”

    “多谢陛下仁德!”

    于禁抹着泪水,叩首而出。

    见君臣如此和睦,孙权不禁皱眉。他与曹丕相交许久,深知曹丕爱憎分明的性格。于禁降后为南汉效力的行为,必然已是触怒曹丕。今曹丕却能如此好言安抚,怕不是其中有猫腻!

    “咳~”

    不待孙权多想,曹丕看向鲜于辅,问道:“君南下出使水贼,可有所得?”

    鲜于辅向曹丕拱了拱手,说道:“禀陛下,水贼国中因君上年幼,多由霍峻做主,而以诸葛亮辅之。约分南北之语,霍峻或是有意,故遣于禁归国,欲与我国商谈。”

    “至于割让下邳、东海之事,霍峻言辞拒绝,言令我国割寿春、弋阳,分淮水而治。”

    “哈哈!”

    曹丕仰头而笑,谓左右说道:“霍峻纵虽谋略盖世,但今亦中我策。”

    孙权心间狐疑,问道:“水贼国中如何,霍峻怎会应诺约分天下之事?且还先遣于君北归?”

    “禀陛下,回孙君!”

    鲜于辅如实答道:“臣至武汉时,霍峻初掌大权,闻贼西土混乱,汉嘉太守黄元谋乱,南中三郡诸豪反叛,益州骚乱不平。臣离武汉北归时,诸葛亮以三州行台尚书令,受命西进,征抚西土三州。”

    “故辅以为霍峻因西土三州混乱之故,恐我国大军南征,有兵败丧土之险,特与我国约分南北,或欲行缓兵之计,或有罢兵息战之念。”

    “哈哈!”

    曹丕的笑声愈发的大,说道:“水贼国乱,霍峻中计,实乃天赐我也!”

    说着,曹丕收敛笑容,欣喜说道:“七月出兵,突至钟离、淮阴,贼少备之下,或能一鼓作气而下。”

    如果南汉国内形势真如鲜于辅所说,对曹丕来说无疑是难得的良机。汉军有谈和之念,在霍峻大军抵达之前,如果能快速扫清钟离、淮阴等沿淮城池,此战便胜利大半。

    “恭贺陛下!”

    谄媚之臣随即开始为曹丕歌功颂德道。

    “呵呵~”

    曹丕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别太着急,问道:“朕此番出兵亲征,霍峻会迎兵亲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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