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案头,送到房琯的案头,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事实上,对于唐军的军备,方有德心中非常有逼数,知道军中什么东西缺,什么东西不缺。

    现在伱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安禄山呢?”

    由于配方不同,使用场合不同,所以火药并无详细的制作标准,只是知道有几种东西是必须的,比如说炭粉、硫磺、硝石。

    众所周知,古代因为获取知识的门槛有点高,所以信息量是一个关键参数。只有获得足够信息的人,才有足够的思维与足够的视野,去驾驭国事。

    长安各坊市,夏天卖冰饮的就能用掉不少硝石,这半船硝石看起来多,分散到偌大的长安城内,也就不算什么了。

    李适之脾气非常火爆,却不算是个强势之人。他也知道事关重大,不能独断专行,于是将奏折送到六部传阅。凡是中枢官员,皆可上书陈述观点。

    方有德也不点破他的私心,摇了摇头说道:

    那么怎样才能在“赛道”里跑前面呢?

    他面色虽然平静,可内心却有些惶恐,已经不复往日智珠在握的驾驭感。

    恐怕未必,再不济,也会是一个忠心大唐的胡人边将而已。

    这些东西在大唐军需供应中不成体系,工部下属的工坊也没有制造,民间也没有形成上了规模的供给渠道,所以到处都很缺。军中并不是用火药来杀人,多半都是引火之用。

    这波操作,直接把李适之搞麻了。

    既然发现了大量硝石,那就把这些东西处理掉,仅此而已。至于幕后黑手能不能从别处搞到硝石,那就不是他可以干涉的了。

    但很显然,只要“病灶”还在没有根除,那么下一次,下下一次危机,也会很快到来。

    真的还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唐叛将么?

    李嘉庆抱拳行礼道,态度十分恭敬。作为节帅,方有德还是很称职的。军法严厉,给得也多,底下的丘八们都没什么怨言。

    上一世很早就死了,压根就没机会反叛的皇甫惟明。他真就是个毫无野心,绝不会背叛大唐的“老实人”么?

    所以“谁的办法更好”这一套,表面上看是行不通的,需要时间去验证。

    国策需要时间的验证,谁的办法好,谁的更妥当,制定国策的人,在当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并不知道今后几年甚至几十年内会发生什么事。

    他心中忽然明悟了什么。

    方有德摆了摆手说道。

    这些钱做点别的什么事不好么?朝廷哪里不需要用钱呐!

    “把船上的船夫与船主都溺死!然后把硝石全给本节帅搬到开封县城内,把那艘船给凿沉,给汴州府衙报一个漕船倾覆,全员溺毙,尸体交给他们,这件事就算完了。

    功劳不大,过错也可以忽略不计,成为构建璀璨大唐的一块边角料。

    “节帅,这么说,我们是不能查咯?”

    国策好不好,得以后再看,但激进的国策,现在就能嗨一把!

    脑子嗨起来了,官位是不是就来了呢?

    “左相,你以为河中都护府一事,应该如何处置呢?”

    “节帅,还是您想得周到啊。甭管这些硝石去哪里,在咱们手里,也算是为圣人免了一件麻烦事。”

    不得不说,这位船主有点小聪明,却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李嘉庆皱了皱说道,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未来才会有答案了,至少方有德已经无法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将来会走哪条路。

    如果安禄山还活着,而且这一船硝石是安禄山要的,那么哪怕派兵跨州堵截,方有德也在所不惜。

    这份奏章是新任的户部尚书刘晏所书。刘晏在他的奏章里极力反对方重勇的提议,认为“国库不堪使用”,维持现有格局就行了,大唐经不起折腾,没必要在那么远的地方,再设一个节度使。

    他失去了目标,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可是世道却并未如他所预想那般平静下来。

    以后谁问就说船沉了,谁要是想捞就,让他们去捞,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

    因为,方有德已然失去了对于“未来”的预知。

    ……

    刘晏认为,那么远的距离,前期没有一千万绢打底,根本架不住开销,后续还是无底洞,需要持续投入,十年以上才能见效。

    方有德摆了摆手,已经想明白了这一茬。

    这也行?

    李嘉庆一愣,发现方有德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这踏马是监守自盗啊!

    他原本以为还要做一下伪装,把面子上搞得好看点,没想到方有德处理简单粗暴,咔就是一刀,干净利落!

    方重勇所提出的,在北庭与安西两个都护府的西边,再设立一个“河中都护府”的构想,被基哥扔到议政堂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所以方有德只能选择风险最低,也最直接的办法:头痛医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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