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年代产生弱者。

    “是不是还有一句?”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阿娜耶知道大唐的诗句,多半都是四句八句十六句之类的,四句至少为一个段落。

    方重勇没说话,只是在纸上写道:弱者重返艰难的年代。

    “现在的大唐,大概就在这第三句和第四句中间。第三句已经完成,第四句尚未开始。

    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我所虑者,便是这个。”

    听到这番话,阿娜耶不仅没有皱眉,反而哈哈大笑。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收敛笑容反问道:

    “阿郎,妾身可是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好多年了。

    未来如何不知道,但起码你爽过了不是么?节度使女儿与你为妻,伱还想如何?

    妾身不也一样么,没遇到阿郎的话,现在妾身还不是白天在地里干活累死,晚上还要被人玩得死去活来。

    现在这种生活,过去妾身是想都不敢去想的。

    将来阿郎的子嗣们都年长了,要争家产,各种破事少不了。妾身到时候年老色衰,也伺候不动阿郎了,到时候要如何自处?这些难道不烦心?

    可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要妾身现在过得好,过得舒坦不就好了?

    反正天下大乱的时候,倒霉的又不是我一个,大不了一起苦熬。

    妾身就算当个农妇,要是能看到帝王皇子的妃嫔,沦落为青楼妓馆的粉头陪人睡觉,那我心里也舒服啊。

    幸福都是跟别人比较出来的。就算运气不好要死,难道死的就只有我一个?那么多人陪我一起死,怎么也够本了,妾身现在又有什么好忧虑的?”

    听到这话,方重勇一愣,这才想起阿娜耶是在凉州本地长大的。她从小就四处采药,在医馆里干活,一身的边镇彪悍习气,压根就不是长安那些娇滴滴贵妇们的思维。

    与其说她想自己过得好,倒不如说看到别人过得差,她心里更舒坦些。反正又不是没吃过苦的,那时候也没觉得苦啊!

    “真是怕了你了。”

    方重勇哀叹了一句,其实阿娜耶的想法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大唐普通人的想法。

    日子过得不错,心态比较豪迈,不担心明天怎么样,很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流精神面貌。

    总之一句话就是:明天死是明天的事情,老子今天要爽个够!

    “节帅,张氏派人来了,在堂屋内等候。您要去见一见吗?”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何昌期的声音。

    “让他们在堂屋内候着,本节帅睡醒了就去。”

    方重勇不耐烦的应付了一句。

    说完,他直接吹灭了桌案上的蜡烛,将阿娜耶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门外的何昌期会意,不动声色的退下了。

    “不去……会不会,嗯,不太好呢?”

    黑暗中,阿娜耶在床上喘息着呢喃道。

    “张弥算个什么东西,耽误老子把妹,让他在堂屋吹一晚上冷风再说。”

    方重勇笑骂了一句,如饿狼一般朝阿娜耶扑了过来,撕咬着对方修长的脖子。

    ……

    “你们怎么就五百人?”

    看着面前躬身行礼的高适,基哥面色黑如锅底,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他强夺兵权,领着神策军到泾阳县的时候,就发现泾阳县以北的神策军大营是个空营。

    虽然旌旗招展,不少人忙进忙出,砍树造木筏,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但却真的只有五百士卒。

    “回圣人,方大将军带兵绕路,从小道偷袭邠州后方。下官在此地不过是作为疑兵,迷惑叛军的斥候。

    此地并不是很安全,若是有山洪爆发,则营地容易遭遇水灾,还请圣人移驾到泾阳县暂避。”

    负责打理大营的高适,低眉顺眼说道,态度非常谦卑。

    基哥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微微点头不置可否,面色稍缓。

    他热血上头过后,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担忧与后怕。让他带兵北上攻打邠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天子又岂能犯险?

    去是不可能去的,最多装装样子!

    在得知方有德带兵绕路攻邠州后,基哥心头的火气也消弭了。最起码,事情没有演变到不可收拾,只是方有德为了保密,严密封锁了消息,连他这个皇帝都不知道!

    当然了,皇帝知道就代表身边的太监也知道。而基哥身边的太监,谁敢保证就一定没有跟皇子悄悄勾结在一起呢?

    方有德的谨慎,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与他的个人经历密切相关。

    正在这时,基哥那昏花的老眼,猛然间看到泾水上似乎飘着一个什么东西,顺着湍急的河水流下来了。

    隔得太远,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高适,朕命你带人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基哥指了指远处河面上的某个物体说道。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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