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愁绪说来就来,平安抱着金花婶子,一个须臾便是一场大哭。
直哭得金花婶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间心都酸软了。
大白鹅则跟着一起“亢亢亢”地叫,也不知是在安慰平安,还是在与他一起哭。
宋辞晚伸手轻拍鹅背,心中别有一番感触。
孩童的世界里,生与死的界限是如此朴实直白,亦是如此直指本真。
而平安听了鹅叫,又瞬间止住哭声,转头好奇地去看鹅。
鹅:“昂昂昂!”
平安:“大鹅,宋姨姨那么厉害,跟神仙一样,你是不是也超厉害?”
鹅:“亢亢亢!”自然,我家晚晚是神仙,我也是仙鹅!
小孩与鹅互问互答,转头小孩就不哭了,倒又与鹅玩了起来。
宋辞晚最后还是在金花婶子家留了午饭,吃了十数年来难得的一餐家常便饭。
席间,于林并没有回来。他是清早出门的,一般不到傍晚不会归家。
金花婶子和于蝉也无从寻他,毕竟他如今是先天武者,做的许多事情都是家人所无法触及的。
金花婶子感慨说:“多年前阿林说梦中遇仙,得了点化学了一门破山拳。当真是要感谢那位老神仙,若不是老神仙传授的神拳,阿林可摸不到先天的门槛。
要不是阿林实力强了,咱们在这怀陵城,日子可不能有如今好过。”
宋辞晚只微笑道:“婶子以后还会更好。”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当年在于林梦中传法的老神仙,其实也正是她宋仙子。
宋辞晚在午后向金花婶子和于蝉道了别,临别前,她的手指轻轻一点,便治愈了于蝉左边脸颊上的黑斑胎记!
这一指,也顺便治好了于蝉的生育损伤,以及这些年操劳留下的一些小病小痛。
做完这些,不等于蝉和金花婶子做出什么反应,宋辞晚便带着鹅向金花婶子挥挥手,随即转身飘然离去。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丹田里真元翻涌,识海内神明由虚化实,又由实化虚。
七情流转,神意涌动。
一时间分明是悟透了什么,真仙的壁垒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