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啊!

    “说少了?那便还回来二百万两吧!”

    “不不不,就一百万两,臣砸锅卖铁,也把一百万两给陛下凑上!”李贤哭得像个傻子。

    “打!”朱祁钰陡怒。

    啪!

    李玠一个大耳刮子,狠狠扇在李贤的脸上。

    李贤都被打蒙了,为什么还打?

    “是给朕凑的吗?是你贪的!从国库里贪的!”朱祁钰大怒。

    “是是是,是老臣贪的!”李贤哭个不停。

    他也装不下去什么道德君子了,关键这小崽子也不留手,打得实在太疼了,嘴角都出血了。

    “怎么?还委屈了?心有怨怼?”朱祁钰质问他。

    “不敢、不敢,老臣绝无怨怼之心,陛下罚的是,老臣为内阁首辅,当以天下为先,以百姓为前,陛下教训的对!老臣心里感激陛下还来不及呢!”

    李贤连连磕头。

    朱祁钰神情稍霁,让你攀附衍圣公,朕允你嫁女了吗?

    你想当衍圣公的岳丈,就得受这般屈辱!

    等朕杀衍圣公时,便让你亲自动手!

    “张义,你贪了多少?”朱祁钰又点名了。

    张义是周王朱橚的女婿,荥阳郡主的丈夫,在朝中官职不高,却是诸藩王在京的枢纽。

    他爹张福,本是锦衣卫千户,是太宗皇帝派去监视周王的,结果张福被收买了,周王把女儿嫁给张义,当时把太宗皇帝气坏了。

    这个张义,在勋贵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却在勋戚一脉地位很高。

    张义浑身一抖:“微、微臣贪了五千两。”

    “拖出去打!”

    糊弄鬼呢?

    你岳丈周王,富得流油,你又是京中枢纽,就贪了这么点?

    “陛下,臣家中清贫,皆靠荥阳微薄的俸禄支撑,是以臣在家中没有地位,朝臣皆可为臣作证啊,老臣绝对没有贪污啊!”

    张义冤枉啊,他想从国库里贪污,也没机会啊。

    他拿出五千两,就是破财免灾。

    谁想,皇帝杀他之心不死。

    但朱祁钰不理他冤不冤枉。

    两名侍卫插着张义出了大殿,板子抡下来,只剩下张义的惨叫。

    如今在宫中轮值的侍卫,可都是生瓜蛋子,下手没个轻重,没几下,张义就断气儿了。

    看见张义被打死了,李贤竟无比庆幸。

    “贪赃枉法,被朕抓住了还不招认,打死活该!”

    朱祁钰淡淡道:“除荥阳郡主封号,褫夺封位,着东厂去抄家,抄家所得,补入内帑!”

    张义的家不在京中,估计也抄不出什么来。

    但皇帝,在杀鸡儆猴啊!

    用张义的死,敲打不老实的勋戚一脉,再不乖乖交钱,就让你家破人亡,朕连亲戚都杀,何况尔等?

    “臣等立刻回家,将贪污所得,立刻奉还内帑!”林聪立刻磕头。

    百官跟着高呼。

    “十天了,这十天你们想什么去了?”

    “朕刚杀人,便让朕停下,朕心里能舒坦?”

    “是不是啊萧维祯!”

    朱祁钰猛地看向萧维祯,这个萧维祯,和晋商不清不楚的,朕高抬贵手饶你两次了,居然还不老实听话?

    “陛下,老臣已经将家业都进献出来了,臣与拙荆借宿妻兄之家,真的一点都没了!”萧维祯哭诉。

    朱祁钰看向胡濙。

    胡濙说萧维祯将地契、房契都交上来了。

    他瞪了眼冯孝,怎么不提前回禀。

    冯孝也冤枉,谁知道您要借机排除异己呀,萧维祯还算老实听话,放他一马吧。

    “咳咳!”

    弄出乌龙了,朱祁钰咳嗽一声:“朕再给你们三日时间,把你们非法所得,全都拿出来!”

    又变了,非法所得,包括送礼的钱了!

    现如今,京官之中冰敬、碳敬、別敬、水礼、团派等借机送礼之风风靡盛行。

    这冰敬是夏天买冰消暑的钱;碳敬是冬天烧炭钱;別敬是离别京城时的分手费;水礼是逢春节、端午、中秋三节的礼金;团拜是同乡、同年互相的礼钱。

    甚至,如今的鹿鸣宴、琼林宴都成为明目张胆收礼的机会。

    为了彰显读书人的雅兴,不写实际数目,写着暗语,如梅诗八韵、四十强而仕、百寿图一轴、孟津一渡、千佛名经一部等等。

    这还只是普通交往的礼钱。

    特殊办事,也都明码标价,办什么事是多大的价钱,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收得那叫一个爽啊。

    如今,皇帝让他们统统掏出来。

    收的时候多爽,掏出来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谁敢忤逆皇帝啊!

    看看李贤,看看张义,皇帝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啊!

    成绩不好,没人权啊,被针对也没办法,希望大家不要跳订了,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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