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腕而断!

    “都烂了,没用了,朕帮你剁了,还不感谢朕?”朱祁钰拄着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刺客发出怪异的惨叫声,仿佛在哭,仿佛在笑,仿佛在恨。

    “别怪叫了,你早晚都要死的,你的九族都会给你陪葬的,安心。”

    朱祁钰淡淡道:“想叫想骂,去阎王殿吧,若被朕听到,你还有一只手呢!手没了还有脚,脚没了还有躯干,躯干没了还有脑袋,都很好玩的!”

    刺客看着皇帝,从恨变成了惊恐,深深的恐惧。

    皇帝……不是盛传是仁君吗?

    朱祁钰用方巾擦拭宝剑。

    刺客在他的手里,他想让他攀咬出谁,就是谁。

    谁跟朕作对,刺客就是谁派来的,至于真正是谁派来的,并不重要。

    “陛下,你就不想知道谁派末将来的?”刺客声音颤抖地问。

    “不叫朕狗皇帝了?”朱祁钰打趣地看着他。

    “不敢!”

    刺客看了眼没手掌的手臂,悲从中来。

    “朕问你,你会说吗?你无非是攀咬而已,冯孝从你嘴里找到毒药,你是死间,不会吐口的。”

    朱祁钰唏嘘,仿佛想到了什么。

    “是太上皇!”

    刺客哭着说:“求求陛下,放了末将的家人吧。”

    把朱祁钰弄乐了:“你见到朕就叫朕狗皇帝,如今又攀咬太上皇,你当朕是傻子?”

    “你这不是在救你的家人,是推你的家人快点上路!和你家人多大仇啊!”

    朱祁钰缓了口气:“朕很清楚,你,就是陈循派来的!是陈循派你刺杀朕!陈循要刺杀朕,要拥立太子登基!是不是!”

    “算了,问你也没用!让他签字画押!”

    “拖出去,五马分尸!”

    “他的家人,男的杀光,女的送入教坊司,九族不赦!”

    朱祁钰懒得废话了。

    刺客傻傻地被拖出去。

    沈淮刚好跑到奉天殿请罪,看见刺客的惨状,吓得双腿发软:“陛下恕罪!是臣管束不严,才出现了叛徒,请陛下恕罪!请陛下相信臣,臣是无辜的!”

    朱祁钰盯着他,过了良久,才语气冰冷道:“修武伯,朕这次有惊无险,并无意外,回去吧。”

    沈淮浑身一颤,皇帝有个习惯,和人亲近的时候,直呼其名,而称呼官职或爵位,就证明疏远。

    “请陛下相信臣啊!臣绝对是忠于陛下的!”沈淮哭诉。

    朱祁钰表情淡淡,先不说沈淮可不可以信任,就说他办事粗心,从武骧右卫上万人中,挑选最忠心的上百人卫戍皇宫,居然能挑出一个刺客来,就这份能力,绝不能用。

    要不是朱祁钰先知先觉,猜到陈循会动手,可就真被伏击了,万一刺客得手了呢?

    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之人,能用吗?敢用吗?

    “陛下!”

    “退下!”朱祁钰陡怒。

    沈淮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了。

    “修武伯,武骧右卫不必轮戍皇宫了,暂且巡城吧。”朱祁钰淡淡道。

    沈淮身体再颤,跪倒领旨。

    朱祁钰给每个人的机会是均等的,若你犯小错,朱祁钰可以容忍,可以给你改正的机会。

    但是,若犯了大错,不杀你,就算网开一面了!

    “皇爷,陈珊到了。”赵顺风尘仆仆回来。

    和赵顺一起回来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不时还咳嗽两声。

    进入偏殿,跪下行礼,自称晚生。

    “陈珊,你的父亲是朕的肱骨,是朕的贤臣啊,赐座。”

    朱祁钰看着陈珊,神情雀跃,仿佛忘记了被刺杀的事实:“你兄长陈英一事,朕一定会查明白的。”

    “对了,陈英到了吗?”朱祁钰歪头问冯孝。

    “回禀皇爷,根据骑士传来的消息,首辅之子陈英已经入了城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入宫了!”冯孝回禀。

    “去催,朕马上就要见到他!”

    凳子搬来,朱祁钰让陈珊坐下。

    陈珊战战兢兢坐下,地毯上竟有一滩血。

    凳子刚好放在血迹中间,他不明所以。

    “朕听你父亲说,你病了?什么病啊?”朱祁钰和陈珊拉家常。

    让范广立于侧,冯孝、方兴等太监侍奉左右,安全无忧。

    “晚生夜里读书,吹到了风,感染了风寒。让陛下笑话了,晚生身子骨太弱,所以不敢来侍奉陛下,担心过了病气给陛下,那便是晚生死罪了。”

    陈珊比较守礼,回话时跪在地上。

    “还算有孝心,起来,坐。”

    朱祁钰笑容不减:“在朕跟前,就跟回家一样,你父亲是朕在朝堂上最倚重的人,你就是朕的晚辈,让你入宫,朕是想多多调教你,以后你也成为朕的肱骨,辅佐朕,辅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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