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

    更残暴的是,他逼着首辅在一起做啊!

    王直看在眼里,可他敢说出去吗?

    萧维祯敢吗?张軏敢吗?

    倘若说出去,皇帝最多人设崩塌,皇帝还是皇帝,但陈循、王直、萧维祯却要致仕,劝谏君王是人臣之本分,你们非但不劝谏,反而在装死,传出去就是大笑话啊。

    所以,他们都装作没看见。

    这一局,皇帝又赢了。

    但是,王直却看到了希望,陈鼎等六人一死,司礼监必然遭到清洗,反而给他提供了机会,倘若能培植党羽,司礼监岂不在握了吗?

    “皇爷饶命啊!皇爷饶命啊!”阮简软软地倒在地上,哭嚎着饶命。

    “你不说话,朕都忘记你了。”

    朱祁钰冷笑:“张軏何在?拖出去!由你来执刀,杀了他!”

    张軏浑身一抖。

    皇帝的心好毒啊!

    用勋贵去杀太监,这是制造矛盾啊。

    别忘了,阮简是他英国公府的人啊!

    由他去杀,以后哪个太监会为他这一支勋贵卖命了?

    “微臣领旨!”张軏咬牙,面无表情。

    朱祁钰还以为杀了张輗,就削弱英国公在勋贵中的影响力了,其实不然,英国公府真正做主的是张軏。

    陈循松了口气,皇帝终于不自己杀人了,也不用他帮忙按着了。

    他读书传家,家里虽不富裕,但家境也不错,他连杀猪的场面都没见过,何曾见过血啊?结果第一次见血,就帮着皇帝杀人,他熬到现在都没吐出来,心理素质已经非常好了。

    朱祁钰拄刀而立,气喘吁吁,一口杀了五个人,真的很累。

    “首辅,你说朕做的对不对?”朱祁钰还不肯放过陈循,弄不死你,就吓死你恶心死你。

    西暖阁里充斥着血腥味,皇帝、陈循、萧维祯身上都是血。

    皇帝还死死抓着陈循。

    陈循恶习得想吐,却又不敢君前失仪,咬着牙说:“对!”

    不是他讲究,而是担心朱祁钰借机发作,劈死他。

    “首辅果然是懂朕的,朕是为国锄奸。”

    “杀的都是王振之流!”

    “首辅能理解朕,天下人必然也能理解朕。”

    朱祁钰话锋一转:“只是首辅,为何之前不断谏言让陈鼎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呢?”

    “是臣眼拙,错信了奸人!”陈循咬牙道。

    皇帝就是故意恶心他呢。

    “朕不怪首辅,谁都有眼瞎的时候,瞎一次可以,连瞎六次的时候可不多啊!”朱祁钰叹了口气。

    陈循生生受着皇帝的冷嘲热讽。

    “起居郎,记好了,这都是首辅跟朕说的话啊!”朱祁钰瞥了起居郎一眼。

    起居郎心惊肉跳,这工作越来越难做了。

    “那王祯,你可还记得?”朱祁钰忽然转移话题,故意把“祯”和“振”读音念混。

    但陈循何等老辣,这点小伎俩骗不了他。

    “王祯是臣举荐的,陛下为何提他?”

    “首辅不提朕都把这事忘了,原来王祯是首辅举荐的啊。”

    朱祁钰暗叹,和陈循斗心眼,他根本不是对手。

    “不瞒首辅,王祯举荐的商人张仁孝,他告诉朕,是王祯指使他,贱买皇庄!试图占天家的便宜!”

    朱祁钰缓缓道:“当朕去调查时,这个张仁孝刚出皇宫就被刺客暗杀了,还残忍的剁下了一只手!”

    “究竟是谁,要杀了张仁孝呢?甚至,要在皇宫门口杀人,是在挑衅于朕吗?”

    听完皇帝的话,陈循眼角一抽。

    皇帝这点伎俩,瞒不住他,奈何如今他在皇帝手上啊,敢不听话吗?

    “首辅,你怎么看?”

    我爬窗户看!

    陈循咬着牙:“如此大事,请陛下交给刑部,刑部必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王祯呢?”

    “缉拿!”陈循断尾求生。

    “可他是首辅举荐的人啊,朕不忍杀之,便凌迟吧,弃尸于市!”朱祁钰淡淡道。

    你不忍杀之,就凌迟?

    陈循算见识到朱祁钰的手段了,皇帝不玩政治,专爱凌迟,简直是高洋在世啊!

    “传旨,首辅陈循谏之,都察院御史王祯,虎狼心肠,为低价收购皇庄,而使平阳商户张仁孝入宫面圣,收购皇庄。张仁孝不敢欺君,坦然告知。王祯知之,便遣刺客于宫门前虐杀张仁孝,杀死后断其一臂,残暴至极。如今首辅陈循作证,实乃王祯一人所为,处王祯凌迟之刑,全家流放云南!”

    朱祁钰一锤定音,把王祯锤死了。

    王祯在陈党之中只是一个小虾米,但你陈循亲自杀之,会是什么后果?

    陈循抿着嘴不说话。

    皇帝的手腕很低劣,却很有效,陈党之中必定人心浮动,倘若被皇帝拉拢,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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