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斯特则在自己的房间中、悠然把玩着新封印的幻魔卡。仔细研究着这张卡充满各种暗示的卡面,神秘知识不断从中浸出、并被具有纯粹超越之心的阿莱斯特贪婪的吸收着。

    这张卡原本是“节制”,而如今它叫做“艺术”、也可以叫“炼金术”。

    塔罗牌的正中间有着两个头的怪人——这個人既有男性特征又有女性特征,一男一女两个头颅如镜面般置于画面左右。

    祂正将水和火倒入坩埚之中。坩埚的两侧,分别站着白色的雄狮与红色的雌鹫——它们的站位与“恋人”牌类似,然而颜色却相反。恋人牌是红色的狮子与白色的鹫,表情身材也与之正好相反。

    此时此刻,白色雄狮将自己的爪子置于坩埚之上,滴落着红色的血;而如火般艳红的雌鹫则吐出了白色的口水——有一些观点认为这些飞翔在高空的生灵是没有口水的,或者说它们飞起来的时候都要含着自己的口水、一旦受到攻击并吐出来就会陨落。

    因此它们也分别可以象征着大地与风。

    而此时此刻,坩埚中溢出了燃烧着火焰的水。它们踏足于这冰冷的烈火之上,却没有痛苦的神色。在那坩埚之中,似乎有着什么辉煌的东西即将诞生——那个雌雄同体的两头怪人,祂的心脏也燃烧着太阳般璀璨的光辉。

    “节制”可以理解为“克制”、或是理性的“约束”。但它正确的解读,应是“用非实在的东西去控制某种实在的东西”,而这就会导致一种结果——均衡。

    这张卡所讲述的,就是在均衡之力的影响下,“事物被提纯与净化”的过程。而这恰恰就是炼金术的起源。

    这张塔罗牌中,那怪人的头上是月亮、而胸口是太阳。那倒映着雌雄两面的镜面正好连接着日与月,这也似乎象征着双生镜、恒我、曦天司以及……作为炼金术的开创者,“环天司的前身”的微妙关系。

    这张卡某种意义上,与艾华斯的关系极为紧密。

    艾华斯与阿莱斯特,恰好就是这种雌雄同体的状态。并且他也恰好是“用镜子与均衡的力量来将日与月相连”。并且那坩埚之中风土水火的再造,似乎也与能与艾华斯制造幻魔卡的行为联系上。

    “原来是这样……”

    阿莱斯特呢喃着。

    她突然从这张卡中得到了一种暗示——或者说是一种早已存在、却无人关心的真相的揭示。

    众所周知,炼金术与隐喻息息相关。

    如同星锑流派的炼金术师们,不相信贤者之石的存在、而是向往着“星锑”的炼制——瓦伦丁一世所写的《锑的凯旋车》,所讲述的就是将动物本性升华为神的超越之道。

    而星锑的红相是瓦伦丁一世的好友。

    他将这本书认定为“完人”的验证之法,觉得“将动物本性升华为神”的七重晋升之道、就等同于将月之子的兽性洗脱的过程。

    虽然阿莱斯特觉得,瓦伦丁一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但离谱的是,红相就对着这本实际上讲的根本不是这件事的书,搁那硬生生的研发魔功。从最后的结果论来说,他居然还真成功了!

    只能说这是一种欧阳红相。

    但实际上“星锑”属于一种隐喻的同时,贤者之石同样也可以是一种隐喻——如果将自己的心灵置于躯体的坩埚,投入梦想、恐惧、希望、欲望,重炼地火水风、净化自己的一切……那就可以诞生出真正的完美之物。

    也就是“贤者之石”——能够将石头变成金子的最伟大的炼金术。这同时也意味着,让无能的、如同“顽石”般的人,变得闪闪发光……将那些黑暗的东西化为变成璀璨的光明。

    而这……

    “……也恰是我在做的事。”

    阿莱斯特喃喃说道。

    她找到切入点了。

    星锑流的炼金术师们,是没有意识到贤者之石理论其实没有问题吗?

    恐怕并非如此。

    而是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宁可将错就错。

    这么想着,阿莱斯特将投影出来的卡牌一把握碎成泡影

    它的属性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法术卡:星之冰(艺术)】

    【必要:水4】

    【动作,召唤,非接触】

    【效果:召唤出色彩斑斓的星之冰,简单塑造其姿态并停留一段时间。任何直视星之冰,并试图破坏它或理解它的人都会陷入愈发深邃的幻觉之中;因这个效果而陷入幻觉的人将被冻结;因这个效果被完全冻结的人无法主动脱离幻觉,即使星之冰已经不再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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