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现在,只有这里,只有这个地方是可以百分百确定安全的!

    因为

    庆宁宫之外,驻守的禁军,是赵煦的父皇在卧病之初,亲自下密诏给殿前都副指挥使武康军节度使燕达,命令燕达‘拣选忠良,守备皇嗣’安排的。

    于是燕达亲自挑选了曾经追随他西伐夏贼,南征交趾的禁军子弟,以御龙直的身份,安排到庆宁宫外警戒。

    同时燕达派了自己的三个儿子轮流坐镇在庆宁宫的出口,日夜守护。

    出了庆宁宫,出了这宫闱的保护。

    外面的狂风暴雨,就可能会对准赵煦,倾泻而来。

    在皇位面前,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

    那些人,什么事情都敢做!

    赵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那宦官说道:汝去将冯景唤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诺!这宦官忙不迭的领命而去。

    没多久,一个三十来岁,身材魁梧,脸型略方,面色稍黑,身着紫袍的宦官,就来到了赵煦面前。

    这宦官到赵煦跟前,便躬身行礼,拜道:臣景拜见延安郡王,未知郡王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这宦官就是服侍赵煦的内臣,勾当庆宁宫冯景,不过,如今的冯景,来赵煦身边还不长,他是去年十二月末,才被赵煦的父皇亲自调来庆宁宫的。

    赵煦看着冯景身上穿着的窄袖紫袍公服,眼睛在他的脸上端详着,身体微微前倾。

    这是上上辈子,亲政以后,养成的习惯。

    也是一种身体语言,意在给人一种‘我很认真,所以,也请你认真’的暗示。

    不过,现在的赵煦太小了。

    实岁八岁多一点的他,哪怕是在身边的内臣眼里,也属于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孩子。

    所以,赵煦并不能确保冯景能认真起来。

    赵煦想了想,对冯景说道:我听说,卿是故李忠敏公保举的?

    冯景颇为意外的抬起头,惊讶的道:郡王竟知此事?

    赵煦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忠敏公,忠心社稷,死节殉国,诚为内臣楷模,我虽在深宫之中,也曾听说过忠敏公的故事,只恨未曾亲眼见过忠敏公!

    冯景有些激动了,躬身哽咽:忠敏公若知,郡王殿下如此厚爱,即使九泉之下,也当含笑!

    赵煦微微一笑,看着冯景,道:卿既是忠敏公保举的,自也当是忠臣!

    冯景立刻从赵煦的话中,品出了点什么,当即条件反射的躬身:臣愿为郡王殿下牛马走,惟愿贱躯先填沟壑!

    这就对了!

    赵煦要的就是冯景的认真。

    所以,他才会绕一大圈,去提冯景的保主。

    所谓李忠敏,就是李舜举。

    元丰五年战死于永乐城,殉国后追谥忠敏。

    这位内臣,在九百多年后,还有着文物传世。

    就是泰山的白溪白龙池石刻。

    在新世纪的时候,赵煦还去看过,保存的不错!

    在大宋,保主和保举人之间,是密切联系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

    而赵煦知道,冯景视李舜举为父。

    他才会特别提起李舜举的名字。

    这就好比新世纪,老板想要员工加班,却又不想给加班费,就只能画饼或者pua。

    现在的赵煦,没有权力,甚至连金钱也没有多少!

    就只能拿冯景视为再生父母的保主来激(威)励(胁)了。

    善!赵煦观察着冯景的神色,微微颔首。

    虽然上上辈子,冯景已经用他的生命,证明过他的忠诚。

    可终究如今形势不同,情况也不同。

    赵煦需要确保冯景严肃认真,这关乎他的后续计划,也关乎他自身的安危健康。

    我有两件事情,要拜托爱卿去去办!

    郡王殿下但请下令,臣万死不辞!冯景深深一拜,严肃的说道。

    第一件事赵煦伸出一根手指来:卿去替我,从资善堂中取来笔墨纸砚和佛经来!

    说到这里,赵煦眼眶微微发红,深情的说道:父皇卧病,身为儿子,我却不能亲侍汤药于御前,已是不孝!

    说到这里,赵煦就轻轻抽泣,哽咽起来:为人子,不能侍汤药,也就只能为父抄写经文,向神佛祈福了!

    冯景和周围的宫女宦官,全部躬身说道:殿下纯孝,必感动天!

    冯景更是说道:臣这便去资善堂,为郡王取来笔墨纸砚及经书!

    延安郡王主动要求为官家抄录佛经祈福。

    这是最大的正确。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挡。

    不止如此,冯景还知道,他必须将这个事情高调的传出去。

    让其他人知道。

    特别是太后皇后!

    赵煦止住哽咽,看向冯景,道:此事,卿须低调为之,不可惊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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