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鲜红的肉芽来,就像有某种奇异的吸引一般,相互靠近,相互连接,相互愈合!

    良久以后,原本已经成漫天碎肉的烛龙血肉,竟逐渐拼凑出一副完整的形态来!

    而到了这时,属于天人境存在那可怕的自愈能力便显露出来,哪怕余琛停下了生机的灌溉,那被愈合到一定程度的烛龙身躯便自我开始愈合起来!

    血肉重生,鳞甲覆盖,滚滚烛龙神力浩浩荡荡翻涌而起!

    睁眼!

    那一刻,在短暂的迷惘以后,烛龙的双目……恢复清明!

    无穷的痛苦,无穷的愤怒,还有无穷的……怨恨!

    ——先前说过了,被天灵蛊掌控之时,记忆是不会消失而去的,只是“认知”被改变了,唯听天灵蛊之命而行动,所以烛龙在失去了天灵蛊的掌控以后,曾经在天灵蛊的掌控之下做的那些事儿,仍然历历在目!

    比如将整个钟山作为供给的养料,比如亲手将整个钟山带入时空乱海,比如……弑杀其子。

    那一刻,烛龙望着虽然有纸人之身,但实际上却只剩下了一道魂魄的烛龙子鼓,神色悲怆而悔恨!

    “吾……犯孽啊!!!”

    他那般嘶吼,歇斯底里!

    反倒是烛龙子安慰起他来:“父祖冕下,往事不可追,且向前看去——钟山之上,还有无数子民啊!”

    烛龙听罢,沉痛无比地低下头去。

    “蠢龙,你儿子说得对,若是你这般要死不活,倒不如直接说,吾将你一口吞了,你也不烦。”饕餮那张破嘴从来吐不出象牙,大声开口道。

    “烛龙,木已成舟,但你这段时期的记忆,至少可以帮我们搞清楚——那群上古余孽究竟想干什么。”余琛一锤定音,开口道。

    烛龙转过头来,饕餮和烛龙子他都认识,那女子不似生灵,更像是某种器灵一般的存在,也不值得什么大惊小怪。

    但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他却是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先前他被天灵蛊掌控的时候,天灵蛊也不知晓余琛的身份,并且此人在这一众当中似乎……还处于主导地位。

    后来在余琛的神薹内景当中,天灵蛊方才知晓了酆都大帝的身份,但那个时候烛龙早已是半死不活,同时也脱离了天灵蛊的掌控,所以他认不得余琛也是情理之中。

    “阁下是……?”烛龙强压下心头悲痛,开口问道。

    “且可唤我……酆都大帝。”余琛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你子的魂魄乃是为我所救,你之性命同样如此,还有你那烛龙世家,钟山万灵,我同样会助他们逃脱魔爪,但一切的前提是——我需要你的情报,钟山之上究竟有多少上古余孽?除了先前那天权杖和混沌神偶以外,他们还有什么法宝?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那所谓的日晷究竟为何物?”

    噼里啪啦一堆问题问下来,烛龙先是愣了半晌,似惊讶于余琛的身份,跪拜下来,恭称陛下,然后方才将一切地原委始末,一一道来。

    “钟山之上……据吾所知,只有一位上古余孽——当初同吾一战的便是他,只不过他当时乃是受了相当严重的伤,但即便如此也能同吾不分上下。”

    说起曾经的经历,烛龙眼中仍忍不住显露出一缕惊骇之色,开口道:“——后来吾拼尽全力,方才稍微将其稍微压制,但他突然掏出一头水晶蝉蛹,猝不及防之下,吾施展神力抵挡,那水晶蝉蛹却瞬间突破了吾之神力,入侵吾之内景,扎根向吾之魂魄。

    而在此以后,吾便完全为其所掌,失去了一切自我思维,除此以外,那水晶蝉蛹还将整个钟山都完全控制了去,整个钟山的无数烛龙族人,整日不知疲倦地汇聚天地之炁,为那上古余孽恢复伤势的同时,也修复那一枚日晷。”

    余琛听罢,眉头猛然一皱,急问道:“——那日晷究竟是什么东西?”

    烛龙垂目,答道:“具体作用,吾亦不知,无论是哪上古余孽还是那水晶蝉蛹,似乎都清楚得知晓其作用,所以未曾过多谈论,吾记忆中只有寥寥数语——他们曾称那是最后的希望、是一切翻盘的底牌、是绝对不容失败的关键、是……什么什么核心?”

    烛龙好似颇为困惑一般,无比努力在回忆——因为那些都是水晶蝉蛹和那上古余孽的只言片语,他们将那些东西说起来时无比晦涩,互有默契,所以局外人的烛龙听得云山雾绕,只能尽力去回想。

    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那样!

    烛龙眼睛一瞪,“对了!吾想起来了,他们说那是什么……方舟的核心?”

    那一瞬间,话音落下,寂静无声!

    无论是余琛,饕餮,还是青女的神色,都变得无比阴沉和难看!

    方舟?

    那玩意儿不就是被余琛驱虎吞狼,以太初的清除之光将其完全抹除了吗?

    那恐怖的东西,哪怕毁掉它的代价是让“太初”苏醒,让那个主导大世轮回和终焉之时的存在复苏过来。

    但余琛没得选。

    ——虽然从总体上来看,太初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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